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钻进一栋半塌的楼房二楼。墙角还算完整，他背靠墙壁滑坐在地上。心脏还在咚咚跳。刚才离李浩太近了。
他放下背包，拉链哗啦一声打开。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罐头、压缩饼干、瓶装水、弹药盒。还有那个医疗包。
收获不错。
他拿起一个罐头，标签模糊，但重量沉甸甸的。能吃好几天了。
手机屏幕亮着。直播已经关了，但APP主界面跳动着新消息。
【本次直播打赏结算完成。债偿点 10500。】
【当前欠款总额：999,999,989,940元。】
【直播关注数：5123。】
破万了。关注数也过了五千。
林凡扯了扯嘴角。少了十万块。对于一万亿来说，杯水车薪。但总比没有强。
他点开详细记录。打赏列表密密麻麻，最多的是“墨斗线”和“小心心”。还有几个“火箭”。
观众真给力。
他把罐头放回背包，手指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是那块金属牌。
刀哥塞给他的东西。
牌子巴掌大小，边缘磨损，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看不懂。
林凡拿起手机，打开APP的扫描功能。镜头对准金属牌。
屏幕闪烁一下，跳出几行字。
【物品识别：幸存者信物。】
【材质：未知合金。】
【状态：激活。】
【备注：可触发隐藏任务【清道夫之影】。是否接取？】
隐藏任务？
清道夫。刀哥昏迷前说的就是这个词。
林凡手指悬在【接取】按钮上。没点下去。隐藏任务通常意味着高回报，也意味着高风险。他现在底子薄，经不起折腾。
先放放。
他收起金属牌，点开直播回放功能。调到刀哥出现的那段画面。
镜头晃动，背景是废弃停车场。刀哥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但即使昏迷，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造型奇特的短刀。
林凡放大画面。刀身上的纹路很特别，不是装饰，像是某种实用结构。刀哥挥刀的动作干脆利落，哪怕只是昏迷前的挣扎，也带着一股狠劲。
不是普通人。
林凡切换到其他片段。刀哥独自应对几只僵尸，闪避、出刀、一击毙命。动作没有多余，效率极高。
经验丰富的独行客。可能比李浩那种咋咋呼呼的强多了。
捡到宝了。
要是能救活，说不定是个强力盟友。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公共频道跳出一条新消息。
发信人：李浩。
内容很短，字里行间透着狠劲。
“林凡，你等着！下次见面，必杀你！”
林凡哼了一声。败犬的远吠。
直播间有观众也看到了，弹幕开始刷屏。
“浩哥气急败坏了！”
“主播小心，这人睚眦必报。”
“下次直播是不是该改标题：浩哥的100种死法？”
林凡对着空镜头笑了笑。虽然直播关了，但他习惯性地自言自语。
“欢迎浩哥继续送素材。”他声音不高，但很清晰。“他越跳，观众越爱看。打赏越多。”
这话是说给空气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得利用好这个“反派”。李浩的存在，能持续刺激观众情绪。仇恨值也是流量。
他打开APP的兑换商城。债偿点有一万多，可以升级点东西。
列表往下拉。之前灰色的【社交系统】板块亮了一部分。
【队友标识（初级）】：消耗2000点。可标记一名玩家为临时队友，在小地图显示其位置。
【简易地图共享（初级）】：消耗3000点。可与临时队友共享已探索区域地图。
五千点。不算便宜。
但有用。如果找到刀哥，这两个功能能大大提升协作效率。
兑换。
微光闪过，APP界面更新。地图角落多了个【队友】选项卡。还是空的。
【功能解锁：队友标识、简易地图共享。】
钱花得值。
窗外天色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被废墟切割成碎片。阴影拉长。
得找个地方过夜。
林凡站起身，背上背包。重量让他肩膀沉了沉。充实的感觉。
他走到窗边，望向下面破败的街道。僵尸的嘶吼声远远传来，比白天密集了些。
夜晚是它们的主场。
得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他记得来时路过一个银行网点。大门是厚重的金属，窗户有防盗栏。看起来还算完整。
就那里。
他掏出手机，最后看了一眼公共频道。李浩没再发言。可能躲在哪里舔伤口。
直播间后台还有几条私信。有观众提醒他注意李浩报复，还有问他下一步计划的。
林凡没回复。现在不是互动的时候。
他握紧那块金属牌。冰凉的温度透过掌心。
刀哥到底什么来头？清道夫又是什么？
问题很多，答案很少。
明天。明天就去找他。
夜色彻底笼罩城市。风声里夹杂着不详的动静。
林凡缩回墙角，用杂物挡住窗口。只留一条缝隙观察外面。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欠款数字依然刺眼。
路还长。
但他好像找到点门道了。直播还债，似乎不是完全没希望。
背包里有物资，APP里有新功能，观众有关注。
还有刀哥这个变数。
他握紧金属牌，望向窗外黑暗的城市轮廓。
远处，似乎有微弱的闪光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像是信号。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