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夜枭归巢之总裁大人别拆穿 > 第4章 顾总的特殊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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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抱着一摞文件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时,走廊里的中央空调正吹着她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袖口处还留着早上给茶水间擦桌子时蹭的一点茶渍,她下意识地拽了拽袖口,指尖掐着文件夹的边角,泛着青白的指节显示出她此刻的紧张——这是她进公司三个月来,第一次踏进这间传说中“连空气都透着冷意”的办公室。

走廊里静得能听见远处秘书台的打字声,路过的同事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有几个甚至放慢了脚步,盯着她怀里的文件看。

林晚知道,那些目光里有疑惑,有羡慕,还有点探究——毕竟,谁都知道,总裁办公室的门,不是谁都能进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旧高跟鞋,鞋跟处的磨损痕迹清晰可见,这是她去年生日时爷爷用攒了三个月的退休金买的,当时爷爷笑着说:“晚晚要去大城市上班了,得穿双像样的鞋子。”可爷爷走后,这双鞋就成了她最珍贵的东西,哪怕鞋跟磨得厉害,她也舍不得换。

“进来。”顾景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比平时在会议上温和些,像浸了水的棉花,软乎乎的。

林晚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的目光先落在办公桌上的草莓蛋糕上——淡粉色的奶油抹得平整,像刚化的雪,上面摆着三颗新鲜草莓,果蒂上还挂着水珠,在下午三点的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甜丝丝的香味裹着空调风飘过来,一下子撞进她的回忆里,让她想起巷口老周蛋糕店的草莓蛋糕,想起爷爷粗糙的手,想起老槐树下的石凳。

“林晚?”顾景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她抬头,看见顾景深正坐在办公桌后,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里面穿一件浅灰色的衬衫,袖口卷到肘部,露出手腕上的手表——那是块旧手表,表盘上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像某种岁月的印记。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指节上有一点淡青色的血管,“站着干什么?坐。”

林晚赶紧走过去,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椅子是真皮的,坐上去有点凉,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顾景深的目光扫过她的手,她赶紧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绞着衬衫的衣角。

“以后你不用做那些杂活了。”顾景深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跟着我,先从整理文件开始。”

林晚愣了愣,手里的文件差点滑下去。她抬头看着顾景深,眼睛里满是疑惑:“顾、顾总,我、我怕我做不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叫,耳尖发红,从耳尖蔓延到脸颊,像抹了层淡粉色的胭脂。

顾景深笑了笑,指节抵着下巴,目光柔和得像窗外的阳光:“慢慢来,我教你。”他伸手把蛋糕往她那边推了推,蛋糕盒的蕾丝蹭过他的指尖,“要不要尝一口?我妈早上刚送过来的,说今天的草莓特别新鲜。”

林晚盯着蛋糕,喉咙里像塞了块棉花。她想起爷爷在世时,每个周末都会带她去巷口的老周蛋糕店买草莓蛋糕。老周蛋糕店的红砖墙爬满了青藤,玻璃柜里的蛋糕摆得整整齐齐,挂着“老周蛋糕店”的木牌,木牌上的漆都掉了,露出里面的木头纹理。

爷爷总是穿着蓝布衫,戴鸭舌帽,背有点驼,手里拿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给她买的作业本。他站在玻璃柜前,指着草莓蛋糕说:“老周,给我拿块草莓蛋糕,要最红的草莓。”老周笑着递过来,用纸包好:“老林,又给晚晚买啊?”爷爷接过蛋糕,摸摸她的头:“晚晚喜欢吃。”

他们会坐在巷口的老槐树下吃蛋糕。爷爷坐在石凳上,看着她吃,自己舔舔嘴角,说:“晚晚吃,爷爷不饿。”她把蛋糕递过去,爷爷摇摇头:“爷爷牙不好,吃不动甜的。”可她知道,爷爷是舍不得吃,把最好的都留给她。后来爷爷走了,老周蛋糕店也关门了,巷口的老槐树被砍了,她再也没吃过那么甜的蛋糕。

