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翻钱包找东西时？
指尖突然触到个冰凉物件。
凑近一看却撞进个小惊喜的时刻？
就像我（王萌）现在这样——
办事处的阳光斜斜溜进来。
落在摊开的笔记本上。
把“天庭汇报PPT大纲”那行字晒得暖烘烘的。
我蹲在桌下扒拉钱包。
指尖刚碰到【筋斗云公交卡】的金属壳。
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卡背好像多了点东西？
抽出来对着光一看。
角落竟刻着个极小的“金”字。
刻痕浅得要眯着眼才看清。
却跟陆三金送的小夜灯上的“萌”字。
像俩凑好的拼图块。
你说，系统发这卡时明明光溜溜的，这字哪儿来的啊？
我捏着公交卡凑到窗边。
阳光把“金”字的笔画照得清清楚楚。
边缘还带着点没磨平的小毛刺。
不像机器刻的。
倒像有人用小刀一点点划的。
指尖蹭过刻痕。
有点硌手。
却暖得像揣了块刚晒过太阳的鹅卵石。
突然想起陆三金修U盘时。
指尖捏着小螺丝刀的样子。
他连灵脉参数都能调得刚好。
刻个小字肯定不在话下。
“哟，这‘金’字我熟啊！”
肖瑶的魂体突然在我脑子里冒出来。
声音里裹着调侃。
“小夜灯刻‘萌’，公交卡刻‘金’，合起来不就是‘金萌’吗？这陆三金是想跟你凑专属暗号呢！”
我脸“唰”地红到耳尖。
赶紧把卡往钱包里塞。
指尖都有点抖。
“你别瞎猜！说不定是系统后来补刻的，跟他没关系——他哪有机会碰我公交卡啊？”
“系统补刻？你可真会给人找台阶。”
肖瑶笑出了声。
连带着我太阳穴都跟着发烫。
“你忘了他速写本里写的‘她喝奶茶沾嘴角，带无香湿巾’？忘了U盘里特意调的‘按她画符速度慢0.5秒’？现在刻个‘金’字，明显是把你放在心上了，还嘴硬！”
我刚想反驳。
桌上的打印机突然“咔嗒”一声卡壳。
接着“吱呀——”响得像生锈的门轴。
听得人牙酸。
之前画符用的A4纸慢悠悠从出纸口吐出来。
可纸上竟画着个黑黢黢的符咒。
墨色浓得发暗。
边缘还飘着淡淡的灰气。
凑近闻闻。
有股烧糊纸的味儿。
“别碰那纸！快拿开！”
肖瑶的声音瞬间变严肃。
刚才的调侃全没了。
“那是堕仙的‘灵脉干扰符’！墨里掺了阴气，碰了会让你灵力乱飘，连符都画不了！”
我吓得赶紧往后缩。
差点撞翻身后的椅子。
那纸落在桌上。
黑符咒像活过来似的。
灰气慢慢往四周爬。
碰到旁边的笔记本。
纸页都微微发颤。
我盯着那团灰气。
手心全是汗：“堕仙的符？怎么会在打印机里？难道是张扒皮搞的鬼？”
话音刚落。
办公室的门就被“砰”地推开。
李建国举着手机跑进来。
额角沾着汗。
头发贴在脸上。
连喘气都带喘。
“小萌！我刚才在办事处门口看见个可疑的！戴鸭舌帽，鬼鬼祟祟往打印机通风口塞东西，我赶紧拍了张照，你看是不是张扒皮的人！”
我接过手机。
屏幕上的照片有点模糊。
但鸭舌帽下的侧脸我一眼就认出来。
就是上次在派出所偷拍我的那个探子！
他手里还攥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
跟打印机吐出来的黑符咒纸。
看着一模一样。
“可不是他嘛！”
我咬牙攥紧手机。
指节都捏白了。
“上次他偷拍我造谣，这次又来贴干扰符，肯定是张扒皮让他来的！他们就是想搅乱我的灵脉，让我没法画符，明天没法去天庭汇报！”
“想得倒美！”
肖瑶的魂体哼了一声。
语气里满是不屑。
“忘了你有陆三金修的U盘？那里面的灵脉稳定器，专门克这种歪门符咒！再说还有这‘金萌’公交卡，说不定也藏着灵力，他们这点小伎俩，不够看的！”
我赶紧从电脑上拔下U盘。
凑到黑符咒旁边。
你猜怎么着？
U盘一靠近。
屏幕上的绿灯就亮得更狠。
一道淡淡的金光从U盘里飘出来。
像层薄纱似的。
把符咒的灰气挡了回去。
灰气碰到金光。
“滋啦”一声就散了。
像开水浇在冰碴上。
“真有用！”
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手里的U盘都晃了晃。
