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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妻贪夫断,裂隙生刀光

林卫国捏碎那片槐叶时,指腹还沾着细碎的叶渣。

他抬眼望去,贾家院门口的人群正三三两两散去,老刘夹着登记册蹬上自行车,车铃“叮铃”一声划破晨雾。

贾东旭站在自家门槛前,背影像根被抽了骨的芦苇,青灰色工装裤上还沾着挖坛子时的泥点。

“东旭兄弟,晌午来我家吃碗面?”王婶拎着菜篮经过,话里带着几分同情,又带着几分看客的热络。

贾东旭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只机械地摇头。

王婶啧了一声,转身往厨房院走,脚步却故意放得很慢,好让院儿里的动静飘进各家窗户。

林卫国转身回屋,刚推开门就听见西屋传来“哐当”一声——是贾家的搪瓷缸砸在地上。

他解了蓝布衫搭在椅背上,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窗下,神魂微微外放,贾家的动静便像浸了水的纸,在他意识里晕染开来。

“都是你那点面子害的!”秦淮茹的尖嗓门儿拔高了两度,“林卫国让你当监督,你就真替他卖命?上回查贰大爷粮本,这回查我腌肉,你是要把全院都得罪光才甘心?”

“那肉哪来的?”贾东旭的声音闷得像擂鼓,“上个月你哥来,说从厂里‘换’了点边角料,让我别声张。我签字领粮的时候,想着你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睁只眼闭只眼……可今儿街道办查出来,你倒怪起我来了?”

“换?”秦淮茹冷笑一声,“你当厂子里的边角料是大风刮来的?你嫂子给你哥纳了三双鞋,你姐送了半袋山芋干,这才换了二斤肉!要不是你胆小,早把坛子放后窗根儿,能让王婶那老虔婆翻出来?”

林卫国指尖摩挲着桌沿的木纹。

他早算出贾家腌肉的来路——秦淮茹的大哥在轧钢厂后勤科管边角料,上个月有人看见他往自行车后座塞油布包,当时他就让贾东旭留意监督账本。

只是没料到,贾东旭竟真把这事儿压了半个月,直到街道办突击检查才露馅儿。

“你哥那是偷!”贾东旭突然吼起来,声音里带着破音,“上个月后勤科丢了五斤碎肉,保卫科都立案了!你当我是傻子?我天天翻账本,能看不出数目对不上?我是想着……想着你跟孩子,才没捅破!”

西屋的动静猛地一静。

林卫国听见棉布摩擦的声响,大约是秦淮茹甩了贾东旭一个耳光。

“你现在倒会说漂亮话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当我愿意求我哥?你挣那点工资,够三个孩子吃吗?够棒梗上小学吗?够小当子看病吗?”

“够不够的,咱不能偷!”贾东旭的嗓子哑了,“我爹临死前说,咱贾家穷是穷,脊梁骨得直着。你倒好,把我爹的话当耳旁风!”

林卫国起身倒了杯凉白开,看水纹在杯里晃。

他能想象贾东旭此刻的模样——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红得像充了血,手指攥着门框,指节发白。

而秦淮茹大概正背过身抹眼泪,可那眼泪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再清楚不过。

夜色漫进四合院时,林卫国听见西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借着月光,他看见贾东旭抱了床薄被,蹲在院儿里的石榴树下,膝盖上摊着个蓝布面的账本。

他的手指在纸页间翻动,钢笔尖悬在“贾东旭”三个字上方,抖得像片秋叶,写了半行“我亦有罪”,又狠狠划了道斜线,墨迹晕开,像块烂疮。

林卫国摸出兜里的钥匙串,其中一枚铜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傻柱给他的厨房门钥匙。

他敲了敲东屋的窗户,傻柱探出头,鬓角还沾着面粉。

“柱子,把我那坛二锅头拎来。”他压低声音,“送西屋石榴树底下。”

傻柱眨眨眼,突然咧嘴笑了:“得嘞!我再切点酱牛肉,就说你让我捎的。”

贾东旭接过酒坛时,手还在抖。

他掀开泥封,酒气混着槐花香扑进鼻子,突然就红了眼眶。

“卫国哥……”他哑着嗓子,“我配喝这酒吗?”

