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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井底挖出烂草席,底下没见银元影

一夜的雨淅淅沥沥,冲刷着四合院的青砖地面,也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波。

次日天色刚蒙蒙亮,林凡就穿戴整齐,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出了院门。

他没有去食堂,而是直接走向了轧钢厂的保卫科。

科长老周,周建国,是个面相严肃、不苟言笑的退伍军人,也是看着林凡从一个学徒工成长为技术骨干的。

“周科长,早。”林凡递上一根烟,态度不卑不亢。

周建国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小林,这么早找我,有事?”

林凡点点头,将早已想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周科长,是这么个事。院里聋老太太走了,您知道的。她老人家无儿无女,临终前托付我一件事,说手里有些旧社会的契书文件,怕留在院里惹人眼红,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我代为上交组织处理。”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体现了聋老太太的“觉悟”,也解释了他一个外人插手此事的缘由。

周建国眉头微蹙,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聋老太太的身份他略有耳闻,旧社会的大户人家,有点遗留物倒也正常。

只是,这事由林凡来办,总觉得透着一丝古怪。

但他看着林凡坦荡的眼神,想起这小子平日里踏实肯干、从不惹是生非的品性,心中的疑虑便消减了几分。

再说,上交“遗留文件”,总是好事。

“东西呢?”周建国问。

林凡早有准备,从怀里取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递了过去。

里面是他随手找的几张旧报纸和一本破旧的线装书,看上去颇有年代感。

周建国没有打开细看,这种事,程序走到位就行。

他沉吟片刻,拿起笔,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了起来。

他没有用保卫科的公章,而是以个人名义,写得十分谨慎:“兹收到林凡同志转交院内已故孤寡人员周氏(聋老太太)遗留文件一份,暂存于保卫科档案室待查。经手人:周建国。”

写完,他将收据递给林凡:“拿着吧。这事就算办结了。厂里会按规定处理的。”

“谢谢周科长。”林凡郑重地接过收据,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放入内兜。

这一刻,他心里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下了一大半。

这道护身符,到手了。

林凡前脚刚走,后脚秦淮茹就端着一碗棒子面粥进了贾家屋。

她眼尖,早就看到林凡一大早鬼鬼祟祟地出门,回来时神色轻松,手还在胸口拍了拍,那动作分明是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屋里,贾张氏正因为贾东旭昨天被扣了工分而骂骂咧咧,贾东旭则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

“妈,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秦淮茹将粥碗放下,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可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东旭辛辛苦苦上班,凭什么被扣工分?还不是林凡那个小畜生在背后搞鬼!”

贾张氏一听,火气更盛:“那个挨千刀的!我迟早撕烂他的嘴!”

秦淮茹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妈,光骂有什么用?我刚看见林凡从外面回来,揣了张纸条进屋,八成是去厂里开了什么假证明,想把老太太的东西名正言顺地吞了!你想想,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费劲?肯定是金条!井底下最稳当,老太太一辈子精明,肯定藏在那儿。今晚这雨下得正好,遮人耳目,咱们要是不动手,迟早连汤都喝不上!”

“假的?”贾张氏眼睛一亮,贪婪瞬间压过了理智。

秦淮茹的话句句都戳在她心窝子上。

儿子被扣的工分,对林凡的怨恨,以及对金条的渴望,三股火交织在一起,烧得她心痒难耐。

“对!肯定是假的!他一个学徒工,能有多大面子?糊弄咱们罢了!”秦淮茹斩钉截铁地说道,“妈,这事得您拿主意,叫上东旭和棒梗,今晚三更天,咱们就动手!”

贾张氏一拍大腿,恶狠狠地道:“干!就这么干!”

夜色如墨,雨势渐大。

三更时分,四合院里一片死寂,只有雨点敲打屋檐的单调声响。

贾家三人悄悄推开门,贾东旭和贾张氏打着一把破旧的油布伞,棒梗则被贾张氏推在前面。

他们蹑手蹑脚地来到院子中央的水井旁。

贾东旭从墙角搬来一根铁钎,和棒梗一起,费力地撬动着井沿厚重的石板。

石板与井口摩擦,发出“嘎吱”的刺耳声响,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惊心。

贾张氏紧张地四下张望,像一只偷食的耗子。

就在石板被撬开一道缝隙的瞬间,东屋的林凡,在黑暗中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盘坐在自己的识海边缘,那片无垠的星空下,神识如一张无形的巨网,早已覆盖了整个院落,尤其是在那口水井的井壁周围,布下了细密的感知节点。

贾家三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地反馈在他的脑海中。

“来了。”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神识外放,悄无声息地沉入井底,与井下那条细微的地下水脉取得了联系。

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仿佛他的意志变成了水的一部分。

院子里,贾东旭已经将绳子一端系在棒梗腰上,另一端自己抓着,贾张氏在一旁帮衬,将瘦小的棒梗缓缓缒入井中。

“快点掏!摸到底下的硬东西就喊!”贾张氏压着嗓子催促。

棒梗双脚刚沾到井底的淤泥,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挖,林凡的念头已然发动。

“冲!”

