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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执笔者现,永镇文渊护道统

沈砚跪在石台上,左臂焦黑如炭,指尖微微抽搐。金光自天穹垂落,尚未散尽,仍如笔锋扫过大地,在文渊阁的琉璃瓦上划出刺目的轨迹。谢昭伸手欲扶,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震开,踉跄后退两步,掌心火辣作痛。

裴无咎拄着断裂的文心剑,单膝撑地,声音沙哑:“别碰他……文道在选人。”

话音未落,源纹核心缓缓下沉,没入地底,一道金色文脉自石台延伸而出,直贯天地。沈砚未动,眉心忽然绽出冷光,三行古篆浮现在虚空中,字迹淡如霜痕:【执笔者就位】。

光流顺额而下,渗入皮骨,化作一道笔锋状金纹,深嵌眉心。他闭眼,身躯开始透明,像一卷被风掀动的旧卷轴,墨迹未干,却已与纸面融为一体。谢昭盯着那道青影,喉头滚动,终是没再上前。

裴无咎抬头,望着那具逐渐虚化的身形,低声道:“你成了文道本身。”

沈砚没有回应。他的意识沉入识海,最后一点残存的感知里,启明系统的冷光正凝成三行残篆:【父铸之器】【等汝百年】【此笔,永续】。

他嘴角微扬,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终于释怀。冷光轰然炸散,化作万千光点,顺着眉心金纹渗入神魂。那一瞬,他仿佛听见父亲在风中落笔的声音——沙沙,沙沙,如春蚕食叶,如秋刀刻碑。

青影立于古碑前,轮廓清晰,却不再属于人间。谢昭站在阁顶,风卷起她的墨色深衣,残策在袖中轻颤。她望着那道影子,忽然笑了:“这下,你成了文道最大的作弊者。”

风过,青影微动,一道声音随风而至,不似言语,更像笔尖落在纸上的触感:“不,我是文道最硬的执笔人。”

裴无咎收剑入鞘,动作迟缓,剑柄上的裂痕渗着暗红血丝。他负手而立,仰望天穹,金光渐敛,天地文气如潮退去,只余清明。他轻声道:“从此,太学院教的,是你写的文。”

三人静立,一在人间,一在虚影,一在边界。京城万碑金辉未褪,文气如河,自南向北流淌不息。幽州、扬州、陇西,各地文庙中碑文定格,字字如律,无人敢改。

谢昭低头,指尖抚过残策的裂口,墨迹已不再脱落。她喃喃道:“你说过,文心即民心。”

青影未答,只是微微侧首,仿佛在倾听风中的万民之声。

裴无咎忽然道:“你父亲当年,也站在这里吗?”

风止,残策微扬。

青影抬起右手,那只未受伤的手,缓缓抚过左臂焦黑的皮肤。指尖触到一处凸起——紫光残留的印记,形状如笔锋初落。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轻轻按在古碑之上。

碑面微震,一道新纹浮现,非金非玉,似墨未干,蜿蜒如血脉,与地底金脉遥相呼应。

谢昭瞳孔一缩:“你还在写?”

风再起,青影淡去半寸,声音却更清晰:“文道不止于重写……在于永续。”

裴无咎冷笑:“所以你永不得脱?”

青影静默。风卷起他袖口的毛边,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直裰,如今镀着金辉,却依旧朴素如初。

谢昭忽然上前一步:“那我呢?你说过,新文道需要执笔人,也需要执策人。你写,我策,不是说好了?”

青影转向她,眸光如雪落深井。他抬起手,指尖轻点她额心,一道微光没入。

“你已执策。”他说,“而我,只能镇守。”

谢昭后退半步,额头微烫,残策忽然发出一声轻响,裂口处金纹浮现,如新墨补旧章。她咬唇,想笑,眼底却泛起水光:“那你呢?你就这么站在这里,千年万年?”

“执笔者,本就不该有归处。”青影低语,“文渊在,我在。”

裴无咎猛然抬头:“那你还是沈砚吗?”

风骤停。

青影立于碑前,眉心金纹微闪,像笔锋顿住的一瞬。他望着两人,声音极轻,却如刻入石中:“我是沈砚,也是文道的一笔。”

谢昭忽然抬手,将残策抛向空中。策卷未落,已被一股文气托住,悬于青影面前。

“那这卷残策,”她说,“就当是替你留在人间的眼睛。”

青影凝视那卷旧策,良久,指尖轻抚而过。策面金纹流转,仿佛回应某种古老契约。

裴无咎转身,走向阁外。行至檐下,他忽而停步,背影清瘦如笔:“若有伪文再生,我仍会来。”

青影未语,只是微微颔首。

谢昭站在原地,风吹乱她的鸦青长发。她望着那道青影,忽然道:“你欠我一句‘谢昭,别走’。”

青影沉默。

她笑了,转身欲行。

“谢昭。”青影忽然开口,声音随风而至,极轻,极远,“若天下再无公论……你来写。”

她脚步一顿,未回头,只将残策紧攥手中。

裴无咎已走下石阶,背影没入晨光。谢昭立于阁顶,身后青影渐与古碑同色,仿佛从未分离。

金光彻底消散,天穹澄净如洗。

文渊阁顶,唯余一道青影立于碑前,衣袂微动,如笔悬未落。

他的右手仍按在碑上,指尖下的纹路缓缓延伸,渗入地脉,通向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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