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包子!又香又大的大肉包子!好吃又顶饱嘞!”
“馒头!馒头!又暄又软的劲道馒头!香甜又实惠嘞!”
“油条!油条!刚出锅的热油条!”
“香酥烧饼!马尾儿!”
“火烧!火烧!一大子两个!瞧一瞧!您看一看!”
闻着食物的香气,听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解安和招娣的手臂同时不经意的从小腹前滑过。
‘咕··’
“是进宝。”
“进宝这是饿了呀!”
可怜小进宝昨晚守了一宿,如今还在背篓里酣睡。
有钱自然不可能干看着,两人相视羞赧一笑,来到了一家有桌椅的摊点前。
“六个火烧,一斤驴肉,还有两碗豆汁儿。”
“得·得嘞,二位稍等。”
听得解安要了豆汁,摊点里跑腿的男孩愣了下,还是跑向了卖豆汁的摊子。
豆汁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乐得享受的,也就解安带着京城口音,要不然他绝对会询问一遍。
‘呸··’
一口豆汁喷出,解安可算是弄明白了从前解瑞英为何一提豆汁就发笑。
哭笑不得的抿了抿嘴唇,思及亡母的解安表情霎时变得有些伤感。
“少爷,豆汁怎么是这个味道呀?又臭又酸,可真难喝。”
“吃好了吗?招娣?”
少爷怎么了?
疑惑的看了眼答非所问的解安,虽没吃饱,但招娣还是忙点了点头。
“得,又一无知的主!早知道刚才就多问一句了!”
捏着解安给的饭钱,之前跑腿的男孩懊恼的擦拭起被两人喷在桌面上的豆汁。
“少爷!”
解安一时失神,不知不觉中带着招娣拐到了一稍显僻静的胡同。
望着站在自己和招娣面前的五个大汉,尤其是领头那人,还是在商队见过的,解安皱眉道:
“是你?麻五?”
这人之前在商队想接近过他,只是他那时凭着直觉觉得对方不怀好意便没搭理。
偶尔搭句腔也是敷衍了事。
“对,是我,小少爷有礼啦!”
麻五笑着对解安抱拳拱了拱手。
自己一方五个人对付解安和招娣两个孩子,麻五是认为自己吃定两人了。
搭下双手,他笑道:
“小少爷,都怪哥哥不争气,这次行商,亏了本钱。所以想请小少爷搭把手,帮衬一下。”
“想必您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吧?”
说着他贪婪的望向了解安背后的包袱,嘴角也勾勒出了一抹得意微笑。
‘小兔崽子,之前在商队敢对爷爱答不理,看爷待会怎么收拾你。’
一切还要从解安搭上商队说起。
作为一个靠养骆驼卖骆驼起家的小商人,一匹骆驼能承受多大重量,麻五那叫一个门清。
一头能驮起两个成年人的骆驼,可解安和招娣两个孩童坐上去却让它表现的如同带了大量货物。
麻五那天初一见就猜到两人身上必有不妥。
仔细观察分析,他心中暗喜,解安身上携带了大量金银。
顾忌着解安能轻松背着大量金银而面不改色,麻五连忙写信召集了几个兄弟,托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了京。
这不今儿一早,他提前汇合了身后弟兄,悄悄跟在解安身后。
一见解安两人进了这胡同,麻五立马快速跟进,带人把他堵在了这里。
麻五废话时,解安拉着招娣后退两步同他们拉开了距离,而后掏出了手枪。
“五·五爷,枪,他有枪。”
你五爷不瞎!
不用身后小弟提醒,麻五后退半步,快速道:
“小·小子,这里可是北平。城门口可歇着步兵统领衙门几十口子兵呐!你敢开枪?跑不出这条胡同,他们就能追上你。”
“他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烧火棍!而且一打一个准。”
色厉内荏的威胁过后,他服软道:
“这次我麻五认栽,有眼不识泰山,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您看可成?”
“不成。”
解安不为所动,他这一路走来,哪次不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至于村里先生教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解安觉得先生肯定没怎么离开过村里。
一月不到,他就结了十几个仇家,照这速度,真按先生说得每个都十年不晚,不说这辈子,他下辈子都报不完。
更何况!感受着来自麻五身上的强烈恶念,对他的保证,解安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小少爷,你甭担心,先不说咱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单说这偌大的北平城,咱俩这一别,一辈子都难以再碰面。”
麻五注视着解安食指,生怕它弯下来扣动扳机,并忽悠着。
他长相普通,真要有心躲着解安,还真能像他说的一辈子不跟解安碰面。
可解安长相出众,小小年纪便眉目精致,五官如画;麻五有心,以后还真不难找到。
打着人财两得的他,心底已暗暗发誓,下次再寻着解安,绝不会像这次这样,仅准备了麻袋和绳子。
胡同外不是没路过的人注意到解安和招娣被麻五等人堵住。
但非亲非故,自身又无权无势,哪个也没说站住呵止,帮衬一把的。
都是转头一撇便视而不见,低头匆匆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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