“顾总,你喜欢吃草莓蛋糕?”她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点鼻音,像浸了水的棉花。

顾景深的目光软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蛋糕盒的盖子。他想起小时候的院子,篱笆墙里种着棵桃树,春天开得满树都是花,妈妈在厨房烤蛋糕,香味飘到院子里。

邻居家的小女孩总蹲在院门口,扎着羊角辫,穿碎花裙,眼睛大大的,像两颗黑葡萄。她盯着厨房的方向,口水都流下来了,看见他走过去,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顾景深,你妈是不是在烤蛋糕?”他点点头,转身跑回厨房,偷了块蛋糕出来,递给她。

她接过蛋糕,吃得满脸都是奶油,说:“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爷爷。”他笑着帮她擦,她躲开,说:“不要擦,这样爷爷就不知道我吃了蛋糕。”

“嗯,小时候邻居家的小女孩也喜欢吃。”顾景深的嘴角扯出一点笑,像春风吹过湖面,“她总蹲在我家院门口,盯着我妈烤的蛋糕看,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妈就切一块给她,她吃得满脸都是奶油,还不肯擦,说‘这是秘密’。”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邻居家的小女孩……爷爷以前住的巷子里,是不是有个姓顾的人家?她想起小时候,有个男孩总给她送蛋糕,说:“我妈烤的,给你吃。”那个男孩穿白衬衫,戴红领巾,眼睛里有星星。后来顾家人搬走了,她再也没见过他。

“顾、顾总,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她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发抖。

顾景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像要看进她的心里:“她叫晚晚。”

林晚的呼吸一滞。晚晚……那是她的小名,爷爷总这么叫她。她抬头看着顾景深,眼睛里泛起雾气:“顾总,你、你是不是……”

“林晚?”顾景深打断了她的话,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些文件要按项目分类,你看,封面有标记。”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手指指着文件上的标记,“这个是‘A项目’,放在左边的文件夹里;这个是‘B项目’,放在右边的。”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像森林里的风,“以后每天早上把整理好的文件给我,有不懂的问我。”

林晚点点头,低头看着文件,鼻尖萦绕着他的香水味。她的手指碰到他的手背,像触电一样缩回来,脸更红了。顾景深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笔,又放下,说:“明天早上来的时候,带个饭盒。”

“啊?”林晚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顾景深的耳朵有点发红,他清了清嗓子:“我妈做了红烧肉,给你带点。她以前说,邻居家的小女孩最喜欢吃她做的红烧肉。”

林晚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她想起小时候,顾妈妈总给她夹红烧肉,说:“晚晚多吃点,长得高。”顾景深站在旁边,看着她吃,说:“我妈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

“谢谢顾总。”她小声说,手指摸着蛋糕盒的蕾丝,指尖沾了点奶油,放进嘴里,甜得发颤,像爷爷买的草莓蛋糕,像顾妈妈做的红烧肉,像小时候的回忆。

窗外的阳光渐渐暗了,办公室里的灯亮了。顾景深的手表指针指向五点,林晚整理完文件,抬头看他,发现他在看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像星星,像小时候的顾景深。她赶紧低头,收拾文件,说:“顾总,我整理好了。”

顾景深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相框——相框里是他小时候和妈妈的照片,妈妈抱着他,身后是篱笆墙和桃树,“明天早点来,我妈说红烧肉要热着吃才香。”

林晚抱着文件走出办公室,门口的秘书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像看什么稀有的东西。她摸着口袋里的纸巾——那是顾景深递给他的,上面有淡淡的古龙水味——想起小时候的男孩,想起爷爷,想起草莓蛋糕,想起红烧肉,心里有一丝温暖,像春天的阳光,像融化的奶油,像……爱情的种子,悄悄发芽。

走廊里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她踩着旧高跟鞋,一步步往前走,鞋跟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嘴角扯出一点笑,像小时候吃草莓蛋糕时的笑容,甜得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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