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次交锋,易中海和贾家被何雨柱收拾得服服帖帖,元气大伤。
没了贾张氏的哭天抢地和易中海的道德绑架,整个四合院都仿佛被清水洗过一遍,连空气都清净了不少。
这段时日,院里最春风得意的,当属三大爷阎埠贵。
也不知是何雨柱的强势崛起让他看清了形势,还是快要抱孙子让他心情大好,这位以算盘珠子当骨头的“文化人”,居然一反常态,大方了起来。
他主动掏出积攒多年的家底,给大儿子阎解成操办起了婚事。
饭桌上,他不再为了一口棒子面、一根咸菜跟儿子儿媳们计较,甚至还破天荒地,花大价钱给阎解成置办了一辆半新的凤凰牌自行车。
这辆锃光瓦亮的“大凤凰”,一推到于莉的娘家,瞬间就成了全场焦点,给老阎家挣足了天大的面子。
因为这件喜事,阎家内部那点鸡毛蒜皮的矛盾也烟消云散,前所未有地和睦起来。
院子里的风气,似乎真的在一点点变好。
然而,大树想要安静,总有歪风不肯停歇。
就在所有人都为阎家感到高兴的时候,一股夹杂着贪婪与恶臭的暗流,正在后院悄然涌动。
源头,是许大茂。
时局的风向开始变得微妙,一些过去风光无限的大户人家,嗅觉最为灵敏。他们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开始悄悄变卖那些带不走的家产,准备为自己和家人另寻一条退路。
许大茂的母亲,恰好就在城南一户姓娄的大户人家里当帮佣。
她无意间打听到一个消息。
娄家有一批极为珍贵的黄花梨红木家具,因为体积实在太大,无法带走,正准备当成“旧货”,寻个买家低价处理掉。
这消息通过许母的嘴,钻进了许大茂的耳朵里。
那一瞬间,许大茂的瞳孔猛地一缩,一抹灼热的、带着贪欲的绿光在他眼底深处轰然炸开。
他不懂什么古玩字画,但他不止一次听厂里的老师傅们吹牛,说起过红木家具的价值连城。
一个念头,如同电流般击中他的天灵盖。
发财!
一个千载难逢的发大财的机会!
要是能用处理破烂旧货的价钱,把这批家具弄到手,再转手倒卖到那些见不得光的黑市上……
他心脏狂跳,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一笔下来,少说也能挣个千八百块!
千八百块!
这个数字在他脑子里炸响,让他整个人都晕眩起来。
有了这笔横财,他许大茂就能彻底翻身!
还买什么破手表?
他甚至能买一辆小汽车!开着小汽车去轧钢厂放电影!
到那时候,他许大茂,将成为这个四合院里,独一无二、当之无愧的最富有的人!
这个疯狂的念头,化作一团烈火,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痒,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已经坐进了那黑得发亮的小汽车里。
巨大的狂喜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得意忘形,甚至忘了之前的教训,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到何雨柱面前去炫耀。
他要亲眼看看,当何雨柱知道自己即将一步登天时,那副嫉妒、憋屈、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傻柱!”
许大茂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雄赳赳地堵在何雨柱家的门口,一张瘦脸上写满了小人得志。
“你给我等着!”
他唾沫横飞,把自己的发财大计添油加醋地宣扬了一遍,鼻孔都快翘到了天上去。
“等爷们儿发了这笔横财,天天在你家门口摆桌子,顿顿吃肉,顿顿喝酒,馋死你个王八蛋!”
何雨柱听着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拿起暖水瓶,给他面前的空茶杯里倒了杯白开水。
水汽氤氲,模糊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他心里,早已冷笑连连。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
原著里,娄家正是因为处理家产这些事,被人盯上,最终才一步步走向了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
许大茂这哪里是想发财?
这分明是趴在别人流血的伤口上,准备吃一口滚烫的人血馒头!
这种断子绝孙的昧良心钱,他也敢挣?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许大茂那张因过度兴奋而扭曲的脸上,看着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上小汽车,在四合院里横冲直撞的癫狂模样。
一个计划,在何雨柱心中迅速成型。
这笔不义之财,你许大茂不仅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
我还要让你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娄家这份善缘,我何雨柱,结定了。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