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脚步没停,竟直接踏在了水面上,查克拉在脚底凝成薄薄的膜,让他像走在平地一样稳。
斑的眼神顿了顿,随即也跟着踏水后退:“你也是忍者?”
柱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露了破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叫千手柱间,你呢?”
“宇智波斑。”
斑的声音很脆,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
两人站在河的两岸,互相看了一眼,最终都转身跑开,只留下风中飘散的两个名字。
扉间看着画面消失,缓缓点了点头,指尖在膝盖上摩挲着:“这事确实像大哥会做的事——总是先想着别人,连自己的身份都能忘了藏。”
他忽然想起什么,嘴角的弧度拉大了些,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小时候的宇智波斑,也会有烦恼到需要打水漂解压的时候吗?”
记忆里的斑总是绷着脸,不管是战场对峙,还是后来谈判,都带着股狂傲的劲儿,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他还真没见过。
“可惜斑已经死了,不然倒能拿这事撩拨撩拨他。”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手指在空气中虚点了点,像是在模拟当时的场景,“看他气到跳脚,却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肯定很有趣。”
笑声还没消散,光幕的画风突然沉了下来。
阿水的声音也少了几分调侃,多了些沉重:“柱间还不知道,一场更大的打击在等着他——他回到家时,母亲正坐在门槛上哭,父亲佛间站在院子里,脸色黑得像锅底。”
画面里,千手家的院子一片寂静,佛间手里的忍刀还在滴着血,看到柱间进门,直接开口:“瓦间没了,被宇智波的人杀了。”
柱间的身体猛地一震,手里的石子“啪”地掉在地上,滚到佛间脚边。
“不可能!”
他冲上前,抓住佛间的胳膊,声音发颤,“早上出门时瓦间还好好的,你骗我!”
佛间的眼神冷得像冰,抬手就给了柱间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透过光幕传出来,扉间的身体瞬间绷紧,手指猛地攥住了板凳的木柄,指节泛出青白。
“大哥当时肯定快疯了。”
他低声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瓦间是兄弟里最软的一个,每次柱间闯祸,都是瓦间拉着他的衣角求情。
他仿佛能感受到柱间脸上的疼,更能感受到那份失去亲人的绝望。
光幕里,柱间捂着脸,却不肯后退半步:“就算瓦间死了,也不能怪所有宇智波的人!父亲,你不能因为一个族群的错误,就否定所有人!”“放肆!”
佛间怒火中烧,手按在了忍刀的刀柄上,眼神里已经有了杀意,“你弟弟死了,你还在为仇人说话?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
就在佛间要拔刀的瞬间,一个瘦小的身影冲了过来,伸手抓住了佛间的手腕。
是年少的扉间——他比柱间矮了半个头,却把腰挺得笔直,声音虽然还有点嫩,却很坚定:“父亲,大哥只是太难过了,才会说胡话。
瓦间的后事还没办,现在不是教训大哥的时候。”
他说着,偷偷给柱间使了个眼色,“大哥,快给父亲认错。”
柱间看着弟弟紧绷的侧脸,又看了看佛间依旧愤怒的眼神,最终还是低下了头:“父亲,我错了。”
佛间的气消了些,甩开扉间的手,冷哼一声:“哼,看在扉间的面子上,这次饶了你。”
光幕外,扉间的嘴角抽了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好像还能感受到当年佛间手腕上的力道。
“什么叫又当弟又当妈?”
