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大明:开局请朱元璋退位,朱允炆人麻了 > 第3章 齐泰的老辣!朱允熥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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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泰从文官队列中跨步而出时,袍角还沾着几分仓促迈步时带起的尘埃,褶皱里藏着难掩的焦灼——他比谁都清楚,此刻若不能用实打实的“事迹”压住朱允熥的“嫡子”论调,朱允炆的储位根基便会像被抽了梁的房子,瞬间崩塌。

他对着御座躬身行礼,腰弯得极低,声音里裹着恳切,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笃定力度:“陛下!三皇孙殿下以‘嫡庶’二字论储位,却忘了我大明自开国以来,立储便素来‘德才为先,孝义为本’!

允炆殿下这些年的言行举止,桩桩件件皆贴合‘仁君’之姿,绝非仅凭‘嫡庶’这两个字,便能轻易否定的!”

话音刚落,他猛地抬眼看向朱允熥,语气里掺了几分刻意的痛心,像是在惋惜一个“误入歧途”的晚辈:

“三皇孙殿下,你口口声声说允炆殿下是‘庶出’,可你难道忘了?去年太子殿下(朱标)病重卧床的那半个月,是谁衣不解带守在东宫床前,连熬好的汤药都要亲自尝过温凉,确认无误才敢呈给太子?

又是谁在太子薨逝后,哭到喉间渗血,守丧三月里瘦得颧骨凸起,连常穿的锦袍都空荡了大半,连陛下都心疼得数次劝他‘节哀保重’?”

“那是允炆殿下啊!”齐泰陡然加重语气,目光如扫雷般掠过满朝百官,试图调动所有人的记忆,“去年冬月,太子殿下病中念着江南的鲜笋,彼时南京城大雪封门,天寒地冻,鲜笋本就难寻,是允炆殿下亲自领着三名内侍,踩着没踝的积雪跑遍南京城的大小市集,最后还是在报恩寺的暖棚里找到了几株,连夜捧着送到东宫——这份拳拳孝心,殿内诸位大人谁没听说过?谁没夸赞过?”

他话锋一转,陡然指向朱允熥,语气里的痛心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指责:“反观三皇孙殿下,太子病重时你在做什么?不过是在东宫偏殿里读书,连太子的病床都少去探望!这般态度,也配提‘嫡子’的责任?”

“再说才德!”齐泰不给朱允熥插话的机会,语速更快,“去年江南大水,苏州、松江一带灾情惨重,无数流民涌入应天乞讨,是允炆殿下主动向陛下请命,亲自出城赈灾!

他吃住都在临时搭起的灾棚里,睡的是铺着稻草的硬板床,每日清晨便亲手给灾民分粮,还想出‘以工代赈’的法子——让灾民修河堤换粮食,既解了眼前的饥荒,又加固了江南的水利,更无形化解了流民聚集可能引发的暴动!

此事陛下曾在早朝上当着百官的面夸赞‘允炆有仁心、有办法’,诸位大人难道都忘了?”

他再次转向朱允熥,语气陡然严厉如刀,字字句句都往要害上戳:“三皇孙殿下!你今日敢在奉天殿当众逼陛下退位,敢以‘嫡子’身份诋毁允炆殿下,可你扪心自问——你有哪一件事,能比得上允炆殿下的孝义?

又有哪一项政绩,能比得上允炆殿下的才德?

你所谓的‘嫡子’身份,不过是你争储夺权的借口;

你口中的‘祖制’,不过是你掩盖悖逆之心的遮羞布!”

“臣恳请陛下明鉴!”言至此处,齐泰重重叩首,额头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立储当立‘仁孝才德兼备’者,而非‘恃嫡而骄、无才无德’者!

若陛下今日因‘嫡庶’二字便立三皇孙殿下为储,他日天下人定会说陛下‘重血脉轻德才’,恐寒了天下士子之心,更会让宗室子弟以为‘只要生在嫡脉,即便无才无德也能登高位’——此乃动摇大明根基、遗祸后世之举啊!”

这番话出口,殿内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之声:

“齐郎中所言极是!允炆殿下仁孝才德,实乃储君不二人选!”

“三皇孙殿下恃嫡而骄,言行悖逆,确实不如允炆殿下稳重!”

