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揣着四块半下品灵石，心里美滋滋的，像揣了整个小金库。再加上系统那句“价值远超凝血草”的神秘暗示，他整个人都飘起来了，脚步轻快地朝着正东边那片荒废的丹房走去。
夕阳懒洋洋地洒在断墙残瓦上，给这片破败之地镀了一层暖金色，看起来竟有几分古朴的美感。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就沙沙作响，空气中飘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烧焦的药渣混着陈年灰尘，还有点……怪味？
“系统，宝贝到底在哪儿啊？”林凡压低声音，眼睛亮得像星星，搓着手一脸期待。
【导航校准中……前方十五米，左侧断裂丹炉后方，地面以下零点五米处。能量反应稳定，疑似封装良好。】系统的提示音冷静又专业，箭头直指一堆黑乎乎的金属碎片后面。
地下？还得挖？
林凡低头看看自己两手空空，连把铲子都没有。
“系统，能不能先赊个工具？等我发财了分你三成！”他试探性地讨价还价。
【检测到宿主信用等级：极低。拒绝赊账。请宿主自行解决工具问题。】系统冷冰冰地回绝，一点情面都不讲。
“哼！抠门精！”林凡撇了撇嘴，只好在附近翻找，最后捡了块扁平锋利的石头当铲子，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挖起来。
土有点硬，没挖几下就满头大汗，手心也磨得生疼。
“肯定是绝世丹药……或者是失传已久的功法玉简……”他一边挖一边给自己打气，幻想自己下一秒就要逆天改命。
【深度：零点四米……零点四五米……叮！检测到目标！】
听到提示音，林凡顿时精神一振，扔掉石头，改用手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
很快，指尖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屏住呼吸，慢慢清理周围的土，一个老旧的木盒渐渐露了出来。盒子不大，一尺来长，半尺宽，木质粗糙，没有任何装饰，但封口贴着一张泛着微弱灵光的符箓，光芒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
“有封印！”林凡心跳加快，“这绝对是好东西！”
这种阵仗，一看就不简单！要么是神丹妙药，要么是上古传承！
他激动得手都有点抖，轻轻伸手去揭那张符箓。指尖刚碰上去，符箓上的灵光猛地闪了两下，“噗”地一声，彻底暗了，变成一张普通的黄纸。
“自动失效了？年代太久了吧……”林凡反而更兴奋了，心想这东西肯定不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朝圣般的心情，缓缓掀开了盒盖——
“呕！！！”
一股难以形容的骚酸味猛地冲进鼻腔，熏得他差点当场晕倒，连忙捂住鼻子往后跳开两步。
他定睛一看——
盒子里铺着发黑腐烂的丝布，上面端端正正放着一个陶制的、造型古朴的……
夜壶？！
而且边缘还有一个豁口，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那种……
林凡愣住了，脑子瞬间宕机三秒。
他使劲眨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累出现幻觉了。
可不管怎么看，那玩意儿都明明白白是个夜壶，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历史气息”。
【叮！发现【上古秘宝】（？？？）x1！能量反应特殊，结构奇特，蕴含一丝难以解析的古意。价值评估：极高（？？？）。】系统的声音居然带着点兴奋，好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林凡：“？？？”
极高？？？
古意？？？
这古意是尿骚味吧！！！
“系统！！！”他气得原地爆炸，声音在整个废区回荡，“你管这叫上古秘宝？！谁家秘宝是夜壶啊？！还是用过没洗的那种！你扫描靠嗅觉吗？出来！我不打死你！”
他辛辛苦苦挖了半天，手都磨出泡了，结果就这？
【宿主请冷静。】系统依旧淡定，语气像个学者在讲课，【此物材质特殊，能隔绝灵气探查；内部残留物质经岁月异变，产生未知波动；其形制古朴，或藏玄机。建议研究，或尝试滴血认主。】
“滴你个头！”林凡抓狂，“谁会拿夜壶当法宝供着啊？哪个前辈高人这么重口味？我要是滴血，怕不是要感染什么远古细菌！”
他真想一脚把这个破壶踢飞！
可脚抬到一半，又硬生生收了回来。
万一……万一真是宝物呢？虽然概率比天上掉灵石还低……
修仙界啥奇事没有？说不定这是某位隐世大佬的收藏癖好？
林凡内心天人交战。
带走吧？太丢脸了，味道还挥之不去。
扔了吧？又怕错过机缘……
最终，对“错过一个亿”的恐惧战胜了一切。
“拼了！”他咬牙闭眼，屏住呼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起夜壶，顺手把木盒踹进草堆。不敢放怀里，只好找了根枯藤胡乱绑了下，拎在手里。
那股味道依旧丝丝缕缕往外冒，闻一口都能做三天噩梦。
林凡捏着鼻子，拎着这个“上古秘宝”，灰头土脸地走出废区，心情沉重得像被雷劈过十遍。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找个没人的角落静静。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
刚走几步，迎面来了两个外门女弟子，一边走一边笑着聊天。
她们看到林凡——浑身是泥，脸色发青，手里还拎着个用草绳绑着的古怪陶罐（暂时没认出是夜壶），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过来。
林凡瞬间僵住，脸“唰”地红了，本能地想把夜壶藏到背后。
其中一个女弟子眨眨眼，笑眯眯地问：“师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看起来……挺特别的。”
林凡：“！！！”
大脑飞速运转，急中生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呃……呵呵……没什么，是……是古董！我在研究上古文物！比较冷门的那种！”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溜了，步伐凌乱得像只受惊的小鸡。
两位女弟子望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面面相觑。
“研究文物？怎么还有点臭臭的……”
“可能考古人都这样吧……挺敬业的。”
林凡一路狂奔，直到躲进树林深处，靠着大树喘粗气，低头看着手里的夜壶，欲哭无泪。
四块半灵石的喜悦早就没了，只剩下一肚子委屈和挥之不去的“古香”。
【叮！请宿主尽快研究【上古秘宝】，解锁其奥秘。系统可提供基础分析服务，费用：下品灵石x1。】系统又准时上线，语气一本正经，仿佛刚才啥都没发生。
林凡看着那破壶，再听着这趁火打劫的收费提示，怒火“噌”地窜上头顶。
“研究你个头！分析个鬼！老子现在就把它扔了！谁爱捡谁捡去！”
他高高举起夜壶，作势要甩——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