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手里捏着王公公递来的纸条,上面写着朱标吟的诗:“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他反复念叨着,突然抬头对王公公说:“你以为标儿这诗是随口念的?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王公公连忙躬身:“老奴愚钝,还请陛下指点。”
朱元璋指着纸条,语气带着帝王的洞察力:“表面说的是豪门贵族再风光,死后坟冢也会变成耕田,终究一场空;实则是警告那些世家子弟——别仗着家族势力嚣张,若敢跟朝廷作对,迟早落得身死家灭的下场!”
他又感慨:“标儿说的‘百姓为水,国为舟’,这话太对了!如今州县过多、官多民少,百姓负担重得快喘不过气,再不改革真要出乱子。”
“他提的‘十三布政使司’‘按察使巡查’,既完善又可行,省得朕再费脑筋琢磨,这孩子比朕想的还周全!”
王公公听完,恍然大悟,连忙恭维:“原来殿下的诗里还有这层意思,难怪世家子弟会气绿脸!殿下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识,真是大明之福,陛下您教导得好啊!”
朱元璋嘴角忍不住上扬,却故意板着脸:“是他自己开窍,跟朕没关系——不过这小子,确实没让朕失望。”
心里却暗自得意:朕的儿子,就是这么优秀!
次日早朝,奉天殿里站满了大臣,朱元璋坐在龙椅上,把朱标的州县改革方案抛了出来:“设立十三布政使司合并州县,设按察使巡查地方,你们说说,这事可行不可行?”
话音刚落,几个出身世家的大臣就站了出来,皱着眉反对:“陛下,州县合并会乱了祖制,按察使巡查也会扰了地方官办事,不妥!”
可多数大臣却纷纷点头:“陛下,太子这方案能削减冗余官员,减轻百姓负担,可行!”
“是啊!现在官员太多,百姓纳税都快养不起了,早该改了!”
朱元璋见状,当场拍板:“既然多数人觉得可行,那就这么定了!李文忠!”
李文忠连忙出列:“臣在!”
“规划十三布政使司疆域、选拔按察使的事,就交给你了,务必办好,别让朕失望!”
李文忠躬身领旨:“臣遵旨!”
朝会尾声,一个世家出身的御史突然站出来,硬着头皮说:“陛下,臣要参奏懿文太子!”
朱元璋皱眉:“你要参他什么?”
御史低头:“太子在卢府辩论会顶撞世家、目无长辈,恐失了世家之心,不利于朝局稳定!”
朱元璋当场冷脸,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标儿说的是治国道理,何错之有?世家要是连道理都听不进去,失了他们的心又如何?”
“此事休要再提,再敢乱参太子,朕治你个挑拨离间之罪!”
御史吓得赶紧磕头认错,再也没人敢吱声,弹劾就这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退朝后,李文忠没回府,直接去了懿文王府。
见到朱标,他先把早朝的事说了:“有人参你顶撞世家,陛下当场就把弹劾压下去了,还警告那御史再敢乱参就治罪,你可得多谢谢陛下。”
又提醒:“世家势力盘根错节,虽说陛下护着你,你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别跟他们硬碰硬。”
朱标却满不在乎,摆摆手:“要改革,难免得罪世家,只要能让百姓好过,得罪就得罪——再说,明初是世家最后的疯狂了。”
他解释:“科举制度推行后,寒门士子能靠读书当官,世家垄断人才的日子会越来越短,他们不敢真的跟皇权抗衡,顶多闹闹脾气。”
李文忠一听,觉得有道理,又问正事:“陛下让我规划十三布政使司的疆域,你可有具体想法?别到时候规划得不合理,又得返工。”
朱标赶紧让小初子拿来纸笔,趴在桌上画了起来。
他一边画一边说:“北直隶、南直隶、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四川、湖广、江西、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大致就是这十三块。”
还在纸上标注:“重点合并江南、西南的小州县,那些地方州县太多,官员重叠,百姓缴税都不知道该交给谁。”
李文忠凑过去看,越看越惊讶,指着图纸问:“殿下这些知识,都是从哪学的?我怎么从没在典籍里见过这么详细的疆域划分?”
朱标笑着打哈哈:“从书里看的,杂七杂八的书看多了,自然就懂了——没什么特别的。”
李文忠哪里信,暗自惊叹:这哪是“懂了”,分明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又追问了按察使的赏罚机制——“政绩好的升一级,贪腐的抄家流放”,记清楚后才满意离开。
朱标送走李文忠,刚坐下端起茶杯,脑海里就“叮”的响了两声。
【叮!检测到卢婉洁愤怒情绪,获得愤怒值8点!当前积分XXX!】
【叮!检测到卢婉洁倾慕情绪,获得倾慕值35点!当前积分XXX!】
朱标当场愣住,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卢婉洁搞什么?一会儿怒一会儿慕的,到底想干嘛?”
他哪里知道,卢婉洁心里正纠结得厉害——辩论会上被朱标怼“死读书”,心里又气又不服,所以有了愤怒值;可她一直惦记着“发明烟花的才子”(还不知道是朱标),觉得“能做出烟花的人定是有才华的”,而朱标在辩论会上展现的才智,让她隐约觉得“这太子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不知不觉就生出了倾慕,陷入“又恨又念”的矛盾里,自己都没搞明白心意。
另一边,李文忠把朱标详述的“十三布政使司疆域规划”“按察使赏罚机制”“百姓赋税减免建议”等改革细节,整理成厚厚的册子,呈给朱元璋。
朱元璋一页页翻看,越看越满意,一连说了三个“好”,声音都带着激动:“标儿才八岁啊!竟能把改革想得这么周全,连江南小州县该怎么合并都考虑到了,没让朕失望!”
