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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策论暗战,谢昭布局试深浅

李衡把笔搁在案上,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文当共执”四字旁洇开一团乌黑。文书阁那场火的热浪仿佛还在耳后烧着,可他不能乱。他得理清头绪,得活下去,得把那些被烧掉的名字重新写回来。

案角忽然多了个东西。

一枚墨玉耳珰,压着一卷策论,纸面泛黄,字迹清峻,署名空白。他一眼认出这耳珰的形制——与传说中沈砚佩过的那枚一模一样。启明系统在识海微光一闪:【潜在变数:外来信息源介入】【代价提示:阅读将暴露神魂波动】。

他盯着那耳珰,没伸手。

他知道,这不是馈赠,是测试。是有人在暗处,等他落笔。

他提笔,在耳珰下压了一张空白策纸,墨迹未干,便搁在一旁,静等取纸之人。

-

半炷香后,门帘轻掀,一道墨色身影走了进来。窄袖深衣,鸦发束簪,腰间卷着半截残策。她俯身取走空白纸,见其一字未写,唇角微扬:“不敢写?”

李衡抬眼,声音平稳:“不是不敢,是不屑写你设的死局。”

谢昭将《税制改制论》摊开,指尖轻敲第三段:“此处言‘减赋可安民’,然未析其弊——若减赋致国库空虚,边军何养?此策若行,三年必崩。”

李衡冷笑:“减赋非免征。大宗商贾利厚者多缴,小贩薄利者免,此谓‘均输’。”他提笔批注,字锋如刃,“税之轻重,不在名目,而在分摊。均输之法,古已有之,非我杜撰。”

启明系统微光再闪:【当前最优解:引入分级模型】【潜在变数:对方将追加逻辑嵌套】。

谢昭眸光微动,未语,只将策论翻至第五段,指尖点向“民自择税”四字:“百姓自择税额,岂非自由?”

“无知非自由。”李衡落笔更疾,“贫者不知算法,富者擅藏资产,自择之制,实为富者减负,贫者多征。此非仁政,乃巧取。”

他批注道:“当设‘税吏明算局’,代民核算,公示三日,可申诉,可复核。税非私器,不可任由百姓误判而自损。”

谢昭指尖一顿。

这思路,已非寻常寒门学子所能及。她设此局,第一层诱以仁政,第二层诱以自由,第三层——才是杀招。

她缓缓展开策论末页:“文心九品者,执笔定税,可免核算之繁,此谓‘以文代征’。此策如何?”

李衡终于笑了,笑声冷得像冬夜井水。

“文心九品者,未必知米价几钱。”他提笔写下三字:“三账制。”

“民账自报,市账核验,官账审计,三方互校,误差超三成者,启动文心仲裁。文道之力,只作终裁,不代执行——你若让文心直接定税,不出五年,世族子弟皆入税司,寒门永无出头之日。”

启明系统微光轻颤:【潜在变数:布局者心防松动】。

谢昭盯着那“三账制”三字,良久未语。

她原以为李衡只是侥幸得见沈砚旧卷,或偷学了些皮毛。可这三处破局,层层反制,逻辑冷峻,步步推演,竟与启明系统的运转轨迹高度契合。更关键的是——他不是照搬,而是重构。

他把她的陷阱,变成了利民之策。

她终于信了。

启明未灭。

它换了主人。

她收起策论,将墨玉耳珰留在案上,低语:“你果然……不简单。”

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冰面。

她转身欲走,袖中残策悄然展开半页,指尖蘸唾,在纸角写下三字密文:“子渊影现”。随即以指搓纸,火光一闪,灰烬随风散入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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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没动。

他知道刚才那场交锋,不是结束,而是开始。谢昭不会无缘无故现身,更不会用沈砚的信物试探。她是冲着“启明”来的,也是冲着他背后的传承来的。

他低头,看向那枚耳珰。

玉质温润,内有云纹流转,像是藏着一段未说完的话。

他伸手去拿,指尖刚触到玉面,识海骤然刺痛,如针扎脑髓。启明系统浮现一行残篆:【潜在变数:追踪已启】【代价提示:每用一次,宿敌近一步】。

他咬牙撑住,冷汗滑落额角。

原来谢昭的测试,不只是为了确认他有没有系统——她是在逼他启用系统,好顺着神魂波动,锁定启明的运行轨迹。

她不是来招揽的。

她是来追猎的。

他缓缓收回手,没再碰那耳珰。

窗外风起,吹动案上策论残页,纸角翻飞,露出背面一行小字——是谢昭临走时,用极细墨笔写下的:

“若你真懂沈砚,便该知道,他从不靠别人给的题。”

李衡盯着那行字,瞳孔微缩。

下一瞬,他猛地抓起笔,蘸浓墨,在《税制改制论》末页空白处,反手写下八个大字:

**策不出阁,局自外破**。

墨迹未干,院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迅速将策论塞入袖中,耳珰推入案缝。

门被推开时,他已低头整理答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来人是府学杂役,低头道:“李公子,文策监召您明日申时赴议,议题……是‘税制新规’。”

李衡点头,声色不动。

等杂役走后,他才缓缓抬手,抹去额角冷汗。

他知道,真正的策论暗战,现在才开始。

他握紧袖中策论,指节发白。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月光,院中石灯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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