他对着光幕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好笑,“你这人……还真会说话。”
可转念一想,他又轻轻摇了摇头:这话倒也没说错。
大哥向来神经大条,不管是闯祸还是惹父亲生气,都是他在旁边兜底。
要是没有他,大哥小时候说不定真会被父亲揍得更惨。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暗了暗,指尖无意识地收紧——瓦间没了,没过多久,板间也走了。
画面里果然出现了板间的尸体,小小的身躯躺在地上,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饭团。
柱间跪在地上,把弟弟抱在怀里,肩膀不停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板间的衣服上。
扉间的喉结动了动,别开目光,看向办公桌上的烛火。
烛火跳动着,映得他的眼底泛起一层水光。
“那时候……我也很难过。”
他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可我不能哭,大哥已经垮了,我得撑着。”
等他再转过头,光幕里的柱间已经来到了当初和斑相遇的河边,背影落寞得让人心疼。
“两个都失去弟弟的少年,就这样遇上了。”
阿水的声音很轻,“斑也是来散心的,看到柱间红着眼圈,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把一块石子递了过去:‘再打一次?这次我让你先。
’”柱间接过石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却还是捏着石子,往水里扔去——这次只跳了三下,就沉了底。
“战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
斑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迷茫,“我弟弟泉奈,昨天差点被千手的人杀了。”
柱间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我弟弟……也死了,被宇智波的人杀的。”
两人沉默了很久,斑才继续说:“要想阻止战乱,只能推心置腹、坦诚相待,让各族都放下仇恨。”
柱间点头,却又叹了口气:“可各族的族长,哪会听我们两个小孩的?”
“那就变强。”
斑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攥紧了拳头,“变得比所有人都强,掌握话语权,到时候就能改变忍界了!”
柱间也跟着攥紧拳头,眼里重新有了光:“对!我们一起变强!”
光幕外,扉间皱起了眉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不对吧?斑的理想不是一统各方吗?”
他想起后来斑对木叶的态度,想起斑说的“只有力量才能带来和平”,心里满是疑惑,“‘推心置腹坦诚相见’,这明明是大哥的想法才对。”
他看着画面里两个少年互相击掌的模样,忍不住摇头:“怪不得能跟大哥成为好朋友,原来两人小时候的想法都这么幼稚。”
话虽这么说,他的眼底却没有嘲讽,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若是当时的和平能延续下去,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了。
画面继续推进,柱间和斑每天都私下见面,说是“切磋技艺”,其实更像是一起练忍术。
有时候柱间会教斑怎么控制木遁的嫩芽,有时候斑会教柱间怎么更快地结印。
直到某天,两人爬上了山顶——山顶的风很大,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远处的森林像一片绿色的海洋,延伸到天际。
“你看。”
柱间指着远方,眼里满是憧憬,“我想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建立一个村落,让这里的少男少女都能安心训练,完成任务后能回家,不用再担心明天会不会死。
我们可以设定等级制度,保护弱小的人,彻底远离战争。”
阿水的调侃声适时响起:“换个角度说,这相当于柱间对斑承诺‘目之所及,便是我今后要为你打下的江山’啊!”
斑听完,眼睛亮了起来,拍了拍柱间的肩膀:“好!我跟你一起!等我们建立了村落,再也不会有人失去亲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满是岁月静好的氛围。
扉间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刻意忽略了阿水的调侃,目光却被画面里的场景深深吸引。
他想起大哥后来建立木叶时的模样,也是这样充满憧憬,眼里有光。
“大哥……”他轻声呢喃,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摩挲,“你要是还在就好了。”
更让他在意的是,光幕里的内容太真实了——佛间揍柱间那段,当时在场的只有他们父子四人,没有任何外人。
就算有人知道这件事,也不可能把画面还原得如此精准:佛间当时握刀的姿势,他拦父亲时手腕的角度,甚至柱间脸上的泪痕,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父亲的实力在当时是顶尖的,要是有旁观者,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扉间皱起眉头,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快了些,“这光幕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知道这些隐秘的事?”
他的疑惑越来越深,却只能压在心里,继续盯着光幕。
果然,画面很快就到了他熟悉的那段往事。
阿水的声音沉了下来:“好景不长,柱间的异常很快被佛间察觉了——毕竟每天都往外跑,还总是带着伤回来,换谁都会怀疑。
佛间直接安排扉间暗中监视柱间,结果一查才知道,柱间私会的少年,竟是宇智波斑!”
光幕里,佛间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扉间递上来的报告,脸色黑得像锅底。
“宇智波斑……”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里满是杀意,“下次他再去见斑,你跟我一起去。
柱间,你必须杀了他。”
柱间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苍白:“父亲,我不能杀斑!他是我的朋友!”“朋友?”
佛间冷笑一声,“宇智波是我们的仇人!你弟弟的死,难道你忘了?”
柱间咬着牙,却不敢再反驳——他知道父亲的脾气,再反抗只会让事情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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