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顺着系统给的那个歪歪扭扭的小箭头，心里美滋滋的，像捡到红包一样激动，一头就扎进了西南方那片比人还高的草丛里。
草叶子又长又硬，边上还有小锯齿，蹭在胳膊上痒痒的，但他根本顾不上这些，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按照系统说的位置，双手在泥土和杂草里一阵乱摸。
“左边……再右边一点……有了！”
指尖突然碰到个硬邦邦的小东西！
“哈哈！真有！”林凡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赶紧小心翼翼地扒开土，把那小块石头挖了出来。
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
掌心里躺着一块下品灵石，看着是挺像那么回事，大小成色都跟他怀里那三块差不多。
但……这玩意儿灰扑扑的，表面全是细裂纹，灵气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活像个被榨干了的电池废渣。
林凡：“……”
他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叮！发现【灵气近乎枯竭的下品灵石】x1。可吸收能量：0.0001%。是否吸收？】系统的提示音准时响起，冷冰冰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林凡嘴角直抽。
0.0001%？这跟没有有啥区别？！连开机费都不够吧！
“系统！”他在心里怒吼，“这就是你说的‘被遗忘的下品灵石’？这分明是被人扔掉的破石头！你这扫描仪是地摊上九块九包邮买的吗？！”
【系统扫描基于能量波动反馈。该物体确实为下品灵石，符合“被遗忘”特征。能量残余符合计算预期。】系统一本正经地回，仿佛在说“我没错，是你太穷”。
“我信你才怪！”林凡气得想把这破石头砸它脸上——如果它有脸的话。
他总算明白了，这系统不仅抠门，导航还不准，连“宝贝”的标准都离谱得很！
拿着这块废石头，林凡感觉自己就像抢了个大红包，点开一看结果是一分钱，还是过期作废的那种。
心塞！
他灰头土脸地从草丛里钻出来，衣服上全是草屑，整个人看起来更惨了。
原本靠着怀里三块灵石和一株十年份凝血草带来的好心情，全被这块“灵石渣”毁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决定先去把宗门派的任务干完——浇灵田。
原主就是没按时交任务，才被赵乾欺负的。现在他占了这身体，哪怕宗门只是棵歪脖子树，也得先抱着苟一阵子，规矩不能坏。
凭着记忆，他朝自己负责的那片贫瘠灵田走去。
所谓的灵田，其实就是一小块地，里面的灵谷苗稀稀拉拉，蔫头耷脑，跟主人一样没精打采。浇水工具更寒酸——一个破水桶加一根旧扁担，还得跑去远处的小溪挑水。
“真是纯体力活啊……”林凡认命地拿起工具，开始一趟趟来回挑水、浇水。
汗水很快浸透了粗布衣裳，肩膀也被扁担压得生疼。他一边机械地干活，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这倒霉穿越和更倒霉的系统。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低效率体力劳动。系统可提供【高效灌溉方案】，需支付：下品灵石x1。】系统的声音又冒出来了，幽幽的，像鬼一样。
林凡脚下一滑，差点把水泼自己身上。
“滚！想都别想！我宁可累死也不给你这吸血鬼系统送钱！”他气得牙痒痒。
这系统简直是无孔不入，随时随地都想从他兜里抠出点油水。
【拒绝交易。建议宿主保持心态平和，过度愤怒影响身体健康。】系统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就没声了。
林凡憋着一肚子火，闷头继续干。
终于，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灵田总算浇完了。他累得直接瘫在田埂上，望着天边的晚霞，肚子饿得咕咕叫。
杂役弟子的伙食差得要命，全是没灵气的普通饭，只能管饱，吃久了人都要变傻。
“得想办法改善生活啊……”林凡摸着怀里那三块灵石和那株十年份凝血草，脑子开始转起来。
灵石不能随便花，那是保命的钱。但这凝血草……
他忽然想起，外门好像有个小坊市，弟子们偶尔会拿些用不上的材料或丹药去换东西。
“要不……把这草卖了？”林凡眼睛一亮，“十年份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换点好吃的，或者换几块品相好的灵石？”
想到就做！
歇了一会儿，恢复了点力气，林凡起身就往记忆中外门坊市的方向走。
所谓坊市，其实就是一片空地，零零散散摆着几个地摊，人也不多。毕竟都是穷弟子，没什么买卖。
林凡找了个角落，学别人的样子，把凝血草摆在面前，然后……就傻眼了。
怎么卖？喊出来？讨价还价？他前世是个程序员，只会敲代码，哪会干这个？
正纠结呢，一个穿得体面点的青年走了过来，应该是外门正式弟子。他扫了一眼林凡的摊子，目光停在那株凝血草上。
“这草怎么卖？”青年随口问。
林凡精神一振！来了！第一单生意！
他努力回想古装剧里的样子，装出一副老手的模样：“呃……师兄好眼光！这可是十年份的凝血草，你看这颜色，这叶子，药性杠杠的！只要……三块……不，两块下品灵石！”
本来想喊三块，但心里发虚，临时改了价。
青年一听，嗤笑一声：“十年份？骗谁呢？顶多五年。一块灵石，爱卖不卖。”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系统标错了？这坑货！
可他又想起系统给的【基础辨药术】，明明显示就是十年份啊。
“师兄，这真是十年份的，我好不容易才……”他急忙解释。
“行了行了，”青年不耐烦地摆手，“一块半，最多了，不卖我走人。”
林凡看他真要走，又想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咬牙：“成交！”
青年丢下一枚完整的灵石和半枚碎的，拎起凝血草就走了。
林凡捏着那一块半灵石，虽然被压了价，过程也憋屈，但……总算是赚到了！
这是他穿越后，靠自己（和那个坑爹系统）挣的第一笔“巨款”！
【叮！宿主成功完成首次交易。交易评价：价格低估37.5%，谈判技巧：极差。建议充值【基础商业谈判技巧】（入门），只需下品灵石x5。】
系统的补刀来得又准又狠。
“闭嘴！马后炮！有本事刚才出来帮我砍价啊！”林凡没好气地怼回去，但手却紧紧攥住了那几块灵石。
虽然被嫌弃了，可看着实实在在的收获，心情还是悄悄好了起来。
一块半加上原来的三块，他现在有四块半灵石了！
巨款！
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吧？
他乐呵呵地收好灵石，准备去伙房看看能不能换点热乎饭，就在这时——
【叮！检测到新的高价值可扫描宝物！方位：正东方向两百米，废弃丹房附近。疑似：【遗落的丹药】或【丹炉残渣】。价值：远超凝血草！】
林凡的脚步猛地一顿，眼睛瞬间亮了。
高价值宝物？比凝血草还值钱？
刚才那点郁闷立刻烟消云散。
“系统哥！快导航！带我去！”他立马把“吃顿好的”抛到脑后，屁颠屁颠地朝着新目标冲了过去。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