……
朱元璋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手里把玩着腰间的和田玉雕花佩——这玉佩是明初帝王常用的赏赐,玉质温润,上面刻着精致的龙纹,价值不菲。
“文忠,你过来!”
李文忠连忙躬身上前:“陛下,臣在。”
朱元璋解下玉佩,递给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这玉佩给标儿送去,就说他提的改革方案周全,有功该赏——朕向来赏罚分明,不能让他觉得朕只知道罚他。”
李文忠接过玉佩,看着朱元璋满脸“我儿子优秀我骄傲”的嘚瑟模样,心里觉得好笑,却不敢表露,只能躬身领命:“臣遵旨,这就给太子殿下送去。”
朱标把懿文王府的后院改造成了小菜园,种着从系统商店买的蔬果种子。
盛夏时节,只有哈密瓜(5积分/株)培育成功,结了十几个绿油油的瓜,其他种子比如西瓜苗(10积分/株),全枯死了。
他和清荷、小初子围坐在树荫下,面前摆着一个切开的哈密瓜,果肉橙红,还冒着凉气——是用深井里的冰水镇过的。
朱标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流,却还是惋惜:“可惜了那30株西瓜苗,要是活了,夏天吃冰镇西瓜,比哈密瓜还解暑。”
清荷笑着递上帕子:“殿下,哈密瓜已经很甜了,别贪心啦。”
小初子也跟着点头:“是啊殿下,这哈密瓜比宫里的蜜饯还甜,奴才长这么大第一次吃。”
突然,后院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朱听雪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哈密瓜。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揪住朱标的后衣领,像提小鸡似的把他拎了起来,语气带着不满:“好你个小子!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不叫姐姐,是不是找揍?”
朱标被拎得脚尖离地,呼吸困难,赶紧摆手求饶:“姐!放手放手!我错了还不行吗?这哈密瓜给你吃,你快放我下来!”
他挣扎着递过一块哈密瓜:“姐,你尝尝,比宫里的蜜饯还甜,保证你爱吃!”
朱听雪接过哈密瓜,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嗯!确实甜!比我上次在宫里吃的还好吃!”
她当即回头,对随行的仆役喊:“你们快过来,把院子里剩下的哈密瓜全搬回郡主府,一个都别剩!”
仆役们不敢怠慢,赶紧去摘瓜,不一会儿就搬空了。
临走前,朱听雪从怀里掏出一个胭脂盒,用手指蘸了点胭脂,在朱标脸上抹了一把,笑着调侃:“给你留点纪念,省得你下次忘了叫姐姐!”
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朱标气得直跺脚,却只能感叹:“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是女的!这姐姐也太霸道了!”
后来还是清瓷端来温水,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脸上的胭脂擦干净,才没让他顶着“花猫脸”见人。
李文忠提着玉佩,刚走进懿文王府,就看到朱标在擦脸,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胭脂印。
他强忍着笑,走上前,把玉佩递过去:“太子殿下,陛下让臣给您送玉佩来了,说您提的改革方案好,有功该赏。”
朱标接过玉佩,入手温润,心里惊喜不已——这还是他穿越后,第一次收到朱元璋的“正经赏赐”,不是戒尺也不是责骂,顿时觉得“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他热情地邀请李文忠坐下,递上一块哈密瓜:“李叔叔,尝尝这哈密瓜,刚从井里捞出来的,很解暑。”
李文忠尝了一口,赞不绝口:“嗯!甜!比臣吃过的所有瓜果都甜!”
他瞥见院子里放着一把能摇摆的躺椅,铺着软垫,看着就舒服,好奇地问:“殿下,那躺椅是啥?看着挺特别的。”
朱标笑着解释:“是我闲得没事琢磨的,夏天躺在上面吹吹风,特别凉快,还能晃悠,比坐着舒服多了。”
李文忠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主意,凑过去小声说:“殿下,不如咱们合作?你把躺椅图纸给我,我让人批量做了卖,就按之前烟花的合作模式,赚的钱分你三成,怎么样?”
朱标一听有钱赚,当场答应:“好啊!这主意好!小初子,快去把躺椅的图纸拿过来,给李叔叔!”
小初子赶紧跑回书房,取来图纸。
李文忠接过图纸,满意极了,临走前还顺走了一把躺椅和两个哈密瓜:“殿下,这躺椅和哈密瓜,臣就先带走了,回头让工匠照着做!”
朱标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摆手:“李叔叔慢走!记得赚钱了分我三成!”
他想着“躺椅要是卖得好,能赚不少积分”,也没在意李文忠顺走的东西。
没过多久,朱元璋就从李文忠嘴里得知了“朱标培育出哈密瓜、造出躺椅,却没先想着送进宫”的事。
他又联想到之前的烟花、鲶鱼炖茄子,朱标每次有好东西,都没第一时间孝敬自己,顿时怒不可遏,抓起御案旁的戒尺,“咔嚓”一声就掰折了。
朱元璋咬牙切齿地说:“这逆子!眼里就没朕这个父皇!每次有好东西都自己藏着吃,这次非要打得他在床上躺个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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