“这下不怕他们搅灵脉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
肖瑶的声音又沉下来。
“堕仙的符咒没这么简单，说不定还有后手。张扒皮跟他们勾结，肯定不止贴张符这么轻松，说不定还想在你去天庭的路上搞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李建国也跟着点头。
把手机揣回口袋。
擦了把汗。
“我也觉得！刚才那探子塞完纸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肯定没安好心！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天庭？好歹能帮你盯着点人。”
“不用麻烦您了李姐，我自己能行。”
我赶紧摆手。
话刚出口又想起陆三金。
要是找他帮忙。
会不会太刻意了？
脸又有点热。
赶紧岔开话题。
“我……我有朋友会帮我盯着的。”
“朋友？是陆三金吧？”
肖瑶又开始拆台。
“刚才一提他修的U盘，你眼睛都亮了，还嘴硬说没关系？”
我没理她。
把黑符咒小心收进证据袋。
这可是张扒皮跟堕仙勾结的实锤。
明天汇报说不定能用得上。
阳光还晒在桌上。
U盘的绿灯稳稳闪着。
公交卡在钱包里硌着掌心。
心里突然踏实了不少。
你有没有过这种时候，明明知道有人在暗处搞鬼，却因为别人留下的小保护，就觉得没那么怕了？
就在我整理证据袋的时候。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
系统提示的红色字体跳得有点急。
“紧急任务：调查地铁二号线灵脉异常。5G基站干扰导致百鬼夜行提前，需3天内镇压，否则阴阳界要乱套！”
我愣了一下。
点开任务详情。
里面附了张照片。
地铁车厢里飘着好几个半透明的影子。
正是肖瑶说过的“无脸乘客”。
看着渗人得很。
下面还有行小字提示。
“检测到堕仙灵力残留，大概率在地铁布了陷阱，建议带法器去！”
“百鬼夜行提前？还要镇压？”
我盯着屏幕。
脑子都乱了。
“明天就要去天庭汇报PPT，现在又多了个地铁任务，3天内还得完成，哪儿有时间啊？”
“而且张扒皮他们肯定还会搞事。”
肖瑶的声音也沉下来。
“他们就是故意的，想让你顾此失彼——要么PPT做砸，要么镇压失败，不管哪个都能扣你功德，太坏了！”
李建国也凑过来看手机。
皱着眉说。
“这可咋整啊？地铁二号线天天那么多人，要是百鬼夜行，得吓坏多少人？可你明天的汇报也重要，升了评级才能申请更强的法器，以后对付堕仙也更方便。”
我攥着手机。
指节都有点发白。
桌上的PPT大纲才写了一半。
灵脉图还没画。
地铁任务急得火烧眉毛。
3天内必须搞定。
张扒皮和堕仙还在暗处盯着。
指不定啥时候就冒出来。
手里的U盘、公交卡。
还有没还的速写本。
像一个个小砝码。
压得我有点慌。
“肖瑶，你说我该先弄哪个啊？”
我小声问。
心里满是纠结。
“先做PPT吧，地铁那边怕来不及；先去地铁吧，汇报又要砸了。”
“这我可帮你拿不了主意。”
肖瑶的声音软了点。
“但你别忘了，陆三金说不定能帮你——他懂灵脉，说不定能帮你快点搞定地铁的事，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
我没说话。
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任务提示。
阳光慢慢移到桌角。
把公交卡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像个小小的守护符。
你说，当紧急任务撞在一起，还有坏人在暗处盯着，该先抓哪件事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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