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嘀咕着，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和钥匙开锁的哗啦声。
何雨柱心里一喜，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
门开了，还是那两位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是不是查清楚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何雨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然而，两位公安同志面色冷峻，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
为首的公安同志拿出一张纸，在他面前展开，语气严肃地宣布。
“何雨柱，经过初步调查，你涉嫌故意伤害他人致人重伤，现证据确凿，根据相关规定，决定对你予以正式拘留！”
“正式拘留”四个字，如同四把重锤，狠狠砸在了何雨柱的头顶！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慌！他像是没听清一样，猛地提高了音量，声音都变了调。
“什么？！拘…拘留？！你们搞错了吧？！凭什么拘留我？！你们有证据吗？啊？！”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试图冲破这可怕的宣判。
“是苏辰！是那个小兔崽子诬陷我！他自己摔的！关我屁事！我们院里的人都能给我作证！你们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就抓人啊！我是轧钢厂的厨师！我三代贫农！我……”
“何雨柱！”
公安同志厉声打断了他的咆哮，目光锐利如刀。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公安机关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严肃的，基于事实和证据的！”
另一名公安也冷声道。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是厨师还是什么身份，只要实施了犯罪行为，就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证据，我们自然会继续搜集！但现在，已有证据足以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何雨柱被这严厉的态度震慑住了，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还想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他吞没。
随后，两名公安将他带到了审讯室。
这一次，问话更加直接和有针对性。
“何雨柱，苏辰受伤倒地时，你到底在不在现场？”
公安同志单刀直入。
何雨柱心里慌得要命，但依旧咬死之前的说法，声音却因为心虚而有些发飘。
“不在！绝对不在！我是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才出来的！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地上了！我还好心帮忙，张罗着送他去医院呢！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
“是吗？”
公安同志冷笑一声。
“可据我们了解，当时有院里的人反映，听到你和苏辰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而且你是为了替秦淮茹出头，才和苏辰动的手。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强撑着狡辩。
“谁…谁说的？肯定是听错了！或者…或者是事后我跟一大爷他们说话声音大了点！绝对不是争吵！我出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完了！”
他试图混淆时间点，蒙混过关。
问话的公安同志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从文件夹里拿出了另一份材料...正是苏辰的医院检查报告单的复印件。
他将报告单推到何雨柱面前，指着上面的诊断结论，语气沉重。
“你自己看看！这是协和医院出具的正式诊断证明！‘重度脑震荡，下颌骨脱臼，面部及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医生明确诊断，其伤情符合‘遭受巨大外力猛烈撞击’的特征！绝不是简单的摔伤所能造成的！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雪白的纸张，黑色的铅字，还有那个鲜红的医院印章，像是一把把烧红的匕首，刺得何雨柱眼睛生疼！
他彻底慌了神，眼神躲闪，不敢去看那份报告，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嘴皮子哆嗦着，还在做最后的、苍白无力的挣扎。
“这…这…万一…万一是他之前跟别人打架留下的旧伤呢？或者…或者他摔得特别巧呢？对！肯定是摔巧了！不能…不能就这么赖在我头上啊！公安同志，你们要明察啊！”
“够了！”
公安同志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
“何雨柱！事实证据面前，你还在这里百般狡辩，妄图混淆视听，逃避责任！你的态度很有问题！”
他收起报告单，语气冰冷而决绝。
“现有的证据链已经足够清晰！你的拘留决定合乎程序！现在，不是跟你讨论伤是怎么来的，而是你要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打的！带走！送拘留所！”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何雨柱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两名公安上前，将他架起来，戴上手铐，押出了审讯室，送往那真正失去自由、前途未卜的拘留所。
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完了。易中海、秦淮茹她们…谁也救不了他了。
巨大的悔恨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轧钢厂里，机器的轰鸣声依旧，但某些人的心思却早已不在生产线上。
下午工间休息的时候，秦淮茹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又悄悄凑到了易中海身边，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声音压得极低。
“一大爷，这都一天了…傻柱…还没信儿吗？这都快下班了…”
易中海心里也正烦躁着呢，闻言没好气地低声道。
“急什么！公安办案不得需要时间？再说了，院里那几家都是明白人，知道轻重，谁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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