“清账先清心。”林卫国的声音从窗口飘出来,“喝不喝,看你自己。”

那晚的月光特别亮,亮得能看清贾东旭喉结的滚动。

他喝一口酒,夹一筷子酱牛肉,眼泪就吧嗒吧嗒掉在账本上。

后半夜起了风,林卫国听见他含糊的呢喃:“我不能……再当睁眼瞎……棒梗要是知道他爹是这种人……”

第二日的轧钢厂大礼堂坐得满满当当。

林卫国坐在第三排,看着贾东旭攥着发言稿走上台。

后者的工装洗得发白,领口却系得整整齐齐,连风纪扣都扣着。

“各位领导,工友。”贾东旭的声音发颤,却格外清晰,“上个月后勤科丢肉的事儿,我知情不报。那坛腌肉是我媳妇托她哥从厂里‘换’的,我虽没动手藏,可这良心账,我得认。从今往后,监督账本我一天翻三遍,一笔一划,对得起咱工人的良心!”

礼堂里静得能听见墙角的电扇嗡嗡响。

不知谁带头鼓了掌,掌声像滚雷似的炸开,震得窗玻璃直颤。

林卫国转头看向最后一排——秦淮茹坐在最边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色青得像块腌坏的咸菜。

散会后,秦淮茹堵在厂门口的梧桐树下。

她扯了扯蓝布衫的领口,露出点锁骨,声音软得能滴出水:“卫国兄弟,我家东旭昨儿喝多了,说的都是胡话……你跟他说说,别跟我置气成吗?”

林卫国把自行车往树杈上一靠,低头擦着车把:“秦姐,他说的是胡话?还是你觉得,他该继续当睁眼瞎?”

“你教他这么说的?”秦淮茹的声音突然尖起来,“你就是看不得我们家过好日子!”

“我教他?”林卫国直起身子,目光像把淬了冰的刀,“我教他说‘知情不报等同共犯’?教他说‘对得起良心’?秦姐,你当全厂工人都是傻子?你哥往家运肉的时候,后车座的油布滴着油星子;你腌肉的时候,院儿里飘着酱香味儿;你让棒梗去王婶家偷鸡的时候,那鸡毛还粘在他裤腿上——这些,是我教的?”

秦淮茹后退两步,撞在梧桐树上。

她张了张嘴,想骂,想哭,想扑上来抓花林卫国的脸,可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突然就泄了气。

她转身要走,却被林卫国叫住:“秦姐,你发卡掉了。”

她摸了摸鬓角,果然空了。

那枚红塑料发卡躺在林卫国手心里,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光。

“留个纪念。”林卫国把发卡收进兜里,“下回演戏,记得把眼泪擦干净。”

夜色再次笼罩四合院时,林卫国站在院门口。

贾家的窗户里亮着灯,影影绰绰能看见贾东旭在收拾木箱,秦淮茹站在旁边指手画脚,可手势比往日虚了不少。

一阵风刮过,吹落几片槐叶。

林卫国望着贾家的门楣,那里还挂着去年贴的“全家福”,边角已经卷了毛。

他听见贾东旭闷声说:“我明儿去街道办,申请分户。”

秦淮茹的尖叫被风卷散了。

林卫国转身回屋,摸出兜里的红发卡,在灯下看了看——卡齿间还粘着根黄头发,是秦淮茹的。

他把发卡收进抽屉最底层,那里还躺着贾东旭的监督账本,最新一页上,“贾东旭”三个字写得方方正正,底下压着行小字:“人心一裂,刀自内生。”

院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咚——”敲得人心发颤。

林卫国关了灯,透过窗户望着贾家的方向。

他知道,这把刀才刚出鞘,往后的日子,怕是要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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