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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文道重启,天下文碑皆重写

血顺着剑刃滴在紫光上,瞬间被吞噬。那滴血尚未完全融入,沈砚的手仍贴在核心表面,皮下紫光如活物般游走,左臂已焦黑如炭,指尖却未退分毫。

谢昭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掌心滚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全身残存的文气缓缓注入那道连接三人气息的紫光之链。裴无咎的断裂文心剑依旧搭在沈砚的手背,剑身缠绕的血链微微震颤,仿佛还残留着他撕裂神魂时的痛楚。

系统冷光在识海中凝滞了一瞬,随即,三行古篆悄然浮现:

【执行中……】

【推演层级:文道重构】

【代价:不可逆】

沈砚的意识如坠深渊。识海炸裂,神魂被无形之力撕扯,仿佛有千万把刀在颅内反复切割。他咬牙,未动。父亲的虚影在意识边缘闪现,只一瞬,便化作一道残影低语:“砚儿……此笔,当为天下人执。”

他睁眼。

紫光核心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表面浮现出层层叠叠的源纹编码——那是三代文统篡改的逻辑链,是陆九渊用“伪源纹”寄生文道的罪证,是无数寒门士子被抹去姓名的铁幕。

沈砚以启明为轴,将三十年冤案数据、文心塔试炼记录、伪源纹运行轨迹、文碑铭文变更日志,一一嵌套,构建出一道“文道重写方程”。每一道逻辑闭环完成,核心便震颤一次,紫光中泛起金纹。

谢昭的呼吸越来越弱,指尖开始发凉。裴无咎单膝跪地,断裂的文心剑微微倾斜,血链断裂一截,坠入紫光,无声湮灭。

核心忽然静止。

三行古篆再次浮现:

【旧统崩解】

【新律生成】

【重写执行】

沈砚闭眼,识海中最后一道推演完成。他以“文心即民心”为公理,反推文道合法性,证伪“精英执笔论”之荒谬——若文道只为世族,何来百姓识字?若策论不容异声,何来百家争鸣?若执笔者惧因果,天下岂有公论?

逻辑闭环成立。

紫光骤敛,核心爆发出万丈金光,如笔锋破夜,直冲天穹。

京城上空,游走的紫气如蛇退散,被金光层层吞噬。金光垂落,如天书自九霄洒下,笔走龙蛇,字字如律令,刻入天地经纬。

全国各州府,文碑同时震颤。

幽州碑文悄然消融,重新浮现:“沈氏满门,忠烈蒙冤,今昭雪。”

扬州碑面金光流转,显出:“文正阁篡统,罪证确凿,即日覆灭。”

陇西文庙中,百年石碑自行裂开旧文,新生文字浮现:“伪源纹者,陆九渊也,以文道为私器,罪不容赦。”

文碑重写,天下皆知。

太学院内,文心塔试炼台骤然熄灭,九品文心光效崩解,数百学子抬头望天,只见金光贯日,碑文自改,无人言语,唯有跪伏。

文正阁深处,陆九渊手持《正统录》,突然咳出一口黑血。他抬头望向天穹,金光穿透殿顶,照在那卷被篡改三代的典籍上,书页无火自燃,灰烬飘散如雪。

他踉跄后退,撞翻案几,喃喃道:“不可能……文道怎会……认一个蝼蚁为执笔者?”

金光未停,继续书写。

边陲学宫,沈砚幼时读书的破屋前,一块残碑缓缓升起。碑面金光凝聚,浮现一行小字:“父沈明远,文正阁主,因触真文统被诛,今复其名,追谥‘文直’。”

风过,碑前枯草微动。

天书院内,沈砚缓缓抽手。

皮下紫光退散,左臂焦黑如炭,指尖颤抖,几乎无法弯曲。他跪倒在地,呼吸微弱,却仍睁眼望着核心。系统冷光最后一次浮现:

【文道重启完成】

他抬头。

金光洒落,照在谢昭染血的残策上,墨迹未干,却已不再断裂;照在裴无咎断裂的文心剑上,剑身裂痕中透出微光,似有重凝之兆;照在他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直裰上,袖口毛边被镀上一层金辉。

他嘴角微动,无声吐出三字:“……写完了。”

谢昭缓缓松开手,指尖滑落,沾着血与灰的残策垂在身侧。她望着那块悬浮于空的源纹核心,轻声道:“从今往后,再不会有孩子因一句真话被灭门。”

裴无咎撑着剑柄,缓缓站起。他低头看着自己断裂的文心剑,忽然笑了:“我守旧,可我也见过真。”

他抬手,将剑轻轻插入石缝,剑柄微颤,却未倒。

沈砚望着天穹,金光如幕,文道新生。他忽然想起边陲学宫那夜,他提笔写第一篇策论时,窗外风雨如晦,无人知晓。

如今风雨已歇,金光普照。

他闭眼,再睁时,眸光如初雪落深井,静而无波。

谢昭走到他身旁,蹲下,声音很轻:“接下来呢?”

沈砚未答。

他只是抬起右手,那只未受伤的手,缓缓抚过左臂焦黑的皮肤,指尖触到一处凸起——那是紫光残留的印记,形状如笔锋初落。

远处,天边金光渐敛,最后一道文光坠入京城文庙主碑,碑面金纹定格,字迹清晰如刻:

“执笔者: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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