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过这种时刻？
昨天还卡到让你想摔设备的工具。
今天用起来顺得像开了外挂。
就像我（王萌）手里这枚判官笔U盘。
修表铺的暖黄台灯把柜台照得软乎乎的。
我把U盘往电脑上一插。
“咔嗒”一声轻响。
屏幕立刻弹出熟悉的画符界面。
指尖刚点选“镇宅符”模板。
线条就自动顺着笔锋走。
连之前总画歪的“镇”字竖钩。
这次都直得像尺子量过。
还泛着比平时亮三倍的金光。
落在桌上的齿轮上。
连金属齿轮都沾了点暖光。
你说，就擦了点“灵脉润滑油”，怎么U盘突然跟换了个芯似的？
我盯着屏幕上飘着的符咒。
手指悬在键盘上没敢动。
上次画这张符。
U盘卡得我手忙脚乱。
画废五张纸不说。
系统还弹警告：“符咒残缺，扣除10点功德”。
气得我差点把U盘扔了。
可这次，符咒刚画完。
金光就裹着淡淡的灵脉气。
绕着我的手腕转了圈。
暖得像晒了太阳。
“不对啊不对啊！”
肖瑶的魂体突然在我脑子里凑过来。
声音里带着点“大事不妙”的警惕。
“你昨天画符还跟打游击似的，今天怎么顺得像开了作弊器？这U盘绝对被动了手脚！”
我摸了摸U盘外壳。
还留着点陆三金昨天修时的温度。
温温的，像揣了颗小太阳。
“不能吧？他说就是给灵脉管道擦了点油，还说跟修表芯一个理儿，表芯上油就转得顺，U盘也一样。”
“修表芯能让符咒变强三倍？”
肖瑶的声音一下子拔高。
连带着我太阳穴都突突跳。
“你赶紧点开U盘属性看看！我跟你说，凡人修表的哪懂‘灵脉稳定’？这玩意儿可是天庭法器部的技术，你上次申请，他们说‘评级不够，等三个月’，他倒好，直接给你装U盘里了！”
我被她说得心里发慌。
赶紧右键点U盘。
果然，除了“符咒模板”“功德报表”这些老文件夹。
多了个叫“灵脉稳定器V1.0”的程序。
图标是个小小的齿轮。
旁边还挤着行小字：“适配判官笔U盘，优化灵脉输出，少卡顿”。
“你看！我就说吧！”
肖瑶的声音带着点“我早看透了”的得意。
“灵脉稳定器！这不是普通玩意儿，是能让符咒效果翻倍的技术！他一个修表的，怎么拿到的？”
“会不会……他认识老君？”
我小声嘀咕。
想起昨天陆三金说帮老君修过炼丹炉。
“老君说不定随手给了他点技术？”
“随手给？天庭规定比钢筋还硬！”
肖瑶冷笑一声。
语气里满是清醒。
“法器技术不能私自给凡人！他要么是隐姓埋名的仙人，要么跟仙人有关系，绝对不是‘普通修表的’这么简单！”
我没接话。
点开那个程序文件夹。
里面居然藏着个日志文件。
双击打开。
一行行字跳出来：“10.15调试灵脉参数，按王萌画符速度调慢0.5秒，她画快了容易错；10.16加个备注，她喜欢三分糖多珍珠，下次煮奶茶多放两颗”。
最后那句“珍珠备注”让我脸“唰”地热了。
像揣了个小暖炉。
赶紧关掉文件。
手忙脚乱间。
胳膊肘撞到了桌角的速写本。
是陆三金昨天落下的。
之前只露个角。
现在“哗啦”散了一地画纸。
我蹲下去捡。
指尖刚碰到一张画。
就愣了。
画的是我昨天趴在柜台上喝奶茶的样子。
头发散在脸边。
嘴角还沾着点奶茶渍。
旁边用铅笔写着行小字：“她喝奶茶爱沾嘴角，下次带包湿巾，要无香的，她怕刺鼻”。
“哟，这细节抓得挺准啊。”
肖瑶的魂体凑过来看。
语气里满是调侃。
“你再翻翻，我赌一包辣条，里面全是你的画像！”
我红着脸又捡一张。
是我在苏州河举着小夜灯的样子。
金色龙气绕着肩膀。
小夜灯底座的“萌”字被特意涂亮。
备注写：“小夜灯磕了个坑，下次用木蜡补补，颜色要跟原来的一样”。
一张接一张。
画纸上全是我。
有我画符时皱着眉咬嘴唇的样子。
备注“她怕画错就咬嘴唇，下次备个软糖让她含着”。
有我接过可乐时笑的样子。
备注“喜欢冰可乐，夏天修表铺冰箱多冰几瓶”。
