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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风未停,暗流已入局

槐叶上的水珠顺着叶脉滚进泥里时,林卫国正站在贾家院墙外的老榆树下。

夜风裹着煤炉的焦糊味钻进鼻腔,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神魂之力如蛛丝般渗入西屋窗纸的缝隙。

屋内煤油灯芯“滋啦”一跳,贾东旭的声音带着几分哑:“再往黑账里添两笔粮票,万一被查出来……上个月林兄弟替我在保卫科扛下偷铁的罪名,这情分我不能当没看见。”

“情分?”秦淮茹的冷笑像刀尖刮过锅底,“他救你是图你这榆木脑袋当枪使!上个月给咱家那半斤粗粮,你当是白给的?我打听清楚了,他在轧钢厂是八级钳工,每月粮票比咱多三斤!”她的棉鞋在地上碾出沙沙声,“再者说,昨儿贰大爷被停粮证的模样你瞧见没?那小旗一挂,全院的眼睛都盯着咱们!不往黑账里塞点东西,等他腾出手来,头一个收拾的就是咱们!”

林卫国睫毛颤了颤。

神魂感知里,贾东旭攥着炕沿的指节泛白,喉结动了动,最终只闷声吐出句:“你别再碰那坛肉。”

“碰不碰还由得你?”秦淮茹的声音突然尖起来,“棒梗明儿要交学杂费,小当要换棉裤,你当我愿意担这风险?”

林卫国退后半步,月光在他眼底凝成冷光。

这对夫妻,一个被良知扯着衣角,一个被贪欲烧红了眼——正是分化的好时候。

他抬手指尖点了点太阳穴,念力如游丝般缠上窗棂上的冰花,将最后半句争执吞进肚里。

次日清晨的阳光刚爬上房檐,王婶的大嗓门就炸在院心:“他贾家昨儿后半夜灶台冒烟!我起夜倒尿盆儿,隔着墙都闻见油腥气!”她抖着蓝布被面,补丁摞补丁的被角扫过傻柱的搪瓷缸,“你说这年头,谁家能半夜煮肉?”

“肉倒未必。”傻柱咬着半根油条凑近,油星子沾在蓝布围裙上,“我昨儿给刘爷送剩菜,路过贾家后窗,倒是闻见股咸鱼味儿——可他们家这月油票才发了一两!”他忽然提高嗓门,“该不会又跟那黑账似的,偷摸藏了啥?”

正蹲在井边洗白菜的林卫国手一顿。

菜叶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滴进桶里,荡开一圈涟漪。

他抬头时眉梢微挑,像才听见似的:“王婶眼神儿好,傻柱鼻子灵,回头我跟监督小组提提,让各家都亮亮家底儿,省得再闹误会。”

当晚月上柳梢头,林卫国的念力如雾般漫进贾家厨房。

碗柜夹层的霉味混着腌肉的油香扑面而来,他“看”见那小坛酱红色的腌肉正躺在干草堆里,坛口的粗布浸着油星——这坛肉少说有五斤,绝非凭贾家的配给能置下的。

“突破口。”他低声呢喃,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沿。

窗台上的蟋蟀突然噤声,仿佛被这三个字镇住了。

三日后的监督小组会议开在槐树下。

林卫国捏着搪瓷缸喝了口凉白开,喉结滚动时道:“上月贰大爷的事儿给咱提了个醒。要防‘私藏粮’,不如每月定个‘清柜日’,各家自愿亮柜,互为见证。”他说着起身,掀开自家带来的米缸——缸底只躺着半袋玉米面,“我先亮,省得说我搞特殊。”

贾东旭的喉结动了动。

他盯着林卫国米缸里泛着金光的粗粮,想起上个月被保卫科扣住时,是林卫国用八级钳工的面子作保,才没让他丢了工作。

“我……”他刚要应,胳膊突然被秦淮茹掐了把。

“自愿的事儿,强求啥?”秦淮茹扯出个笑,眼角的细纹堆成褶皱,“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亮出来怕人笑话。”她的手在桌下攥成拳,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那坛腌肉还埋在后院墙根,得连夜挖出来藏到更隐蔽的地方。

清柜日当天,院儿里的石桌摆成一排。

王婶搬着自家的腌菜坛子“哐当”一放:“我家就这点儿存货,都在这儿!”傻柱把菜橱里的酱油瓶、醋罐子挨个摆出来,拍着胸脯:“咱厨子家吃的都是食堂剩菜,清白得很!”

轮到贾家时,秦淮茹的脸比雪还白。

她强撑着笑:“真没啥可看的……”

“那可不成!”王婶扒着贾家的门框往里探,“上回贰大爷的事儿,不就是藏着掖着才闹出来的?贾兄弟,你亮一亮,省得有人说闲话!”

贾东旭的额头沁出细汗。

他望着林卫国,后者正垂眼翻着笔记本,像是根本没注意这边。

“亮……亮吧。”他咬咬牙,转身去开碗柜——却被秦淮茹一把拦住。

“都说了没啥!”秦淮茹的声音发颤,“你当这是菜市场摆摊儿?爱看不看!”她“砰”地关上碗柜,转身时撞翻了桌上的搪瓷杯,水溅在林卫国的裤腿上。

林卫国低头擦了擦水渍,抬头时眼底漫着温凉的笑:“自愿的事儿,不强求。”

这句话像根针,“叮”地扎在秦淮茹心口。

她抹了把脸,扯着贾东旭的袖子往屋里拽:“回屋,回屋!”

三日后的清晨,两辆自行车“咔”地停在四合院门口。

街道办的老刘跨下车,蓝布衫上别着的工作牌闪着光:“上边突击检查模范院落实情况,各家都把粮本、菜票拿出来。”

众人围过来时,王婶突然踮脚往贾家后窗看:“哎?那墙根儿的土咋松松的?”她蹲下身扒拉两下,一截陶坛的边沿露了出来,“这不是腌菜坛子?咋埋在这儿?”

几个小伙子七手八脚挖出来,泥点子溅在秦淮茹的裤脚上。

坛口的粗布被掀开时,浓油的腥气“轰”地散开来——酱红色的腌肉浸在油里,肥的部分还凝着白花花的油块。

老刘翻着登记册的手顿住:“贾东旭户,本月肉类配额零斤。”他抬头时目光如刀,“这坛肉哪来的?”

院儿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贾东旭的脸白得像张纸,他缓缓转头看向秦淮茹——后者正盯着地上的泥坑,指甲深深抠进青布衫,指节泛着青白。

林卫国站在槐树下,看风掀起小旗的边角。

阳光透过叶缝落在他肩头,把影子拉得老长。

他望着西屋紧闭的窗,听见自己心里的算盘“咔嗒”一声——这一家,该分道扬镳了。

远处传来收废品的拨浪鼓声,混着王婶的嘀咕:“上月贰大爷停粮证,这月贾家……也不知道下回该轮到谁?”

风卷着槐叶打了个旋儿,落在林卫国脚边。

他弯腰捡起那片叶子,指尖轻轻一捏——叶脉脆得发出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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