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犼纹穿透晨雾,引魂灯芯光柱落在东郊破庙的残垣上。庙门早已塌成碎木,唯有殿内半截铜钟斜倚在佛龛旁,钟身爬满青苔,钟口悬着的钟槌虽锈迹斑斑,却仍随着地脉微风轻轻晃动,发出“咚”的闷响。
“这庙叫‘静心寺’,老和尚法号了尘,十年前圆寂的。”附近山民背着柴篓路过,指着钟旁的蒲团,“圆寂前,他在钟下坐了三天三夜,说要等个‘渡魂人’,后来就再没起来过。”
林默刚踏入殿内,引魂灯灯芯突然“噼啪”炸响,铜钟旁飘起缕淡金色魂息——正是了尘和尚的残魂,魂体上缠着几缕黑丝,手里捻着串断了线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却始终重复着“因果”二字。
木鱼飘至残魂身前,犼纹光驱散黑丝。了尘和尚睁开眼,看向林默:“小友,可还记得三百年前,冥犼族托我保管的‘镇魂珠’?”原来,他生前受冥犼族所托,守护镇魂珠以防血蚀咒扩散,可圆寂前,却发现珠子遗失,这才滞留人间,执念难消。
林默从工具包取出在钟底找到的佛珠碎片、残钟铜屑,快速裁出黄纸,以佛珠为饰,铜屑为引,扎制“僧魂纸偶”。纸偶身披迷你袈裟,手持小钟槌,钟槌尾端系着缕引魂灯油浸过的棉线。
“阴司僧魂,敲钟渡厄——起!”
僧魂纸偶落地,提着钟槌走到铜钟旁,轻轻一敲,“咚”的钟声回荡在破庙,竟与引魂灯的频率共振。奇妙的是,钟声响起时,殿内尘埃中浮现出细碎金光,渐渐汇聚成镇魂珠的虚影——原来珠子并未遗失,只是被了尘的佛力封印在钟内。
“因果循环,终有归处。”了尘和尚看着镇魂珠虚影,魂体上的黑丝尽数消散。他接过纸偶递来的钟槌,敲响铜钟,镇魂珠虚影化作光点,融入引魂灯。“多谢小友,帮我了结这桩尘缘。”说罢,他化作一缕金光,钻进引魂灯中——灯芯进度10/100,断珠与铜钟碎屑,也随之化作光点融入灯芯。
李砚捡起钟旁的“镇魂符”(纸偶敲钟后,从钟壁脱落的符纸),轻声道:“按木鱼反应,下一处残魂在北郊的戏台,传闻戏班班主的残魂,还守着没唱完的压轴戏。”林默握紧引魂灯,望着北郊方向的炊烟,知道每多一盏灯芯,不仅离枉死城通道更近,也离揭开三百年前冥犼族与镇魂珠的关联,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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