那些早已投靠朱允炆的嫡系文官,更是激动得额头冒出细汗,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仿佛已经看到朱允炆稳坐储君之位的场景。

朱允炆站在一旁,适时露出“委屈又隐忍”的神色,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齐先生……不必为我这般争辩,三弟他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诋毁我……”

话虽如此,他垂下的眼底却藏着难以掩饰的得意。

齐泰这番话,既把他的“仁孝才德”夸得淋漓尽致,又暗讽了朱允熥的悖逆无状,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也说到了朱元璋最看重的“仁政”上。

朱元璋坐在御座上,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紫檀木的纹路被指甲磨出浅浅的痕迹。

他的目光在齐泰与朱允熥之间来回扫视,神色难辨,没人能猜透这位帝王此刻是偏向“德才”,还是坚守“嫡庶”。

武将队列中的蓝玉、常茂等人,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死死抓着腰带,指节发白——齐泰说的“赈灾”“守孝”确实是真事,只是被他刻意放大了细节,又故意扭曲了朱允熥的行为。

可他们是武将,嘴笨舌拙,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突破口,只能眼睁睁看着朱允炆的声势越来越盛。

朱樉、朱棡、朱棣等几位年长藩王,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画面:若朱允炆真被立为储君,等朱元璋百年后登基,他们这些亲叔叔,竟要对着一个晚辈下跪磕头,还要受他的辖制!

毕竟,齐泰这番话有理有据,摆事实、举例子,几乎把朱允炆夸成了“大明未来的救星”,只差没说“大明强盛全靠朱允炆”了。

另外朱允熥若输了,这储位之争便尘埃落定,他们这些藩王又如何浑水摸鱼?

特别是燕王朱棣,他的野心本就未灭——此前虽在夺嫡中失利,却一直暗中蛰伏,想着等朱允熥与朱允炆斗得两败俱伤,自己再站出来收拾残局,坐收渔翁之利。

在他看来,这两个侄子年纪尚轻,心思单纯,行为幼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如今齐泰这番话,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希望。

朱棣眼眸深处飞快掠过一抹晦暗,像是燃尽的炭火般沉下去,随即又有一簇不甘的火苗窜起,烧得他心口发紧。

他甚至忍不住想:即便储位轮不到自己,比起朱允炆,他更愿朱允熥上位。

毕竟,朱允熥才是大哥朱标真正的嫡子,这是吕氏被扶正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可眼下的局势,却朝着朱棣最不愿见的方向发展,他连气息都乱了几分,胸腔里的呼吸沉甸甸的,带着压抑不住的粗重。

大殿内的气氛一瞬间变得焦灼起来,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却又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朱允熥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他输在了齐泰精心编织的“仁德与孝义”网里。

毕竟当今陛下,确实更青睐“仁孝”之人——这也是朱元璋此前会私下暗示重臣“立朱允炆为皇太孙”的缘由。

可就在所有人都用怜悯、可惜的目光看着朱允熥,等着他低头认错时,朱允熥却缓缓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显然是压下了心中的波澜。

他知道,不能再让齐泰主导话语权,必须主动出击。

朱允熥上前一步,对着朱元璋躬身行礼,腰背挺得笔直,声音清亮得像淬了冰的铜钟,一下就压过了殿内的嘈杂:“皇爷爷!齐郎中说的那些‘事迹’,孙儿并非全盘否认,可孙儿想问一句——这些‘仁孝才德’,难道就能掩盖允炆二哥‘庶出’的事实?难道就能违背太祖皇帝亲定的《皇明祖训》?”

他转头看向齐泰,语气里裹着一层淡淡的讥讽,像是在看一场漏洞百出的戏:“齐郎中掌管兵部,该知‘军法如山,不容篡改’;身处朝堂,更该知‘礼法如纲,不可逾越’!

《皇明祖训》是皇爷爷定下的‘国纲’,嫡庶之分是天经地义的‘伦常’。允炆二哥有仁孝之心,这是好事,可若因‘仁孝’便违背祖训、混淆伦常,那日后诸王效仿,皇子会因‘有才’便争嫡,藩王会因‘有孝’便窥伺储位,长此以往,大明的礼法纲常,还能保得住吗?”

这番话精准地戳中了齐泰“重才德轻祖制”的漏洞,殿内原本嘈杂的附和声瞬间小了下去,连那些最坚定的朱允炆支持者,都下意识地闭了嘴。

祖训二字,在洪武朝就是不可触碰的铁律,没人敢公然反驳。

齐泰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道“不好”,

知道不能让朱允熥再“胡搅蛮缠”下去,当即就要开口反驳,想把话题重新拉回“仁孝才德”上。

可朱允熥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再次上前一步,目光扫过齐泰,又对着御座躬身,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像是在陈述一件不容置疑的事实:“皇爷爷,齐郎中口中允炆二哥的‘孝义才德’,孙儿并非全盘否认,只是有些‘细节’,怕是齐郎中忘了说,或是故意没说——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孙儿倒想把这些细节说清楚,免得天下人以为,我大明储君的‘仁孝’,是靠编造和粉饰得来的,是靠欺瞒陛下和百官得来的!”

