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可柱间的脚步却异常沉重,每走一步都像灌了铅。
扉间跟在佛间身后,看着大哥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大哥不想杀斑,可父亲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
“佛间和扉间在暗处跟踪,另一边,田岛也带着泉奈埋伏好了。”
阿水的声音带着点嘲讽,“这两位族群领袖也没多大出息,竟想着对对方的孩子下手。”
画面里,佛间和扉间躲在树后,查克拉压得极低,手里的苦无泛着冷光。
河对岸的草丛里,田岛和泉奈也同样埋伏着,泉奈的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刀,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
柱间和斑在河边碰面,刚说了两句话,柱间就察觉到不对劲——风里带着一丝陌生的查克拉。
他不动声色地捡起一块石头,用指甲在上面刻了几个字,悄悄递给斑:“有埋伏,快撤!”
斑接过石头,看到上面的“小心”二字,脸色瞬间变了,也赶紧捡起一块石头,刻上“你也快走”,扔了回去。
就在这时,佛间猛地从树后冲了出来,手里的苦无“咻”地朝斑飞去:“宇智波的小鬼,受死吧!”
田岛也不甘示弱,从对岸踏水而来,短刀直刺柱间:“千手柱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扉间和泉奈也跟着冲了出去——四人在河两岸对峙,佛间和田岛的查克拉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阵狂风,吹得河水泛起涟漪。
扉间握着苦无,眼神紧紧盯着泉奈,泉奈也同样警惕地看着他,两人的气息都绷到了极致,剑拔弩张的氛围,透过光幕都能清晰感受到。
柱间的脚步刚退到河岸的灌木丛后,手腕突然被斑攥住——斑的指尖冰凉,还带着刚才打水漂时沾的河水,他猛地将柱间往身后拉了拉,另一只手指向河面:“你看!”
柱间顺着斑的指尖望去,瞳孔瞬间收缩:佛间的苦无已划破水面,刀光直逼田岛的咽喉,而田岛侧身避开的同时,泉奈的短刀正朝着扉间的后心刺去。
“他们怎么还打?”
柱间的声音发颤,下意识想冲回去,却被斑死死拽住胳膊,“我们都撤了,长辈们为什么还要动手?”
光幕里的阿水突然插了句调侃:“你们四个人是准备开一桌水上麻将吗?打起来倒是挺热闹,完全不管旁边还有两个傻眼的少年。”
这话让扉间坐在板凳上猛地抬手按在太阳穴,指腹用力揉了揉——他清楚记得当时河水溅在脸上的冰凉,泉奈的短刀擦着他的肩甲划过,刀刃带起的风都透着杀意,哪是什么“打了个爽”?
“什么水上麻将?”
扉间低声吐槽,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抽搐,“当时我手里的武士刀都被泉奈的短刀磕出了豁口,稍有不慎就是同归于尽的下场,经你这么一说,倒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光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板凳边缘——画面里的自己正弯腰避开泉奈的攻击,靴底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残影,忍刀反挑,直刺泉奈的手腕,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突然,佛间和泉奈缠斗的动作一顿——两人几乎同时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紧接着,佛间从忍具包掏出三枚手里剑,手腕一甩,手里剑带着破空声朝斑的方向飞去;田岛也不含糊,指尖扣着两枚苦无,目标直指扉间的后心。
“父亲!”
柱间的吼声刺破空气,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抓起脚边的石子,猛地朝着手里剑掷去——“啪”的一声脆响,石子精准撞在手里剑的侧刃,将其打偏,擦着斑的衣角钉进了岸边的树干。
与此同时,斑也反应过来,他侧身扑到扉间身边,抬手将一枚石子拍向苦无——苦无的轨迹被改变,“咚”地砸在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扉间看着画面里斑救了自己的场景,眉头微微蹙起:“当时倒是没注意,斑居然会救我。”
他想起后来与斑的多次对峙,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可很快又被画面里的变故拉回注意力。
斑护在泉奈身前,手按在弟弟的肩膀上,转头看向田岛的眼神里满是不解:“父亲,为什么要偷袭?”
他的话音刚落,瞳孔突然泛起一阵猩红——三道勾玉在眼底缓缓旋转,查克拉不受控制地向外涌动,吹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
“写轮眼!”
