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退到一堆水泥块后面，确保李浩小队看不到他。手机屏幕还亮着，直播没关。
他调整呼吸，把镜头对准远处的停车场入口。
“兄弟们，看到没？浩哥他们在里面分赃呢。”林凡压低声音，“咱们来分析分析这地形。”
弹幕开始滚动。
“主播怂了？躲这么远。”
“这叫战术观察懂不懂？”
“浩哥人多，硬刚肯定吃亏。”
林凡点头。“没错。停车场就一个主入口，易守难攻。但李浩他们把路障堆在门口，自己人进出也麻烦。”
他放大镜头，展示入口处的沙袋和破损车辆。
“里面光线暗，适合埋伏。但浩哥他们刚清完僵尸，肯定放松警惕。”
弹幕有人提议。
“主播从通风管道爬进去？”
“楼上看电影看多了吧，哪有通风管道。”
林凡心里一动。他之前扫描环境时，好像瞥见过什么。
他调出APP的环境扫描记录。之前为了躲李浩，扫过停车场外围。
一条信息跳出来。
【侧上方发现通风口，格栅锈蚀。直径约40厘米，可容一人匍匐通过。内部情况未知。】
真有通风管道！
林凡心脏跳快了些。他把镜头转向停车场侧面高处。一个方形格栅隐约可见。
“老铁们，你们真是天才！”林凡对着话筒说，“还真有通风口！”
弹幕兴奋起来。
“我就说嘛！”
“主播快上！钻进去偷家！”
林凡没急着动。他点开APP的兑换商城。之前灰色的大部分图标还是锁着。他在搜索栏输入“钥匙”。
一个物品亮起来。
【万能钥匙（一次性）】：消耗50打赏点。可打开大多数简易机械锁或锈蚀格栅。
价格不贵。林凡看了眼自己的打赏余额。刚才躲藏时，有几个观众送了小礼物，现在有65点。
够用。
但他没立刻兑换。通风管道里面黑漆漆的，谁知道有什么。万一爬进去遇到僵尸，进退两难。
李浩小队还在里面吵吵嚷嚷。声音隐约传出来。
“这箱罐头归我们队！”
“水呢？先分水！”
林凡听着，心里盘算。现在进去，就是正面冲突。李浩人多，自己肯定吃亏。
不如等他们折腾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林凡对镜头说：“家人们，不急着进去。让浩哥他们先帮我们清清场。”
他退出兑换界面，找到另一个功能：【无人机侦察】。之前解锁基础道具栏时，这个功能是灰色的，现在居然亮了。可能因为关注数上涨了。
兑换需要100打赏点。不够。
林凡看向直播间。“兄弟们，需要点支援。凑100点，放无人机进去看看情况。”
弹幕反应很快。
“主播要开高科技了？”
“送了送了，看戏！”
【观众“吃瓜群众”打赏了“小心心”×5！】
打赏点跳到85。
还差15点。林凡等了几秒。
【观众“键盘侠本侠”打赏了“啤酒”×1！】
打赏点变成95。
快到了。林凡盯着屏幕。
【观众“求生欲MAX”打赏了“小心心”×1！】
打赏点达到101。
够了。
林凡立刻点击兑换。【微型侦察无人机】出现在道具栏。他取出无人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小飞机，带着摄像头。
他操控无人机悄悄升空，避开李浩小队的视线，飞向停车场通风口。
直播画面切换到无人机视角。观众能看到实时传输的图像。
通风口的格栅锈得很厉害。无人机用机械臂轻轻一推，格栅就松动了。没发出太大声音。
无人机钻进管道内部。画面变暗，但自带夜视功能。
管道里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狭窄，只能匍匐前进。偶尔有可疑的抓痕。
林凡操控无人机向前飞。管道通向停车场深处。
突然，画面里出现一个向下开口。无人机降低高度，从开口潜入停车场内部。
视角豁然开朗。无人机躲在一根承重柱后面，镜头对准李浩小队。
他们还在分配物资。那个金属箱子已经空了。罐头、水、子弹堆在地上。李浩指挥着，优先把好东西分给自己的核心队员。
