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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厂长见局面逐渐可控,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抬手指向张间君身旁的空位:“小何,那边有空座,你坐那儿吧。”随着这句安排,包厢内的交谈声再度鼎沸,主座上的领导们频频举杯畅饮。

张间君与何雨柱不经意间目光相接,两人默契地点头致意。张间君眼底闪过一丝促狭——这位“大好人”早看他不顺眼了,正好趁机再添把火。原剧中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擅长挥舞道德大棒绑架他人。记得剧情里何大清带着白寡妇远走他乡后,每月都偷偷给傻柱寄生活费。那时的傻柱年幼懵懂,全靠易中海代为保管。可这位“大善人”竟瞒了傻柱十几年,直到被冉教授戳穿真相。

“柱子哥,能在这儿碰上也是缘分。”张间君端起酒杯,“咱哥俩走一个?”天性淳朴的何雨柱最受不得别人客套,当即笑着碰杯。两人很快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数巡,宴席渐入佳境。临别时大领导忽然提议:“过些日子家里办桌席,何雨柱啊,你来掌勺。小张同志,陪大伙儿喝两盅。人上了岁数酒量不行喽,得找年轻人陪。”杨厂长闻言面露喜色——这番安排正是他暗中斡旋的成果,既能拉近与工业局的关系,又给两位年轻人创造了机遇。

“您就瞧好吧!”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张间君亦从容应道:“定不辜负领导栽培。”

返程途中,张间君压低声音对何雨柱道:“柱子哥,咱们虽住同院却少往来,但素来无冤无仇。今日既然同舟共济,有件事不妨直言。”微醺的何雨柱大咧咧摆手:“但说无妨!我何雨柱虽粗枝大叶,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的。”

“柱子哥若信得过我,抽空带上户口本去邮局查查汇款记录。”张间君目光灼灼,“你父亲这些年每月都寄钱回来。”何雨柱顿时炸毛:“张间君!说话要讲凭据!同院邻居也不能血口喷人!”“柱子哥,我骗你能图什么?”张间君晃了晃自行车把,“邮局就在胡同口,一查便知。谁还能冤枉你不成?”说罢径直骑车离去。

留下何雨柱怔在原地。父亲这个心结如同埋在心底的刺——那些年与妹妹相依为命的日子,多亏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接济才熬过来。每当夜深人静,他总幻想着父亲终会归来,却又因多年杳无音信而痛恨其薄情。此刻张间君的话像钥匙般拧开了记忆闸门,酸涩与期待交织的泪水悄然滑落。

暮春午后的阅览室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头。张间君就着李怀德孝敬的茶叶,慢悠悠翻着报纸打发时光。与此同时,广场上的投票箱前人头攒动,工人们正排队投递心仪节目的选票,保卫科同志忙着维持秩序。

人群中,秦淮茹眼珠滴溜转着——堂妹来京多日,该寻机引荐给张间君了。眼见别人家姑娘都觅得良缘,不知自家妹子能否入这位能人的眼?想到许大茂随手拿出的八百元巨款,她更是心潮起伏——自家每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不吃不喝攒两年半都凑不够这个数!

北街邮局门口,何雨柱攥着泛黄的汇款单据呆立良久。十一年来每月八元的定期汇款,意味着一大爷手里至少攥着一千多元!当年学徒时易中海给的玉米面钱,竟也是父亲寄来的积蓄。最可气的是昨夜竟被逼着给许大茂打欠条赔款——合着全当他是任人拿捏的傻子!易中海苦心经营的道德形象轰然崩塌,可何雨柱心里明白,这位“大善人”不过是盘算着让他当免费劳力养老送终。想到这里,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午后无事的张间君蹬上自行车直奔西单而去。

四九城的春日阳光慵懒地铺展在蜿蜒的胡同深处,为青灰色的砖瓦镀上一层柔和的金晖。张间君循着娄半城提供的线索,来到这座藏在胡同褶皱里的二号院前。朱漆斑驳的宅门泛着幽光,铜制门钹擦得锃亮,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眼前的景象让张间君不禁屏住呼吸——精巧的影壁墙矗立在庭院入口,东西两侧的木质回廊如臂膀般环抱着整个院落。绕过影壁,一棵枝繁叶茂的黄梨树在春风中摇曳,树影婆娑间,一方碧水环绕的假山石静静伫立在水池中央。

正屋与耳房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东西两侧,整个院落布局严谨而不失雅致,处处透着官宦世家的精致考究。张间君望着这保存完好的传统建筑,恍惚间仿佛穿越时空,看见百年前的达官贵人在此踱步。暗自思忖:这般景致,放在后世恐怕连门扉都难以企及。

他悄然释放精神感知,如蛛网般笼罩每一寸空间。在后院左侧的厢房暗格里,一个堆满古玩的储藏室赫然显现——青花瓷器、卷轴字画、珐琅彩饰、翡翠摆件...各类珍玩虽叫不上名堂,却件件透着岁月沉淀的光华。张间君索性将这些看不懂的宝贝连同所有木质家具统统收进异空间,心想:横竖日后不知会落入谁手。

角落里一本泛黄的书册突然跃入视线——《杨氏太极拳谱》。这意外的发现令他眼前一亮,正愁没有合适的锻炼法门,这本出自太极宗师杨露禅(本名杨福奎,1799-1872,河北永年人士)的秘籍,即便不能助他武学精进,至少指明了修身养性的方向。

保险柜里那张房契让张间君踌躇片刻。最终他摇摇头,心想:与其日后被抄家充公,不如现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收着。揣着满载而归的满足感,他轻叩门环,潇洒离去。

日影西斜时,张间君瞥见腕表指针已过四点,索性拐道回家。刚推开院门,敏锐的精神感知就捕捉到屋内的异动。循着气息望去,只见棒梗正踩着板凳在橱柜里翻找,小脸涨得通红却一无所获。

连个铜板都抠不出来?棒梗嘟囔着掀开床板,将大衣柜翻得底朝天,最后只能在橱柜里摸出两个硬得像石头的窝窝头。张间君眼珠一转,暗中催动精神力震翻椅子。随着哐当一声响,棒梗连人带凳栽倒在地。

抓贼啊!有贼进院子啦!张间君中气十足的呼喊划破宁静。院里留守的妇人们闻声纷纷探出头来,贾张氏一听就变了脸色——这泼猴准是她那宝贝孙子。

我当是谁呢...棒梗捂着撞破的伤口哀嚎,头上未拆的线头又添新伤。贾张氏撞开张间君就要往屋里冲,却被及时拦住。

一大妈您看...张间君故作慌张,厂里活计提前结束,我回来就听见屋里动静。怕是歹人带凶器,这才招呼大伙儿。

众人循声而至,不用猜都知道是棒梗在作祟。贾张氏涨红着脸嚷嚷:滚开!我孙子要是有个好歹,跟你没完!张间君挑眉:老姐姐,您家棒梗不在家好好待着,跑我屋里偷啥呢?

让让让让!贾张氏推开阻拦,这兔崽子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折他的腿!一大妈劝道:间君,万一出人命...三大妈接口: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该管管这皮猴了。二大妈阴阳怪气地补刀:可不是谁都像傻柱那么好说话...几位大妈向来看不过贾张氏的做派,此刻默契地达成统一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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