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卷末锚定，晋升资格仇迹引
血珠从谢昭耳垂滑落，砸在沈砚手背，温热黏稠。他指尖一颤，锈甲残片随即发烫，三块源纹碎片在怀中共振，嗡鸣如蜂群振翅。裴无咎的剑尖还抵在他心口，那道血字“天书院”已燃成青焰，映得四壁金纹游走如蛇。
“你体内的神魂，最多撑到进入天书院第三重门。”裴无咎收回剑，白玉笔在掌心轻转，“现在，你信不信，有些路，不该一个人走？”
沈砚抹去嘴角血迹，笑了：“信。所以我从不打算一个人走。”
府学大门已在眼前。六十九小时倒计时悬在识海，如钟摆催命。三人踏入时，守门学吏正高声宣读禁令：“沈氏子弟，禁入三院——盗取源纹，勾结逆党，罪证确凿！”
卷宗摊开，上面赫然印着沈砚的指印，旁注一行朱批：“私闯文渊禁地，窃取执笔令牌。”
谢昭袖中指尖微动，一枚墨玉耳珰滑入掌心，轻轻一碾，粉末无声洒入风中。那学吏瞳孔忽缩，手中卷宗无火自燃，灰烬飘散，露出底页真文——文心塔实录残页，记载着“沈氏子渊，持锈甲入禁地，乃为验真文统”。
沈砚当众取出锈甲残片，置于阳光下。锈迹剥落处，古篆浮现：“非执笔人不得擅入。”字迹与禁令原文分毫不差，却与卷宗伪证截然相反。
学吏脸色惨白，正欲翻案，裴无咎的玉牌破空而至，钉入案头，四字刻痕清晰：“特批入试。”
“资格，拿回来了。”沈砚将残片收回袖中，血迹未干的指尖在卷宗上轻轻一划，晕染处显出一串隐编号——与谢昭耳垂血珠边缘的纹路完全吻合。
档案司深处，烛火幽蓝。主事端坐案后，袖口暗藏伪源纹锁，卷宗层层封印。谢昭递上茶盏，唇角微扬：“大人连饮三盏，文心可安。”
主事饮罢，额角忽现紫斑，文心震荡。沈砚已上前一步，锈甲轻叩卷宗，推演启动。启明冷光浮现：
【当前最优解：共振破锁】
【潜在变数：文心反噬】
【代价提示：记忆剥离加速】
他以血为引，在空中划出反向符纹。符成刹那，整座档案司烛火齐转幽蓝，卷宗封印寸寸崩解。主事惊觉欲逃，裴无咎破门而入，白玉笔尖一挑，袖中暗袋裂开，半块玉简落地——正是“篡改密令”的残片，印文与三朝文牒修改记录完全一致。
沈砚翻至某页，指尖停在边缘一处极小的血指印上。那痕迹，与谢昭耳垂滴落的血珠，纹路重合度百分之百。
“三朝文牒，被人动过。”他声音冷得像铁，“我父当年，不是触犯禁忌，是揭了真相。”
夜深，静室无灯。谢昭将一卷残破文书递来，纸面泛黄，墨迹斑驳。沈砚认出那是沈家独有的“绞丝密文”——唯有沈氏血脉与特定文心频率方可解读。
他划破掌心，按在纸上。血渗入纹路，记忆回溯：父亲在文渊阁深处刻写碑文，口中喃喃：“文心塔非试炼，乃筛选器。真文道，不在塔顶，在塔底。”
启明系统骤然暴亮：
【血缘认证通过】
【文心塔实为筛选器】
【第三道源纹在......】
话未尽，剑光破窗而入。裴无咎的剑尖刺入残卷，震散后续文字。
“有些秘密，现在知道会死。”他站在阴影里，目光如刃。
沈砚冷笑：“那你为何还来？”
“因为我也看到了篡改的文牒。”裴无咎缓缓收剑，“你父亲的名字，被抹去了三次。而最后一次，是陆九渊亲手签的‘诛令’。”
谢昭突然出现，断簪抵住裴无咎咽喉：“用你的文心剑担保，他若死了，你陪葬。”
金光迸发，三人脚下浮现巨大反源纹阵图，阵眼正是沈砚怀中发烫的源纹碎片。裴无咎沉默片刻，剑尖忽转，轻轻划过沈砚掌心，血字浮现——“天书院”。碎片触血即燃，青焰升腾，映出空中虚影：一座悬浮于文道长河尽头的书院轮廓，某处标记着与谢昭耳珰相同的纹路。
“陆九渊不会坐视。”沈砚收起残卷，血迹未干的掌心握紧锈甲。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异动。数十道黑影围拢，面无表情，皮肤下紫纹蠕动——浊气傀儡，已至。
沈砚将三块源纹碎片嵌入锈甲，锈迹轰然剥落，露出半块古令：执笔者令牌。谢昭咬破指尖，在裴无咎剑身画出血契。三人背靠背站定，每一步踏出，地面便浮现沈父密文残句：“文统非真，执笔为虚，唯心可证。”
第一只傀儡扑来，令牌射出金光，在空中投射出天书院立体地图。某处标记闪烁，纹路与谢昭耳珰完全一致。
裴无咎剑尖忽转，指向沈砚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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