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策论封神,皇帝亲批入金殿
晨光刺破府学匾额上的尘灰时,沈砚正用指甲刮去袖口最后一丝血痂。那血来自昨夜测评场的火攻,如今已凝成暗褐色斑块,像某种隐秘符印。他指尖微颤,不是因痛,而是识海深处启明系统的残响仍在震荡——【神魂溃散倒计时:七十二时辰】。
公告栏前人头攒动,榜单墨迹未干。沈砚立在三步外,目光扫过榜首三名,系统冷光无声浮现:【伪源纹浓度:79%】。他嘴角一抽,铁锈味涌上喉头。
“沈兄,恭喜落榜。”王元朗从人群后踱出,玉折扇轻摇,袖口紫纹一闪即逝,“陆长老亲批,说你文心浊乱,不宜入仕。”
沈砚不语,只将衣摆撕下一角,蘸着左臂渗出的新血,在掌心写下“文统正溯”四字。他缓步上前,手指按在榜单首名——王元朗的名字上。
火光骤起。
血字燃烧,逆流而上,沿着榜单墨线蔓延。围观学子惊退,只见那火竟不灼纸,只焚纹路,紫气自字缝中嘶鸣逸散,如活物垂死挣扎。
“谣言自口出,便由口收回。”沈砚松手,焦纸飘落,“两刻钟后,醉仙楼见真章。”
王元朗脸色骤变,折扇“咔”地合拢。
日影西斜,醉仙楼二楼挤满看客。王元朗立于栏前,身后死士捧着染血军报,声如洪钟:“沈砚策论《文统非承》妄议边策,致镇北军三万将士阵亡!此獠当诛!”
沈砚端坐角落,茶盏轻转。杯底四字——“镇北军印”——在斜阳下泛出微光。他早将谢昭密传的战报原文刻入杯底,只待此刻。
死士高举军报,火漆印赫然在目。沈砚猛然抬袖,茶盏脱手飞出,正中证物。
瓷裂声中,真战报自假报夹层飘落。沈砚起身,朗声诵道:“镇北军三月破敌七阵,斩首九千,粮道未断,士气如虹——王公子,你伪造的‘败报’里,为何写着‘粮尽援绝’?”
他目光扫过死士笔迹,系统冷光再闪:【字迹匹配度:91%】。
“更巧的是,”沈砚冷笑,“你收买的这位‘斥候’,用的墨汁与你昨日交予考官的润笔礼同出一炉。墨中掺银砂,专为防伪——可惜,也防不了我。”
王元朗后退半步,袖中紫纹狂跳。他未料沈砚竟以一杯一盏,反手布下信息杀局。
楼下忽有骚动。传旨太监手持圣旨,麈尾拂尘扫过人群,直登二楼。他声音尖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砚所呈《文统非承论》,见解超凡,特批三日后入金殿策问——”
话音未落,沈砚瞳孔骤缩。系统冷光炸现:【神魂咒触发条件:接旨时低头】。
他腰背绷直,未跪。右手悄然探入袖中,将最后一粒清心丹碾成粉末,覆于掌心。当太监递来圣旨,他抬手接过,五指紧扣诏书边缘。
墨迹下,血色源纹蠢动,如蛆蠕行。沈砚掌心反源纹阵顺势侵入,如潮吞火。圣旨表面忽现金龙虚影,龙目怒睁,照得满楼生辉。
太监脸色发青,拂尘一抖,欲夺回圣旨。沈砚却不退,反将诏书摊开于案上,指尖划过批注朱字:“入金殿”三字下,赫然浮现出陆九渊私印的残角。
“原来,连圣旨都能篡。”沈砚轻笑,“陆长老,您是怕我在殿上,说出‘文统非真’四个字?”
太监喉头一哽,仓皇退下。
夜风穿窗,沈砚独坐书案前,笔尖悬于纸面。他正誊抄《文统非承》第四稿,忽觉案角微凉——反源纹阵已被激活,纹路如蛛网蔓延桌面。
阴影自梁上滑落,匕首直刺心口。
沈砚侧身避让,椅塌倾倒。刺客落地未稳,脚下阵纹骤亮,紫光反噬其足。那人闷哼一声,膝盖砸地。
谢昭从檐外翻身而入,符纸贴上刺客天灵。她未开口,只将一卷残策压在其颈侧。刺客喉间涌出紫血,一张名单自袖中滑出,墨字浮现:测评考官三人,书肆掌柜两名,酒楼伙计五人——皆为文正阁暗桩。
“你早布了局。”谢昭收符,目光落在沈砚袖口血渍上。
“他要毁我名声,我便掀他根系。”沈砚拾起名单,指尖一捻,火苗窜起,“清心丹快耗尽了,神魂撑不过三日。”
谢昭沉默片刻,忽道:“若你死在金殿,新文道谁来写?”
沈砚抬眼,见她眸光如刃,却不刺人,只照心。
窗外风起,玉笔破空而至,钉入窗框。笔杆新刻三字:“塔底密道”。
沈砚拔笔在手,触到余温未散的刻痕。他望向宫城方向,舌底残存的药凉意漫开。
系统冷光最后一次浮现:【当前最优解:以文破局】【潜在变数:陆九渊神魂寄生92%】【代价提示:三日内神魂溃散】。
他笑了,将玉笔插入袖中,笔尖朝外,如刃待出。
次日黎明,传旨太监第三次抵达府学。沈砚整了整洗得发白的青衫,袖中反源纹阵悄然运转。
当“入金殿”三字再度落定,他抬手抚过袖口毛边,指尖沾上昨夜未尽的灰烬。
笔尖的刻痕突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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