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走到村外那片僻静的小树林,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路边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了两条黑影!
“站住!”
一声凶狠的低喝,吓得刘建坤魂都快飞了。
他定睛一看,只见两个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两人都穿着破烂的囚服,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满是凶悍之气,其中一个手里,还明晃晃地攥着一把磨得锋利的杀猪刀!
刘建坤两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逃犯!
这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两个杀千刀的逃犯!
“大……大哥,好汉饶命!”
刘建坤吓得面无人色,声音都在发颤。
那个拿刀的逃犯,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冰冷地说道。
“少废话!身上有钱没有?拿出来,给我们兄弟当个路费!”
刘建坤吓得连忙把口袋翻了个底朝天,哆哆嗦嗦地掏出了那几张皱巴巴的毛票。
另一个逃犯一把抢过去,数了数,嫌恶地啐了一口。
“妈的!就这点?打发叫花子呢!”
拿刀的逃犯眼神一冷,手里的杀猪刀,已经抵在了刘建坤的脖子上。
“看来,不给你放点血,你是不老实了!”
冰冷的刀锋,让刘建坤瞬间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吓得屁滚尿流,脑子里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地尖叫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我没钱!但是我……我知道有个人有钱!他比我有钱多了!”
两个逃犯对视一眼,暂时停下了手。
“说!谁?”
刘建坤为了活命,再也顾不上其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孙福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
“我们村有个叫孙福的!他昨天刚进山打死了六头狼!六头狼啊!那狼皮狼肉加起来,少说也值一百多块钱!”
“他今天肯定要把狼拖到城里去卖!算算时间,他马上就要从这条路上过去了!”
一百多块钱!
这两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烙进了两个逃犯的心里。
他们的眼珠子瞬间就红了。
那不是钱。
那是命!
是能让他们一路逃到南方,彻底摆脱过去的活路!
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逃犯猛地窜上前,一把将刘建坤死死按在地上,手脚粗暴地在他身上每一寸都摸索起来。
直到确认他身上连一个钢镚儿都找不出来,这才罢休。
拿刀的那个,是他们的头儿。
他眯着一双阴冷的三角眼,像毒蛇一样盯着在地上发抖的刘建坤。
确认之后,他一脚将刘建坤踹进了路边的臭水沟里,刀锋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老子就信你这一次!”
“你他妈就给老子像条死狗一样趴在这里!”
“要是敢耍半点花样……”
“老子不介意先在你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
两个亡命徒相视一眼,眼中的贪婪和凶残,再也掩饰不住。
他们决定了。
就在这儿守着。
等那个叫孙福的肥羊,自己送上门来!
与此同时,孙家村。
孙福的家里,正飘着白面馒头的香气。
林巧巧端上热腾腾的早饭,看着自家男人狼吞虎咽,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孙福吃饱喝足,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他走到院子里,扛起那根用了多年的结实扁担。
昨天留下的两头狼尸,即便已经僵硬,依旧透着一股凶悍之气。
他费了点劲,才将两头狼一前一后地牢牢捆在扁担上。
他试了试分量,肩膀猛地一沉。
好家伙,加起来起码一百五六十斤。
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要不是昨天打狼的事闹得人尽皆知,非得做做样子不可。
他直接把狼尸收进空间,两手空空地出门,那才叫一个轻松惬意。
林巧巧心疼地走上前。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替他抚平了衣领上的褶皱。
“路上小心点。”
“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
孙福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飞快地在媳妇儿温润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知道了,我的好媳妇儿!”
说罢,他双肩一用力,稳稳地挑起了扁担。
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门。
林巧巧站在门口,痴痴地望着丈夫高大挺拔的背影。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她脸上的幸福笑意才渐渐收敛。
她转身锁好院门,朝着大伯家的方向走去。
孙福挑着两头死沉的狼,却感觉不到丝毫疲惫。
灵泉改造过的身体,这点分量对他来说,不过是热身而已。
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民间小调,脚步轻快得不像话。
很快,他就走出了村子,来到了那片熟悉的僻静小树林。
他状似不经意地回头扫了一眼。
身后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肩膀潇洒一卸,将沉重的扁担连同两头狼尸,随意地往地上一扔。
下一秒,奇迹发生!
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神念微微一动。
地上那两头硕大的狼尸,便凭空消失,不见了丝毫踪影。
它们已经被他悉数收进了灵泉空间里。
孙福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重新抄起那根光秃秃的扁担,随意地往肩上一扛。
吹着更加响亮的口哨,大摇大摆地继续往前走。
就在他前方不远处的臭水沟里。
刘建坤看到孙福的身影出现,激动得差点没从沟里跳起来!
他的心脏在胸膛里疯狂擂鼓,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他死死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和紧张,连忙扭头。
对着身边那两个已经等得杀气毕露的逃犯,压低了嗓子,声音因兴奋而剧烈颤抖。
“来了!”
“来了!”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