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国收复大夏全境后,疆域与声望一时无两,北境的“漠北汗国”与东南的“南越国”作为周边最具实力的政权,终究按捺不住,各自遣派使者,以“庆贺奉国拓土”为名奔赴奉国都城,实则想探清奉国经此一战后的虚实。
这日,萧玉轩正在御书房与沈若初复盘大夏战事、清点军备损耗,内侍轻步进来禀报:“陛下,漠北与南越的使者已到城外,恳请入城觐见。”
萧玉轩放下手中的军报,目光扫过舆图上奉国与两国接壤的边界,指尖在大夏旧地与奉国本土的衔接处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了然:“该来的总会来。若初,随朕去大殿见他们——两国使者一同到访,怕是没那么简单的‘庆贺’。”
沈若初颔首,顺手取过萧玉轩搭在椅背上的常服外袍递过去:“漠北素来倚仗骑兵,常年在北境滋扰;南越则掌控东南沿海商路,水战见长。他们此来,无非是想看看我们奉国是否因攻伐大夏损耗过重,若我们露了怯,后续怕是少不了麻烦。”
两人抵达大殿时,两位使者已在殿中候立。左侧的漠北使者巴图,身着厚重的兽皮铠甲,身形魁梧如熊,腰间悬着一柄镶嵌狼牙的弯刀,眼神锐利如鹰,周身透着草原部族的剽悍;右侧的南越使者苏文,则穿着锦缎长袍,手持描金折扇,面容白净,举止间带着商人般的精明,目光不时扫过殿中侍卫的甲胄与兵器。
“漠北使者巴图,见过奉国陛下!”巴图开口时声音洪亮,行礼却只是微微弯腰,倨傲之色毫不掩饰。
“南越使者苏文,恭贺陛下收复大夏,愿奉国国运绵长!”苏文躬身行礼的姿态虽恭敬,眼神却在暗中打量殿内陈设,似在估算奉国的财力。
萧玉轩端坐龙椅,语气平淡无波:“两位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除了道贺,想必还有其他要事吧?不妨直说。”
巴图率先上前一步,语气带着试探:“陛下刚平定大夏,将士定然疲惫,国库也该有所消耗。我漠北愿与奉国‘互助’——只要奉国将北境的云州、朔方、雁门三城割让给漠北,我们便出兵帮奉国镇守北境,抵御其他部落侵袭,保奉国北境无虞。”
这话一出,殿中侍卫顿时攥紧了兵器,沈若初更是手按剑柄,指节泛白——这哪里是“互助”,分明是趁奉国刚结束战事,想趁机抢夺北境要地!
萧玉轩神色未变,只是淡淡一笑:“巴图使者的‘好意’,朕心领了。但奉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别说三城,便是一寸一毫也不能让。至于北境防卫,奉国自有能力应对,不劳漠北费心。”
巴图脸色一沉,正要再开口施压,苏文却抢先一步上前,语气温和:“陛下莫怪,漠北使者性子直率,说话难免不周。我南越此次前来,是想与奉国商议通商之事——南越盛产丝绸、茶叶、珍珠,奉国则有精良铁器、充足粮食,若两国互通有无,定能互利共赢,让百姓都得实惠。”
沈若初听出了苏文的算盘——南越看似想公平通商,实则是想借着奉国战后需补充物资的时机,掌控东南商道,日后再用通商拿捏奉国。她上前一步,直视苏文道:“苏使者的提议,奉国自然愿意考虑。但通商需讲公平,奉国也有两个条件:其一,南越需开放东南沿海的泉州、漳州、潮州三港,允许奉国商船停靠、装卸货物;其二,通商关税需由两国官员共同商议制定,日后不得单方面提价或增设苛捐。”
苏文没想到沈若初会如此直接,愣了一瞬才道:“将军所言有理,只是开放港口关乎我国海防,容我回去禀报国王后再答复陛下。”
巴图见苏文被反驳,心中不服,又出声威胁:“陛下若执意不肯割让三城,那漠北与奉国的边境,怕是难有安宁。去年冬天漠北牧草短缺,已有不少部落想南下寻粮,若陛下不肯‘相助’,日后部落失控,闹出冲突,可就怪不得漠北了。”
“若真有冲突,奉国也接得住。”沈若初冷声打断他,“去年雁门关一战,奉国军队歼灭大夏五万精锐;如今北境虽有部分兵力调往大夏旧地,但仍有三万骑兵由卫凛将军统领,驻守各要塞。漠北若想试试,奉国随时奉陪。”
巴图听到“卫凛”二字,瞳孔骤然一缩——卫凛常年镇守奉国北境,曾多次挫败漠北部落的袭扰,是漠北上下都忌惮的“硬骨头”。他没想到奉国即便刚打完大夏,北境防备依旧严密,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
萧玉轩见巴图神色松动,语气稍缓:“奉国素来不愿与邻国交恶。若漠北愿意与奉国划定明确边界,承诺互不侵扰,朕可以允许漠北部落每年秋季到北境的互市小镇通商,用皮毛、马匹换取粮食、布匹,解漠北物资短缺之困。”
巴图心中盘算起来:割城的念头已落空,但若能通过互市获取粮食,也能缓解漠北的危机,且奉国实力不弱,硬拼只会吃亏。他权衡片刻,点头道:“陛下的提议,我会带回漠北禀报大汗。若大汗同意,日后漠北定与奉国和平相处,不再滋扰边境。”
苏文见巴图服软,也不再犹豫:“通商的两个条件,我可先行应下,待回国后再奏请国王正式敲定,尽快与奉国签订通商协议。”
萧玉轩点头:“好。朕会命人安排两位使者的食宿,待你们商议妥当,我们再正式签订协议。”
使者离去后,沈若初松了口气:“还好陛下早有准备,没让他们看出我们的虚实。”
萧玉轩笑着道:“这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提出通商条件,苏文怕是会得寸进尺;若不是你点出北境兵力,巴图也不会收敛气焰。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漠北与南越不会真正安分,接下来我们还要加快整顿大夏旧地、补充军备、发展民生,让奉国真正强起来,才能彻底打消他们的觊觎之心。”
沈若初颔首:“陛下放心,卫凛已在北境开始补充兵力、修缮要塞;赵安则在太原整顿大夏降兵,挑选精锐编入奉国军队;民生方面,各地官员已开始组织大夏旧地百姓恢复耕作,粮仓也在加紧储备粮食。假以时日,奉国定会比之前更强。”
接下来的半月里,漠北与南越的使者频繁与奉国官员商议协议细节。最终,漠北与奉国签订《边境互市协议》,划定边界、承诺互不侵扰;南越则与奉国签订《通商协议》,开放三港、共定关税。
消息传到民间,奉国百姓纷纷欢呼——不仅收复了大夏,还稳住了邻国,日后再无战乱之忧,终于能安心过日子。而萧玉轩与沈若初,则继续投入到朝政与军备的整顿中,为奉国的长治久安,筑牢根基。
需要我继续写后续“漠北违背互市协议,奉国出兵反击”的情节,或是“奉国与南越通商后,应对经济摩擦”的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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