他转头看向齐泰,第一句话便直戳要害,像一把尖刀捅破了虚假的表象:“齐郎中说允炆二哥守太子丧时‘哭到呕血,三月瘦脱形’,可孙儿却从东宫旧侍口中得知,允炆二哥守丧期间,私下里仍用着绣着金线云纹的锦缎被褥,每日三餐虽减了荤腥,却有十碟精致素膳,比寻常三品官员的日常用度还要奢华!

《太子起居录》三月初七那一页,明明白白记载着:‘允炆殿下居丧,内侍进素点八碟,嫌寡淡,命添蜜饯三碟’……齐郎中,这便是你口中的‘哀恸瘦脱形’?这便是你说的‘居丧尽孝’?”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掀起一阵低低的骚动,文官们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惊疑;

武将们则眉头微挑,看向朱允炆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谁都知道,居丧期间当“食素减膳,戒奢省用”。

若朱允熥说的是真的,那朱允炆的“孝”,便多了几分刻意作秀的嫌疑。

齐泰脸色骤变,声音都有些发颤,急声道:“你胡说!这绝不可能!定是《太子起居录》记错了!是记录官一时疏忽,写错了!”

“记错了?”朱允熥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不屑,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本装订整齐的册页——册页边缘用丝线装订得极为工整,封面上还盖着东宫詹事府的红色印信。

他双手捧着递向身旁侍立的太监,指尖稳稳的,示意他速速呈给朱元璋,自己则继续说道:“这是孙儿托东宫詹事府的官员抄录的《太子丧期起居注》全本,上面每一页都有记录官的亲笔签名和詹事府的印信,绝非伪造!皇爷爷若不信,可当庭翻阅,也可传东宫詹事前来对质!”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齐泰身上,语气更添几分锐利:“至于你说的‘允炆二哥亲自跑遍南京城找鲜笋’我更要问一句:那日南京城天降大雪,午时刚过市集便尽数关门,报恩寺的暖棚鲜笋,分明是内侍李忠领着两个小太监去取的,允炆二哥自始至终没踏出东宫半步!李忠此刻就在殿外值守,皇爷爷若不信,只需传他进来,一问便知真假!”

听闻此话,百官哗然,纷纷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震惊——谁都没想到,齐泰口中的“孝心事迹”,竟藏着这么多“细节”。

齐泰、方孝孺、黄子澄以及朱允炆四人,更是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咽了咽发苦的口水。

事实到底如何,他们比谁都清楚……

朱允熥说的,全是真的!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朱允熥的城府竟会如此深沉,早在太子丧期时,不但悄悄抄录了《太子丧期起居注》,为今日的夺嫡之争做准备,甚至将朱允炆的日常细节都调查了解得这么清楚。

此子危险…

一时间,建文“三杰”和朱允炆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太监手中那本薄薄的册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生怕册页里还记录了其他“不可告人的事迹”,若被朱元璋看到,朱允炆的“仁孝”名声,便会彻底崩塌。

殿内其余人的面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本以为大局已定,朱允炆稳赢,可没想到局势突然反转,朱允熥竟拿出了如此有力的证据,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蓝玉、常茂等人脸上的憋屈一扫而空,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看向齐泰、朱允炆的目光满是嘲弄;

同时,他们看向朱允熥的眼神,也不知不觉间变了。

这孩子,心思竟如此缜密细腻,倒有几分先太子朱标的影子!

“嘿嘿,看来咱们的好日子快来了!”常茂凑到蓝玉身边,压低声音笑道,“只要确认了朱允炆的‘孝义’是作秀,陛下定然不会再立他为太孙。陛下眼里可容不得沙子,更何况是拿先太子的丧礼作秀,这简直是在找死!”

“届时,允熥的储君位置就稳了!”

蓝玉点了点头,眼中却没有太多笑意。

他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余光忽然扫到不远处的几位年长藩王,尤其是燕王朱棣时,脑海里忽然闪过去年北伐归来时,在北平城郊所见的景象——燕王朱棣的私兵列阵整齐,甲胄泛着冷光,那股肃杀之气绝非普通藩王该有,连北平的百姓提起朱棣,都赞不绝口。

这位藩王的“名声”好得有些过分了。

蓝玉的眸光瞬间眯成了一道缝,锐利得能刮破人!

若朱允炆出局,朱允熥的敌人,恐怕就是这位狼子野心的燕王朱棣了!

