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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秘要藏锋,暗箭已上弦

八仙桌上的台灯罩子还歪着,暖黄的光在《机修秘要》的纸页上流淌。

林卫国的拇指摩挲过封皮上那道熟悉的折痕,指腹触到纸张纤维的纹路时,前世在瑞士钟表行里修复古董怀表的记忆忽然涌上来——那时候他为了找一块契合的游丝,在库房蹲了三天三夜,老匠头拍着他肩膀说这双手是通了灵的,如今想来,倒像是命运早埋好的线头。

他翻开第一页,墨色忽然浓了几分。

不是普通的机修笔记。

前半本是各种精密零件的手绘剖面图,连齿轮齿根的过渡圆弧都标着精确到丝的尺寸;后半本夹着张薄如蝉翼的竹纸,展开时带起细小的沙沙声,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听音辨损要诀:耳收六气,心无杂尘,听轴转如闻脉搏,辨震频可断筋脉...

林卫国的呼吸轻了。

他记得前世拜访过一位老火车司机,那老爷子闭着眼能听出二十米外车轮的裂痕,当时只当是传奇,没想到今天在这破纸页里见着了门道。

更妙的是空间小世界。

他当晚就把车间里那台老磨床的运转声录进磁带,带进空间反复播放。

空间里的时间比外界快十倍,他盘着腿坐在青石板上,闭着眼听嗡——嗡——的轰鸣,试着在脑海里勾勒出齿轮咬合的轨迹。

第一天只能听出主轴转速不稳,第二天能分辨出轴承滚珠的震颤频率,到第七天外界刚亮,他在空间里已经听坏了三十盘磁带,再睁眼时,耳底还回响着机器内部的心跳。

林工!孙技术员的嗓门撞开车间门时,林卫国正蹲在新改装的磨床前。

周厂长说今天试车,您不去看看?

林卫国拍了拍工装裤上的铁屑,跟着往外走。

车间里围了一圈人,磨床的轰鸣声像头醒过来的老兽。

他站在离机器三米远的地方,背着手眯起眼——前世当技术总监时养成的习惯,越关键的测试越要留三分余地。

主轴前轴承游隙过大。他突然开口。

人群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负责装配的王师傅梗着脖子:我调了三遍间隙规,绝对在0.02毫米以内!

拆。周厂长抱臂站在最前头,目光扫过林卫国时多了丝探究。

轴承拆下来的瞬间,王师傅的脸白了。

前轴承的滚道上有道极细的划痕,游隙实际测出来是0.035毫米。

孙技术员凑过去看量表,指尖抖得差点碰倒放大镜:林工,您......您这是听出来的?

林卫国弯腰捡起轴承,指腹轻轻划过划痕:机器和人一样,喘气重了就是有病。

孙技术员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三天前自己还跟着许大茂在茶水房嘀咕八级钳工有什么了不起,现在看着林卫国沾着机油的指尖,突然觉得那些话像团糊在嗓子眼里的棉花。

当天夜里,林卫国刚摸黑洗完脸,窗根下传来拐棍敲地的笃笃声。

他开了门,月光顺着门框淌进来,青石板上压着个牛皮纸信封,边角被露水洇得发皱。

信是胡瘸子写的,字迹像老树根盘在纸上:你手快得反常,但我知你不是妖。

这本册子,我师父传我,我传你。

望善用,莫辱没手艺。

林卫国的指节微微发颤。

他想起第一次在车间见胡瘸子时,老人蹲在机床底下修卡盘,半天才直起腰,裤腿空荡荡地晃——那是五八年为救学徒被冲床压断的腿。

此刻月光落在信纸上,他忽然想起胡瘸子常说的匠人心要沉,手要稳,原来老人早把自己的影子,叠在了这双手上。

他对着院外深深一躬,脊梁骨绷得笔直。

等直起身子时,信封已经消失在掌心——收进了空间最深处的檀木匣里。

他摸着匣上的铜锁,在心里盘算:等过了这阵子,得找块好宣纸,把《机修秘要》原样抄二十本,将来分给车间里肯下苦功的小年轻。

可有些事,偏不让人安生。

许大茂的举报信是在三天后到保卫科的。

林卫国私藏外文资料——七个字被红笔圈得发烫。

保卫科老李捧着信来找周厂长时,林卫国正在工具房磨车刀。

他听见动静抬头,正撞进老李审视的目光里,忽然就想起前世商战里对手下黑手的模样,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调查来得比预想中快。

