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大庆:开局夺嫡,斩杀庆帝当暴君 > 第27章:御前论策,铁血言论惊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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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内,连烛火的跳动都显得格外沉重。

昂贵的龙涎香在角落的铜炉里静静燃烧,散发出醇厚而压抑的香气,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凝滞感。

庆帝半靠在龙榻上,指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目光却没有焦点。

他的视线缓缓流淌,掠过跪在下方长子李承乾微微绷紧的后颈,扫过次子李承泽藏在袖中紧握的拳头,最后,落在了那个从头到尾都如同一尊石雕般沉默的第三子身上。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在死寂的御书房中回荡。

“程巨树一事,虽已了结,但其轻易潜入京都,暴露了我朝防卫之疏漏。”

“你们都说说,该如何杜绝此类事件?”

太子李承乾立刻叩首,抢先一步开口,声音洪亮而标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教科书里刻出来的一样。

“父皇,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加固城防,增派禁军三倍,于各坊间要道设立关卡,日夜巡查,严盘过往行人。如此,水泄不通,宵小之辈再难潜入!”

一番话,四平八稳,挑不出半点错处,却也听不出半分新意。

庆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二皇子李承泽见状,紧随其后,语调则显得更为灵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激愤。

“父皇,儿臣附议大哥之言。但除此之外,程巨树乃北齐人,此事北齐难辞其咎!我朝当立刻派遣使臣,循外交途径向北齐严正施压,令其严惩凶手同党,并割地赔款,以彰我庆国国威!”

这也是老成之言,是朝堂上百官会认可的处置方式。

庆帝依旧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终于越过了两个年长的儿子,精准地钉在了那个始终沉默的身影上。

“渊儿,你呢?”

这一声询问很轻,却让太子和二皇子的心同时提了起来。

他们能感觉到,父皇真正想听的,是这个三弟的答案。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李承渊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起头,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漆黑的瞳孔平静无波,径直迎上了庆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御书房内沉闷的空气。

“父皇,儿臣以为,防范无用。”

太子与二皇子皆是一怔。

李承渊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后半句话。

“唯有报复,才是根本!”

轰!

这两个词,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庆帝那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不等任何人反应,李承渊的声音陡然转冷,那种冷,是金属摩擦的冷,是刀锋过喉的冷,带着一股令人灵魂战栗的铁血气息,响彻整个御书房!

“力量,不是用来防守的!”

他直视着龙榻之上的庆帝,眼神中没有丝毫敬畏,只有一种纯粹的、冷酷的阐述。

“千日防贼,终有一失。将国都变成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我们防住的不是敌人,而是禁锢了自己。这非但不是强盛的体现,反而是虚弱的证明!”

“与其耗费无尽的人力物力去被动防守,祈祷敌人不要打过来,不如将这些力量化作一柄出鞘的利剑,主动出击!”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与疯狂!

“打到敌人胆寒!”

“打到他们只要生出与我庆国为敌的念头,就会从骨髓深处感到恐惧!”

“打到他们再也不敢!”

这番话,彻底颠覆了太子和二皇子的认知。他们惊愕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还是他们那个沉默寡言、与世无争的三弟吗?

李承渊的目光扫过两位兄长,那眼神,就像在看两只幼稚的蝼蚁。

他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脏上。

“敌遣一高手潜入我京都,欲伤我皇族。”

“我便遣十名死士,百名高手,潜入其国都,屠其朝堂!”

“让他们的文武百官,日日活在头颅随时会落地的恐惧之中!”

“敌伤我一皇子。”

李承渊的声音变得愈发幽冷,说出的字眼,更是让太子和二皇子遍体生寒,几乎要瘫软在地。

“我便灭其王族满门,绝其血脉!”

“让他们的国度,再无传承!”

最后,他缓缓站直了身体,一股无形的、睥睨天下的气势从他身上勃然而发,仿佛他此刻不是跪于御前的皇子,而是端坐于九天之上的神祇,在宣告自己的法则。

“我庆国之威,当如赫赫天日,普照之下,万方臣服!”

“任何敢于挑探天威者,无论其身在何处,无论其是何身份!”

“必诛之!”

“如此,方能一劳永逸,杜绝后患!”

话音落下。

御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不,是连呼吸都已停滞。

太子和二皇子脸色煞白,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他们骇然欲绝地看着李承渊,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魔神。

这番极端、冷酷、霸道至极的铁血言论,哪里是一个十六岁少年能说出口的?

这根本不是什么政见,而是一种纯粹的、以血与火铸就的帝王法则!一种远超他们理解范畴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霸道帝王心术!

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所以为的“夺嫡”,在这个三弟眼中,或许真的只是一场可笑的游戏。

而在龙榻之上,那位永远智珠在握、视天下为棋盘的庆国之主,庆帝。

他那只摩挲着玉佩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一层细密的、冰冷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渗出。

他那双洞悉万物、深邃如海的眼眸深处,那份永远隐藏在最深处的从容与掌控,第一次,被一种名为“惊惧”的情绪,撕开了一道裂缝。

这丝惊惧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强烈,以至于让他这位大宗师,都难以完全掩饰。

他看着下方的李承渊,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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