扉间的身体瞬间坐直,手指紧紧攥住板凳,指节泛出青白。
他太清楚写轮眼开启的条件了——这些年他翻阅了无数宇智波的古籍,甚至抓过俘虏逼问,早就摸清了规律:只有宇智波族人情绪剧烈波动到极致,才会唤醒体内的特殊查克拉,开启写轮眼。
“斑这是……”扉间的目光落在画面里斑紧抿的嘴唇上,“弟弟险些丧命,和柱间的私交又败露,双重打击下,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光幕里的斑呼吸急促,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盯着佛间,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我们已经撤退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佛间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手里的忍刀却握得更紧。
柱间走到扉间身边,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胳膊,低声说:“别打了,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分手吧,柱间。”
斑突然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我们是千手和宇智波,从出生起就是敌人,根本不可能做朋友。”
他说完,转身拉起泉奈的手,对田岛说:“父亲,我们走。”
田岛看着斑眼底的写轮眼,突然笑了起来,对着佛间扬了扬下巴:“我儿子甩了你儿子,还开了写轮眼,血赚!我们撤了!”
佛间原本还绷着脸,听到“甩了你儿子”几个字,脸色竟缓和了些,他瞥了眼柱间落寞的表情,心里暗道“这小子赶紧离开我儿子就好”,也没下令阻拦。
扉间看着画面里佛间的反应,忍不住摇头:“父亲当时心里,恐怕还在庆幸大哥和斑断了联系吧。”
他转头看向柱间——画面里的柱间站在河边,望着宇智波一族离开的方向,手指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却没说一句话,只有肩膀在微微颤抖。
“大哥那时候,肯定很伤心。”
扉间轻声说,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一直以为,只要两个人愿意,就能打破族群的隔阂,却没想到,现实这么残酷。”
光幕的画面渐渐模糊,再亮起时,已经是几年后——柱间穿着千手一族的族长服饰,站在战场的最前方,木遁从他的掌心涌出,化作粗壮的藤蔓,将宇智波的忍者牢牢困住;斑则站在对面,火遁从他的口中喷出,火焰如同岩浆般席卷而来,与木遁碰撞在一起,发出“轰隆”的巨响。
“终于说到木遁了!”
扉间的身体猛地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睛死死盯着光幕——画面里的柱间正抬手结印,“木遁?树界降诞”的字样在光幕下方闪过,无数树木从地面拔地而起,枝叶繁茂,将整个战场笼罩。
扉间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想起自己这些年研究木遁的日子——实验室里摆满了记载木遁的卷轴,试管里装着提取的柱间细胞,可无论怎么尝试,都没能让其他千手族人学会木遁。
“要是能知道木遁的修炼方式就好了。”
扉间低声呢喃,眼底满是期待,“只要千手一族能批量掌握木遁,忍界再无家族能与我们抗衡,就算宇智波有斑和泉奈的万花筒,也绝不是对手。”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柱间结印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柱间的手指翻飞,结印的速度不快,却每一个都精准无比,木遁的查克拉在他的体内流转,如同呼吸般自然。
突然,光幕的画面切换到一场更激烈的战斗——扉间的身影在战场上快速移动,飞雷神的印记在他的脚下闪烁,他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泉奈的身后,武士刀出鞘的声音划破空气,刀刃带着寒光,直接贯穿了泉奈的胸口。
“泉奈!”
斑的吼声震耳欲聋,他几乎是瞬间舍弃了对手,飞身扑到泉奈身边,伸手将弟弟抱在怀里,查克拉疯狂地涌入泉奈的体内,却只能勉强止住流血。
柱间看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前,对着斑喊道:“斑,别打了!我们两族合作吧,建立一个村落,再也不用这样互相残杀!”
斑低头看着怀里气息奄奄的泉奈,眼底的猩红越来越浓,他抬头看向柱间,眼神里满是痛苦:“合作?我弟弟快死了,你跟我说合作?”
泉奈虚弱地抓住斑的手腕,声音断断续续:“哥……别答应……千手……都是敌人……不能……相信……”他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里满是不甘,“我的眼睛……给你……你要……替我……报仇……”斑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看着泉奈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光幕里的阿水又插了句调侃:“柱间这时候提合作,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斑现在满脑子都是护着弟弟,活脱脱一个‘伏地魔’,哪有心思跟你谈合作。”
扉间看着画面里斑抱着泉奈撤退的背影,心里暗道:“当时我就知道,合作是不可能的了。”
他记得柱间当时还想追上去,被自己拦了下来——“大哥,斑现在情绪失控,你过去只会被他当成敌人,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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