那天他刚从车间出来,就看见两个穿蓝布工装的人站在自家门口,其中一个举着个牛皮纸袋:我们是保卫科的,有人举报你私藏外文书籍。

林卫国的心跳没乱。

他想起前世在书房里翻到父亲旧物时的场景——那本俄文版《金属切削原理》包着蓝布书皮,书脊上印着1953年红星轧钢厂技术科制,父亲当年在扉页写着卫国长大若学机修,此书可作启蒙。

是我父亲留下的。他开了门,从木箱最底层取出书,五三年厂里发的技术读本,当年车间里师傅们人手一本。

保卫科的人翻到扉页,果然见着红星轧钢厂技术科内部资料的红章。

可另一个调查员突然指着书里夹的草纸:这是什么?

林卫国凑过去看——是他前阵子画的磨床改进草图,铅笔印子还新鲜:我看着书里的切削公式,想着能不能改改磨头结构。

您看这儿......他指尖点在可提升效率12%的批注上,前天下线的那台磨床,就是按这个改的。

门突然被撞开。

孙技术员喘着粗气冲进来,工装前襟全是机油:厂长!

林工改的磨床今天干了八百件活!

破了车间十年的纪录!

周厂长跟着挤进来,手里还攥着生产报表。

他接过那本俄文书,随便翻了两页,就被夹着的草图勾住了眼。

等看到易断刀处加肋的批注时,他突然笑出了声:一本技术书,能变出真本事,就是好书。他把书往林卫国怀里一塞,转头对保卫科的人说,以后谁再拿这种事来搅和,先去车间干三天活——就跟着林工学磨车刀。

许大茂是在院门口听见这消息的。

他蹲在墙根,指甲把青砖缝里的土抠出个小坑。

夜色里飘来饭香,是傻柱家炖的白菜粉条,可他闻着只觉得恶心。

林卫国屋里的灯亮着,窗纸上映出个伏案的影子——那孙子肯定又在鼓捣什么宝贝。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林卫国说去走亲戚,结果三天没见人影。

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他父母双亡,哪来的亲戚?

许大茂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倒抽冷气。

他摸出兜里的破本子,借着月光在消失天数那栏又画了道:五月初七至初九,共计72小时。

林卫国在空间里揉了把新育的麦种。

月光透过空间入口的藤蔓洒下来,照得麦粒泛着琥珀色的光。

他听见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许大茂又在转悠——那脚步声比平时轻了三度,鞋跟擦过青石板的声音带着股子贼兮兮的劲。

他把麦种埋进空间的黑土里,抬头望向外界的窗户。

许大茂的影子正贴在窗纸上,像团扭曲的墨。

林卫国笑了笑,指尖轻轻叩了叩檀木匣——里面躺着《机修秘要》,躺着胡瘸子的信任,躺着他要铺向未来的路。

有些破绽,是要留给别人看的。

而有些路,等他们看清时,早已经晚了。

院外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林卫国侧耳听着,听见许大茂压低了声音嘀咕:五月十五......我倒要看看,你能变出什么花样。

他的手指在麦种上停住。

五月十五,是他计划里春耕麦种上市的日子。

窗外的月光晃了晃,照见许大茂的影子正踮着脚往墙角挪——那里有个破砖洞,刚好能塞进只眼睛。

林卫国的目光落在窗纸上那团扭曲的黑影上,唇角的笑慢慢收了。

他摸出兜里的怀表,秒针正滴答着走向十点。

该来的,总要来了。但这次,谁是谁的局,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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