早在太子朱标在世时,蓝玉就多次劝谏朱标“防范朱棣”。

可朱标顾念兄弟情谊,始终没放在心上。

对此,当时蓝玉倒也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只要朱标还在,朱棣就翻不了天!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偏偏朱标走了…

那么朱棣定然会再起别样的心思。

蓝玉心中一片冰冷,余光犹如利刃般,死死盯着燕王朱棣的身影,仿佛要将他看穿。

而朱樉、朱棡、朱棣哥几个,也忍不住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惊讶。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怎么好戏一场接着一场,局势反转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事情似乎又回到了他们想要的局面中去了,两虎相争…

朱棣嘴角刚想勾起一抹笑意,忽然察觉有道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他顺势看去,正好撞进蓝玉那摄人的眼神里,不由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心中暗骂:“看老子做甚?神经病!”

殿内乱成一团,朱元璋却始终没理会,只是从太监手中接过那本《太子丧期起居注》,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纸页,目光落在“允炆殿下居丧,内侍进素点八碟,嫌寡淡,命添蜜饯三碟”那一行字上,眉头缓缓皱了起来,指腹摩挲着字迹,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连纸页都被捏出了浅浅的褶皱。

他没有传李忠入殿,也没有翻看后续的内容,只是抬眼看向朱允炆,眼神里带着审视,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允炆,允熥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朱允炆的脸色早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皇爷爷…孙儿…孙儿只是一时疏忽…那日实在是胃口不好,才会…才会让内侍添了蜜饯…”

“疏忽?”朱允熥立刻接过话头,语气更严厉,像是在质问一个做错事却不肯承认的孩子,“守丧尽孝,乃是人子最基本的本分,何来‘疏忽’之说?

若连居丧期间的小事都能‘疏忽’,他日你登基为帝,面对朝堂弊政、边疆危机,是不是也能以‘疏忽’为由,置之不理?”

不等齐泰开口辩解,朱允熥又转向他口中的“才德”,继续戳破虚假的表象:“齐郎中说允炆二哥在苏州赈灾时‘首创以工代赈,亲自住灾棚’,可孙儿查了户部的存档档案,才发现‘以工代赈’的法子,是去年户部尚书郁新在灾情初现时就拟定的方案,允炆二哥不过是奉旨执行罢了!

就连苏州河堤的选址,都是地方官周衡实地勘察后定的——更可笑的是,允炆二哥一开始还想把河堤修在低洼处,是周衡连夜冒雪赶到灾棚,劝了他三次,他才勉强同意更改位置!

若不是周衡坚持,今年江南再发大水,苏州的河堤必定溃决,到时候受灾的百姓,又要多上几万!”

他抬手,直指文官队列中的周衡,声音清亮得传遍整个大殿:“周大人,你敢当着陛下和百官的面,说当日没有此事吗?”

周衡站在文官队列中,脸色有些犹豫——他既不想得罪朱允炆,也不敢欺瞒朱元璋。

可在朱元璋那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出列,躬身行礼,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陛下,三皇孙殿下所言属实。当日允炆殿下初定的河堤位置,确实在低洼处,臣怕日后引发水患,连夜冒雪劝谏了三次,殿下才同意更改选址。”

哗!

周衡的话音刚落,殿内瞬间掀起一阵更大的哗然!

朱允炆党派的官员们,脸色齐齐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攥着朝服的衣角,心中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糟了!这下彻底糟了!

中立派的官员们,神色则变得异样起来,看向以“仁德”“孝义”著称的朱允炆时,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原来这位皇长孙的“才德”,也掺了这么多水分。

朱樉、朱棡、朱棣等几位年长藩王,脸上则露出了“越来越有意思”的表情,只是在看戏的心态背后,还藏着一丝丝紧张。

他们既怕朱允炆就此出局,也怕朱允熥一下子赢下局面,被朱元璋当场册立为皇太孙。

那样一来,他们的所有盘算,就都落空了。

就像他们不支持朱允炆一样,这些有野心的藩王,也不希望朱允熥一家独大。

他们想看的是两虎相争,自己好浑水摸鱼。

而最兴奋的,莫过于蓝玉、常茂等淮西武将了!

朱允熥若能被立为皇太孙,对他们这些淮西勋贵来说,好处可太大了!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尽数凝聚在御座之上。

朱元璋依旧面无表情,可那双眼眸深不见底,谁也猜不透这位帝王此刻心中的盘算。

是会斥责朱允炆的作秀,还是会继续偏袒他的“仁孝”?

最终的抉择,全在这位洪武大帝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