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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车床蒙尘,七日定生死

许大茂攥着望远镜的手青筋暴起,窗纸被夜雨打湿,在玻璃上洇出模糊的水痕。

他想起昨夜厂子里的小会,周厂长夹着搪瓷缸子站在车间门口,声儿不大却震得人耳朵发疼:林卫国替老张家顶了三班,又把上个月弄坏的冲床修得比新的还利索——八级工考核,该提上日程了。

八级工?许大茂把牙床咬得咯咯响。

他在厂里混了六年,才混了个四级工的头衔,林卫国来厂不过半年,凭什么踩着他往上爬?

他猛地掀了炕席,藏在底下的玻璃糖纸哗啦作响——那是他上个月偷听到林卫国说要申报铣床考核时,特意捡的。

雨势渐急,他套上油布雨衣,胶鞋踩得青石板吱呀响。

西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又砰地撞上,震得窗台上的腌菜坛子晃了晃。

他猫着腰绕到后院,车间主任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窗棂漏出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主任。许大茂哈着气推门进去,鼻尖挂着雨珠,林卫国那台申报考核的铣床...轴瓦烧了。他压低声音,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今早去仓库,看见油都渗到地基里了。

车间主任正翻着考勤表,闻言皱眉:轴瓦烧了?

那得等新零件,考核得延期。

许大茂嘴角往上提了提,又迅速压下去:延期?

不如让他修那台苏联老车床吧。他从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清单,您看,这玩意儿在废料库堆了五年,图纸早没了,零件锈得连孙技术员都摇头。

车间主任盯着清单上1953年进口的字样,钢笔在桌面敲出轻响:行,就这么定。

消息传到林卫国耳朵里时,他正蹲在空间里喂芦花鸡。

空间的晨雾还没散,二十只油光水滑的母鸡咕咕叫着啄食玉米。

神魂微动,他便看见了许大茂缩在车间主任办公室的模样——雨珠顺着雨衣往下淌,在水泥地上积成小水洼。

借制度之名,行绝路之实。林卫国捏着玉米粒的手顿了顿。

他前世做机械贸易时,见过苏联老车床的图纸,知道这玩意儿看着破,核心部件其实扎实。

但废料库里那台...他眯起眼,图纸遗失,零件锈蚀,倒真是个好由头。

他站起身,空间的晨雾自动退开三尺。

院外传来王婶喊孙子吃饭的声音,他应了一声,转身回屋时顺手把最后一把玉米撒进鸡圈。

卫国,车间李哥让我捎话。隔壁的刘姐端着搪瓷盆站在院门口,盆里的白菜叶上还沾着泥,说你考核的设备换成苏联老车床了,七天后验收。

林卫国擦手的动作没停:知道了,刘姐。

你...刘姐欲言又止,看了眼他身后关着的门,压低声音,那车床孙技术员都说修不好,你...要不找周厂长说说?

林卫国笑了笑:七天后,我交活。

消息像长了翅膀,眨眼间飞遍全厂。

午休时,食堂里的搪瓷碗碰得叮当响。

七天修老车床?

他当自己是神仙?孙技术员端着饭盒坐过来,镜片上蒙着层热气,那玩意儿齿轮卡得比锈死的锁头还紧,油路堵得能种蘑菇。

就是。许大茂咬着馒头凑过来,嘴角沾着菜汤,我今早去废料库瞅了眼,导轨上的锈都能刮下二斤。

有人扒拉着饭粒小声问:万一他真修好了?

许大茂把饭盒往桌上一墩,瓷片崩掉一块:他要能修好,我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林卫国没去食堂。

他借了把油布伞,踩着泥点子进了废料库。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在车床导轨上洒下银斑。

他伸手摸了摸,铁锈蹭了满手,念力却像蛛丝似的渗了进去——齿轮的磨损程度、轴承的变形角度、油路里凝固的机油块,都在意识里清晰起来。

导轨变形0.1毫米,齿轮磨损集中在第三齿。他闭着眼,指尖顺着导轨滑动,油路堵在弯头处,得用细钢丝通。

深夜,他坐在书桌前,神魂牵引着记忆。

前世在德国机械展上见过的苏联车床图纸,像电影胶片似的在意识里滚动。

空间的时间流速调到十倍,他站在虚拟的车床前,拆了装,装了拆——第一夜通原理,第二夜熟构造,第三夜,他指尖在空气中划出银亮的轨迹,修复路径在意识里连成金线。

第四日清晨,林卫国推开窗,晨雾里飘来槐花香。

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中精光一闪:这床,我能救。

第五日起,废料库多了个弯腰的身影。

林卫国从厂里借来铜丝刷、细砂纸,又悄悄从空间摸出三枚苏联轴承——前世收藏的老物件,油纸上的1952字样还清晰可见。

白日里他磨导轨、通油路,动作慢得像老钟摆;夜晚钻进空间,十倍速下,轴承在车床上发出清亮的嗡鸣。

胡瘸子拄着拐路过时,正撞见他蹲在车床旁。

老人眯起眼——林卫国闭着眼,右手捏着锉刀,左手悬在半空,刀尖离导轨只有半寸。

这小子...胡瘸子用拐棍敲了敲地面,闭眼锉配合面?

当自己是盲眼老陈头?

林卫国听见动静,睁眼笑了笑:胡叔来看看?

胡瘸子凑过去,用指甲刮了刮刚锉过的地方——光滑得能照见人影。

他喉咙动了动,没说话,转身时拐棍在地上敲得山响。

第六日晌午,车床通了电。嗡——的一声,齿轮缓缓转动,虽然带着杂音,但到底转起来了。

孙技术员闻讯赶来,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他趴上去听了听,又用游标卡尺量了量,最后直起腰时脖子涨得通红:算你运气!

第七日清晨,废料库挤得水泄不通。

周厂长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工装,站在最前头。

许大茂缩在人群里,手心全是汗,后槽牙咬得生疼。

林工人。周厂长拍了拍车床,听说你要做极限测试?

林卫国点头:盲装P4级精密主轴。

胡闹!孙技术员跳起来,P4级精度得用光学仪器,闭眼装?

你当主轴是算盘珠子?

许大茂跟着起哄:就是,这不是打周厂长的脸吗?

林卫国没理他们,脱了工装挂在钉子上。

他闭目站了三秒,双手突然动起来——拆主轴盖、清油槽、托着主轴往轴承里送,动作快得像风。

咔。

三分钟后,最后一声轻响惊得众人屏住呼吸。

周厂长接过孙技术员递来的千分表,手都在抖。

他把表头抵在主轴上,轻轻转动——指针纹丝不动。

0.008毫米。周厂长声音发颤,标准是0.01!

人群炸了锅。

刘姐抹着眼泪喊:我就说卫国能成!胡瘸子把拐棍往地上一戳:这才叫钳工!

许大茂脸色白得像纸,后退时撞翻了工具箱。

扳手当啷落地,他却像没听见似的,转身就往厂外跑——他知道,这一局,他彻底输了。

林卫国站在车床旁,看蒸汽从排气孔里缓缓升起。

他摸了摸还带着余温的主轴,心里轻声说:这才只是开始。

当天夜里,林卫国盲装主轴的消息跟着夜班的火车,顺着铁轨往四面八方窜去。

第二日清晨,连街道办的王主任都打听着来了——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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