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听她坚持住了口风,先是松了半口气,但听到后面的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公安掌握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多!这绝不是好兆头!
但他不能慌,他必须稳住秦淮茹!他强作镇定,甚至挤出一丝轻松的表情,安抚道。
“别自己吓自己!他们那是在诈你呢!什么都清楚了?真清楚了还用得着一次次来问?这就是他们惯用的手段,吓唬人,攻破你的心理防线!只要你咬死了不松口,他们没有证据,就拿我们没办法!”
他给秦淮茹打气,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记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统一口径!只要当时在场的咱们这几家都不说,这事就永远是笔糊涂账!他苏辰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和利益捆绑。
“淮茹啊,柱子为什么出手?还不是为了帮你们家棒梗?他要是因为这个进去了,你们家于心何忍?
再说,柱子要是真倒了,以后你们家的日子…唉…所以,为了柱子,也为了你们自己,必须撑住!绝不能松口!明白吗?”
秦淮茹听着易中海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易中海有私心,是为了保住傻柱这个养老人选,但他最后那句话也确实戳中了她最深的恐惧...失去傻柱的接济。
她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
“我…我知道了,一大爷。我不会乱说的。”
易中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就对了。回去干活吧,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然而,他们都清楚,事情绝不可能像没发生过一样。
正如秦淮茹所预料和恐惧的那样,在接下来的半天里,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果然依次找上了当时另外几家可能在场的目击者,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与此同时,苏辰正走在前往西单菜市场的路上。
清晨的空气带着寒意,却让他因愤怒而燥热的心绪稍稍平静。
这年头,物资匮乏,什么都凭票供应。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几张小心翼翼保存着的肉票和副食票,这是原身省吃俭用,原本打算留着过年时看能不能割点肥肉膘回来炼油、包顿饺子的全部家当。
但此刻,他没有任何犹豫。妹妹禾禾瘦弱的样子和额头上的伤,不断刺痛着他的心。
钱和票没了可以再挣,让妹妹赶紧吃上一顿好的,补补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菜市场里人头攒动,空气中混杂着各种蔬菜泥土味、水产腥味和偶尔飘过的肉香。
每个摊位前都排着不短的队伍,人们捏着宝贵的票证,眼神里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和计算。
苏辰排了挺久的队,终于用肉票割了小小一条偏肥的猪肉,又买了些不要票的萝卜、土豆和一小捆蔫巴巴的青菜。
看着手里那点少得可怜的肉,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利用手艺改善生活的决心。
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里,他系上那条满是油渍的破围裙,开始忙活。原身就会做饭,加上他现在二级厨师的技能,处理起食材来更是得心应手。
切肉丝、洗菜、和面、擀面条……动作麻利,条理清晰。
中午放学时分,李梦背着破旧的书包,小跑着回到后院。
刚进院子,一股她从未在家里闻到过的、极其诱人的肉香味就钻进了鼻子。
她猛地停下脚步,不敢相信地吸了吸鼻子,眼睛瞬间亮了!她加快脚步,推开自家虚掩的屋门
只见哥哥正把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到那张破旧的小桌上。
乳白色的汤底,里面卧着金黄的荷包蛋,细细的肉丝和绿色的葱花点缀其间,香气扑鼻!
“哥!这…这是肉丝面?!”
小丫头惊喜地叫出了声,眼睛瞪得圆圆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苏辰笑着把筷子递给她。
“嗯,快洗手吃饭!以后哥经常给你做!”
李翠兰呼一声,飞快地洗了手,爬到凳子上,拿起筷子,都顾不上烫,小心翼翼地先喝了一口汤,又挑起几根面条吸溜进嘴里,嚼了几下,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两条缝。
“哥!好吃!太好吃了!比…比以前你做的好吃多了!”
她含糊不清地称赞道,小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
苏辰自己也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汤头鲜美,肉丝滑嫩,面条劲道。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多了点肉和蛋的缘故,更是他那二级厨艺带来的微妙提升,对火候、调味、食材处理的把握都上了个台阶。
“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
他看着妹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所有的烦闷和怒火似乎都被这温馨的一幕暂时驱散了。
兄妹俩相对而坐,在这破旧的小屋里,享受着这顿来之不易、却无比美味的午餐。
这是苏辰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到一丝真正的踏实和暖意。
……
下午,派出所那间阴暗的临时监禁室里。
何雨柱靠着墙,烦躁地数着从窗户栏杆透进来的光斑移动的距离,估算着时间。
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关了很久很久,怎么也得有一天一夜了。
“妈的,到点儿了吧?”
他猛地站起来,走到铁门边,扒着栏杆往外张望。
“问也问过了,查也查了,没证据总该放老子出去了吧?厂里食堂还一堆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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