甚至还有我蹲在地上捡小夜灯的背影。
备注“怕摔，下次做个绒布套，印点小云朵”。
“你看你看！”
肖瑶的声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这叫‘顺路修U盘’？他连你喝奶茶沾嘴角都记着，画这么多画像，明显是对你有意思啊！傻丫头，你还以为人家只是‘好心’？”
我把画纸抱在怀里。
纸页带着淡淡的铅笔香。
还混着点陆三金身上的薄荷味。
心跳得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可……可他没说啊，万一就是我想多了呢？他可能就是喜欢画画，刚好我总在他眼前晃……”
“喜欢画画画你一个人？画别人不好吗？”
肖瑶戳穿我。
“你上次在奶茶店，他盯着你跟店员说话的样子，眼睛都没挪开过，我还以为他看奶茶呢，原来在看你！”
我没说话。
把画纸小心塞进速写本。
刚要放进抽屉。
就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
比上次陆三金来的声音急。
像有人在赶时间。
我赶紧把速写本往抽屉深处塞。
慌慌张张去开门。
门口站着李建国。
街道办负责动迁的大姐。
平时总笑眯眯的。
今天却跑得满头汗。
头发都乱了。
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
递到我面前。
“小萌！可算找到你了！刚才玉帝直播讲‘仙凡协作案例’，翻牌子翻到你的苏州河引龙气，说要听你亲自汇报方案，明天就得交PPT！”
“玉帝直播？”
我懵了。
接过纸的手都在抖。
纸上写着“汇报要求：20页PPT，含灵脉图、符咒使用步骤、龙气效果数据，不得缺页”。
“我……我连PPT都不会做啊，灵脉图也画不明白……”
“不会也得学啊！”
李建国急得直跺脚。
声音都变调了。
“刚才法器部的人打电话说，汇报得好，给你升评级，下次申请符咒不用等；要是不好，不光扣功德，还得写检讨！你想想，居民们还等着用你的符咒镇宅呢！”
我攥着那张纸。
指节都捏白了。
20页PPT。
还要灵脉图和数据。
我连Excel做表都得查教程。
更别说PPT了。
现在都快十点了。
就算熬夜。
也未必能弄完。
“肖瑶，这怎么办啊？”
我在脑子里急喊。
“灵脉图我画不出来，PPT也不会做，明天怎么跟玉帝汇报啊？”
“还能怎么办？找帮手啊！”
肖瑶的声音也急了。
“陆三金不是懂灵脉吗？他连灵脉稳定器都会装，画个灵脉图还不是小菜一碟？你找他帮忙啊！”
“找他？”
我脸又热了。
想起抽屉里的速写本。
“可……可我还没还他速写本，现在去找他，会不会太刻意了？而且都这么晚了，他说不定已经睡了，我去敲门多打扰……”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肖瑶打断我。
“是评级重要还是不好意思重要？你要是汇报砸了，下次张扒皮再来搞事，你连个好用的符咒都没有，怎么保护居民？”
我盯着抽屉缝里露出来的速写本边角。
又看了看桌上的电脑。
屏幕还亮着画符界面。
U盘的绿灯稳稳闪着。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
落在纸上。
把“她怕画错咬嘴唇”的备注照得清清楚楚。
你说，当紧急任务撞上这种心照不宣的小羞涩。
是该硬着头皮找他帮忙画灵脉图。
还是自己熬夜啃PPT。
哪怕最后做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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