十七岁那晚,郅绪白认错了人。 眼前少女与女友林研知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眼神却像淬了冰的月光——那是她从未提及的双胞胎姐姐,安佑宁。 错误从一杯葡萄味的涩酒开始。林研知出国后,越洋电话里的沉默越来越长,分手成了必然。半年里,他和安佑宁看遍维多利亚港的夜色,在霓虹与海风间,他恍惚明白自己心动的人或许从来不是林研知。 但安佑宁是候鸟,终究飞向远方。两年后挪威的雪天,他们再次相遇。确诊通知书像黑鸟掠过时,她说:"陪我去找长江的脐带。" 他们盗取时光向西逃亡——在布达佩斯桥头相视而笑,用挪威峡湾的蓝调佐酒。最终站在唐古拉山脉的冰川前,她轻笑:"看,长江源头根本没有水声。" 安佑宁死后,郅绪白突然听见十七岁那晚的雨声。雨水冲淡了记忆中她身上的烟草香,或许这场误认,本就是命运写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