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井底的水流,猛地改变了方向,集中冲刷着水井西侧的土层。

那里的泥土本就被雨水浸泡得松软,此刻在暗流的持续冲击下,迅速变得糜烂。

“震!”

林凡的念力再次变换,化作一股高频的震动,精准地作用在几块作为关键支撑的岩石上。

那些岩石在经年累月的浸泡下本就有些松动,此刻在这股外力的作用下,内部结构瞬间达到了极限。

井内,正哆哆嗦嗦掏着淤泥的棒梗,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咔嚓”的脆响,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他还没来得及抬头,紧接着就是“哗啦”一声巨响!

半边井壁毫无征兆地塌陷了!

泥土、石块和浑浊的地下水瞬间喷涌而出,如同井底藏着一头苏醒的怪兽。

井下的棒梗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井上的贾东旭和贾张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往上拉绳子。

泥水势头凶猛,瞬间就将井底填满了一半。

棒梗刚被拉到井口,裤腿就被涌上来的淤泥死死吸住,半个身子卡在井口,动弹不得。

“快!快拉我上去!”棒梗的哭喊声带着颤音。

贾东旭和贾张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满身泥浆的儿子拽了出来。

三人看着塌了半边的水井,狼狈地跌坐在地,浑身湿透,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贾张氏抖得如同筛糠,牙齿咯咯作响,指着黑洞洞的井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有鬼……有鬼!是……是老太太显灵了!她不让我们拿她的东西!”

这时,听到动静的秦淮茹也从屋里赶了出来。

她看到这副景象,心里也是一惊,但面上却强作镇定,扶起贾张氏,厉声道:“妈,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们这是为了整个大院出头,把属于大家的东西拿回来!”

可她话音未落,那井口忽然“咕咚”一声,冒出了一串碗口大的气泡,仿佛地下有什么东西正在喘息,一股夹杂着泥腥味和腐朽气息的凉气从井里冒出,扑在众人脸上。

这下,连秦淮茹的脸都白了。

“深更半夜,吵吵什么!”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大爷的邻居王新怀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

他走到井边,将灯凑近照了照,浑浊的泥水还在微微翻滚。

他皱起眉头,疑惑地自语道:“奇怪了,这井我用了几十年,就算下再大的暴雨,水位也只会慢慢渗,从没见过像今晚这样往上反水的……莫非,真是动了不该动的地方,遭了报应?”

王新怀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了贾家人的心头。

就在院里气氛诡异到极点的时候,东屋的门被推开,林凡面沉如水地走了出来。

他的脚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跳上。

“老太太临终托付我,将她的遗物上交组织,我已经办妥了。”他的声音不高,但在哗哗的雨声中却异常清晰,“你们若是不信,明天大可以随我一起去厂里保卫科,问问周建国周干事。”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狼狈的贾家三人,最终定格在脸色发白的秦淮茹身上。

“至于挖井……我不管你们是找东西,还是觉得井里有鬼。”林凡的语气陡然转冷,“再敢动这井口一砖一石,我立刻就去派出所报案,就说有人蓄意破坏公共财产,意图盗窃。到时候,是真是假,让公安同志来审审就清楚了。”

此言一出,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周建国和派出所,这两座大山压下来,足以让任何人闭嘴。

贾张氏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淮茹更是垂下眼帘,不敢与林凡对视。

雨声,似乎更大了。

院子里只剩下雨水落地的声音,和那口塌方的水井里,不时传来的、幽幽的水流回响。

无人知晓,在林凡那片深邃的识海之中,两枚沾着泥土的银元,正静静地躺在一株凭空生出的香菜根须之下。

泥土中的水分正在被缓缓吸收,而银元的表面,已经悄然泛出了一层极淡的、因氧化而生成的青色痕迹——时间,正在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悄然改变着它们的模样。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以及这场未遂的盗窃,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四合院这潭死水。

夜色下,每个人的心思各不相同,但他们都明白,这被搅乱的平静,恐怕很难再恢复原样了。

尤其是那口塌了半边的水井,和被撬得松动的院墙一角,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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