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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地底试炼,心象幻境破执念

铁门开启的刹那,沈砚左掌心的紫纹猛地一跳,像是被地底深处的脉搏牵动。他抬脚迈入大殿,足底刚触到中央石台,地面刻痕骤然亮起,三道光纹如活蛇般分袭三人。

谢昭身形一滞,唇微动,沈砚只看到“别回头”三字的口型,便已被光幕吞没。他想抬手,却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一股无形之力将他拽入黑暗。

眼前景象骤变。

风雪扑面,火光冲天。九具尸首横陈院中,血在雪上洇成九朵黑莲。父亲被铁链锁在文碑前,喉间插着半截断笔,墨血顺着碑文往下淌。那双曾执笔批阅万卷的眼,此刻浑浊地望向他:“砚儿,快走。”

沈砚迈步上前。

一步未尽,风雪倒卷,火光重燃,尸首复位,父亲再次被锁,声音重复响起:“砚儿,快走。”

他再走,再重置。

三度之后,他停步,启明无光,文心无感。这境,不讲理。

他低头,掌中紧握的源纹碎片边缘已嵌入皮肉。痛感真实,记忆却如刀割。他忽然明白——这并非幻术,而是心牢。执念不破,轮回不止。

他不再向前,反而跪坐于父亲尸首前,解开发带,将头发披散覆住双肩,行子祭父礼。声音低哑:“父亲,我回来了。沈家九族之冤,文道篡改之罪,我会亲手洗清。我不再逃,也不再藏。”

话音落,风雪止。

火光熄灭,尸首化烟,文碑崩塌成灰。一道光门自虚空中浮现,门上浮现出三个古篆:【执念破,通路现】。

沈砚起身,推门而入。

光门之后,是另一片石室。谢昭已立于中央,掌心血痕未干,玉簪裂了一道细缝,耳尖泛红。她看见沈砚,只点头,未语。

“你出来了。”她说。

“你也是。”

“我斩了幻象,但没斩断那句话。”她顿了顿,“我说,情是破绽,但我愿为沈砚留此破绽。”

沈砚看着她,未笑,也未动,只是将袖中半卷残页多攥紧了一分。

“值得吗?”

“不值得,但我选了。”

两人沉默相对,石室深处传来一声轻响。

裴无咎从侧方光门走出,白衣未染尘,白玉笔垂于身侧。他目光在二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沈砚身上,眼神复杂,似有千言,终只化作一句:“心象试炼,不过如此。”

“你的幻境是什么?”沈砚问。

“未来。”裴无咎淡淡道,“我站在文道之巅,万民称颂,碑文却刻着‘文统篡改,始于无咎’。”

“你信吗?”

“不信。但若今日我不来,明日便成真。”

沈砚点头。三人并立于石室尽头,面前石台再度浮现纹路,三处凹槽对应三人站位。

“需同时触碰。”谢昭道。

三人伸手。

掌心落下瞬间,地面震颤,纹路亮起,一道阶梯自石台下方裂开,向下延伸,不知几许。阶梯两侧,浮雕显现——皆是历代文士跪伏于地,双手捧书,面容扭曲,似在献祭。

沈砚走在最前,脚步落下时,掌心紫纹又是一跳。他低头,那纹路已悄然爬上小臂,如藤蔓攀枝。

谢昭察觉异样:“你伤未愈?”

“不是伤。”他摇头,“是它在回应什么。”

裴无咎冷眼旁观,忽然道:“这阶梯,不对。”

“何处不对?”

“文士浮雕皆面向下方,非迎客,乃镇压。他们不是在朝拜,是在封印。”

沈砚脚步一顿。

启明冷光忽闪:【当前最优解:加速下行,抢在封印闭合前抵达核心】【潜在变数:阶梯具有记忆回溯特性,可能触发二次心象】【代价提示:神魂负荷将超临界值】。

他未言,只加快脚步。

阶梯越深,空气越滞。两侧浮雕逐渐变化——从献书变为自焚,从跪拜变为剖心,手中书卷皆化灰烬。沈砚忽然停步。

一尊浮雕前,他驻足。

那雕像面容与他七分相似,手持残卷,正将一柄短刃刺入心口,血染卷轴。卷上三字依稀可辨:《启明录》。

他伸手触碰。

刹那间,识海剧震,无数碎片涌入——父亲临终前将一块源纹塞入他襁褓;文正阁地牢中,陆九渊亲手点燃《真文枢》;一块残碑上刻着“沈氏非逆,文道有罪”;还有一双女人的手,将婴儿放入雪中竹筐,背影远去。

记忆撕裂之痛如刀剜脑,他单膝跪地,喉间涌血。

谢昭欲扶,被他抬手制止。

“没事。”他抹去嘴角血迹,“只是……看清了一些事。”

裴无咎冷冷道:“你父造启明,为的就是等你回来。”

“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启明为何只认你?”

沈砚抬头,目光如刃:“因为它本就是用我的神魂碎片铸的。”

空气一静。

谢昭瞳孔微缩,裴无咎握笔的手紧了半分。

“父亲当年预知文道将崩,将未出生之子的神魂一分为二,一半入体成人,一半铸入启明。百年来,它沉眠文渊,只为等我执笔那一日。”

他站起身,继续下行。

“所以每一次推演,都是在撕我自己的魂。痛,是因为我在割自己。”

谢昭跟上,声音低:“那你为何不停?”

“因为若我不割,文道就死了。”

阶梯尽头,一道石门矗立,门上无字,只有一枚凹陷的手印,形状与沈砚的左手完全吻合。

他抬手,紫纹已爬至肘部,皮下如活物游走。

谢昭按住他手腕:“你确定要开?”

“门后是真相,也是死局。”裴无咎道,“你若神魂已损,踏入即是自毁。”

沈砚看着那手印,忽然笑了。十九年来,第一次。

“我这一生,不是在找活路。”他低声道,“是在给死局,开出一条活路。”

他将左手按向凹陷。

掌心贴合瞬间,紫纹暴闪,整条手臂如被雷击。石门发出沉重轰鸣,缓缓开启。

门内,无光,无物,只有一片悬浮的文字符——

“文道重启,执笔者现。”

沈砚跨步而入。

谢昭紧随。

裴无咎站在门外,看着那道背影,忽然开口:“沈砚。”

沈砚止步,未回头。

“若你真是执笔者……那这一笔,可否写下‘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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