另外几个玩家站在一边，敢怒不敢言。他们只分到一点残渣。
林凡调整无人机角度，扫描停车场深处。那里有几扇紧闭的铁门。
APP扫描结果显示：
【左侧铁门：设备间。无生命信号。】
【中间铁门：军械库（需密码或钥匙）。检测到武器能量波动。】
军械库！
林凡眼睛亮了。里面有武器。如果能拿到，生存几率大增。
但需要密码或钥匙。李浩他们肯定也没打开。
无人机镜头拉近，显示军械库门上有电子锁。红光闪烁，表示锁定状态。
林凡记下位置。有机会得试试。
突然，停车场里响起一阵嘶吼声。不是人类的声音。
李浩小队瞬间紧张起来。所有人拿起武器，看向声音来源。
停车场角落的阴影里，摇摇晃晃走出几只僵尸。可能是刚才没清理干净，或者从别处溜进来的。
数量不多，大概五六只。但突然出现，吓了所有人一跳。
“妈的！还有漏网的！”李浩大骂，“干掉它们！”
他的小队成员赶紧开火。砍刀劈砍，弓箭射击。
僵尸行动迟缓，很快被放倒。但战斗消耗了弹药。李浩清点了一下，子弹少了一小半。
那个瘦猴似的男人手臂被划伤，简单包扎了一下。女人射箭的手也在抖。
林凡通过无人机看得清楚。
“浩哥他们弹药不多了。”林凡对镜头说，“还有人受伤。”
弹幕开始出主意。
“主播，现在是不是该上了？”
“趁他病要他命！”
林凡摇头。“再等等。让他们再消耗点。”
他有个新想法。李浩小队如果撑不住，会不会求援？
林凡在直播间输入新消息：“老铁们，玩个游戏。如果浩哥他们等下顶不住了，咱们救不救？”
弹幕好奇。
“怎么救？”
“救他干嘛？让他自生自灭。”
林凡解释：“救有救的玩法。比如，众筹个医疗包扔过去，换点好处。”
他设定条件：“想救的，刷‘医疗包’礼物。凑够100点，我就考虑出手。”
弹幕热闹起来。
“刺激！看戏还带投票的！”
“我刷！想看主播怎么操作。”
“不刷！让浩哥自己作死。”
打赏栏开始跳动。医疗包礼物每个10点。很快凑了30点。
林凡加把火。“如果众筹达标，主播带你们玩一波骚操作。保证精彩。”
承诺勾起观众兴趣。打赏速度加快。50点…70点…
突然，停车场里警报声大作！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
不是李浩他们触发的。声音来自停车场深处，可能是某个安全系统被激活了。
更多僵尸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脚步声密集，数量不少。
无人机镜头显示，停车场入口处涌入大量僵尸！黑压压一片，至少二三十只。
李浩小队脸色大变。
“怎么又来这么多！”
“警报引来的！”
他们仓促组织防御。但弹药不足，队员带伤。
李浩砍翻一个冲过来的僵尸，对着对讲机大喊：“需要支援！谁在外面？帮一把！”
林凡听到这声喊叫，笑了。
他看向直播间。医疗包众筹刚好达到100点。
打赏点余额变成150。
林凡不急着兑换。他手指悬在直播开始的按钮上。
镜头里，李浩满头大汗，一边抵挡僵尸，一边四处张望，希望有人帮忙。
林凡微笑。
点击【开始直播】。
屏幕亮起，直播界面放大。林凡的脸出现在镜头前，背景是废墟，但角度巧妙，能拍到停车场方向的混乱。
“浩哥。”林凡对着话筒，声音透过直播传过去，“需要帮忙吗？”
李浩猛地转头，看到林凡举着手机，一脸平静。
李浩表情扭曲。“林凡！你搞的鬼？”
林凡没回答，只是看着直播间飞速上涨的在线人数。
弹幕刷屏。
“主播牛逼！时机抓得准！”
“浩哥脸都绿了！”
“快谈条件！”
林凡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也对着李浩的方向。
“救你可以。”林凡说，“报酬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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