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我大秦摆烂皇子被沙雕系统卷成王 > 第23章 赵高,你输就输在不会用Exc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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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房宫的晨雾还未散尽,小太监的尖嗓音已穿透朱漆宫门:“宣十九皇子嬴子羡,到御书房觐见。”

嬴子羡正对着桌案上的《记账三字经》抄本发呆,听到传唤时手指微微停顿——这是他穿越过来三个月,始皇帝第三次主动召见他。

前两次,一次是询问“仙豆”(土豆)的种植方法,另一次是听他胡诌“亩产翻倍的秘密在于土地而非上天”,可这次……他看了一眼窗外飘进宫墙的《百姓算账记》话本残页,忽然明白了。

御书房内,青铜仙鹤灯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嬴政正摩挲着桌案上那卷被他批注过的《百姓算账记》,玉圭在指节间轻轻敲击出声响。

嬴子羡刚行完礼,头顶便传来一句话:“子羡,你说,要是天下百姓都学会了算账……”皇帝抬起眼,目光如剑,“秦法还能压制得住吗?”

殿内的檀香突然变得刺鼻起来。

嬴子羡喉结动了动——他早料到会有这一问。

前世作为996社畜,他最擅长在甲方的刁难中寻找漏洞,此刻竟生出几分熟悉的兴奋感。

他直起腰,目光坦然:“压制不住的,是贪官;能压制住的,是民心。”

嬴政的手指停住了。

“账本不是刀,”嬴子羡向前迈了半步,袖中攥着的系统任务提示卡几乎被汗水浸湿,“但它能让持刀的人手抖。从前百姓粮食被贪,只以为是‘天灾’;如今对着账本一计算,才知道是‘官偷’。刀还是那把刀,可举刀的人知道,底下有千万双眼睛盯着。”

殿外的铜鹤漏滴答作响。

嬴政忽然笑了,是那种极其淡薄、带着点欣慰的笑:“你这张嘴,比朕的御史更会讲道理。”他拿起朱笔,在《律令补遗》的卷首重重地画了一笔,“准了,‘民账核税制’永远作为定制。命令少府在三日内誊抄,布告天下。”

消息像长了翅膀,第二天便传遍了咸阳。

街角卖胡饼的老妇人举着沾了芝麻的手直拍大腿:“十九郎真的把账本写入秦法啦!”而在章台宫的密室里,赵高捏着刚送来的邸报,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青瓷茶盏“咔”地裂开一条缝,茶汁顺着他绣着金蟒纹的袖口往下流:“好个嬴子羡,用百姓的账本,撬动了大秦的律法根基!”他猛地掀翻桌案,竹简哗啦啦地落了一地,“去南苑仓房——烧了那堆记账总册!”

当夜,月黑风高。

南苑的仓房外,老姜头裹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袄,正蹲在门槛上打盹。

他怀里抱着一个铁匣子,那是今天新收的陈家庄税账。

忽然,墙根传来瓦砾碎裂的轻微声响。

老人猛地抬头,就看见三道黑影从屋脊上翻了下来,手里明晃晃的刀映着月光。

“护账!”老姜头嘶吼着扑向墙角的铜锣,可刚敲出半声,后腰便重重地挨了一脚。

他蜷缩成一团,却仍死死抱住铁柜的铜环——这柜子里装着三辅之地十万户的税粮底册,每一页都按了红手印,“这柜子里不是纸!是十万百姓的命!”

刀刃的寒气贴着后颈,老姜头闭上了眼睛。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女子清冷的喝令:“放箭!”一支羽箭“噗”地钉在他身旁的柱子上,惊得黑衣人踉跄后退。

苏檀提着剑冲进仓房,月光下她鬓发微乱,却比平日多了几分凌厉:“南军听令,拿下!”

混战只持续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当火把照亮为首黑衣人的面容时,苏檀的剑险些落地——那竟是赵高的贴身笔吏,手腕上还系着赵府特有的墨竹纹丝绦。

嬴子羡第二天赶到仓房时,老姜头正坐在台阶上,用布仔细擦拭铁柜上的刀痕。

“殿下,”老人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柜身,“他们砍了七刀,可没一刀砍进柜缝。”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今早陈家庄送来的新红薯,说要给护账的兄弟熬粥。”

嬴子羡接过油纸包,手指触到还有余温的红薯。

他转头对徐衍说:“把总册全部抄成缩微竹简,分散藏在十处民宅。”见徐衍发愣,他又笑着说:“告诉百姓,如果有一处被毁,其余九处立刻公之于众。”

三日后,咸阳城的里正们举着木牌沿街呼喊:“民议堂账本,已分散藏在三辅!”当晚,各坊里的百姓自发扛着锄头、提着灯笼守在藏册点外。

有个缺了门牙的老汉拍着胸脯说:“谁要动账本,先问过我这把老骨头!”

消息传到赵府时,赵高正对着满地碎玉杯发呆。

李斯却在丞相府捋着胡须长叹:“此子不争权,争‘理’。理在他那边,大势不可逆。”

而真正受到震动的,是徐衍。

那天他被李斯召入相府,桌案上摆着少府令的官印,还有一块温润清凉的和田玉。

“徐少府丞,”李斯手指轻轻敲击玉牌,“你跟着嬴子羡,图个什么?”徐衍望着玉牌上“少府令”三个篆字,喉咙发苦——他图什么?

图看百姓在账本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图听老农说“徐大人教的记账法,比县太爷的板子管用”?

当晚,皇子府的书房烛火未熄。

徐衍翻着《记账录》,一张泛黄的纸页飘落——那是一个寡妇的手迹,写着“米价涨了,今日少买半升”,墨迹晕开,像一滴未干的泪。

他突然抓起桌案上的玉牌,大步走出房门。

第二天早朝,徐衍跪在丹墀下,碎玉的棱角扎得掌心渗出血来:“臣愿意成为‘民议堂’的终身录事,不求爵位,只求心安。”嬴政凝视着他染血的手,忽然挥了挥衣袖:“赐‘六曹直通籍’,可以越级奏事。”

嬴子羡得知此事时正在教苏檀认识系统新解锁的“律令迭代”模块。

系统界面金光暴涨,浮现出一行小字:【解锁【律令迭代·中级】:可针对一项秦政法条发起“废立提案”。】他提笔在竹简上写下“《连坐法·邻里章》”,墨迹还未干,苏檀已站在身后:“殿下要触动秦法的根基?”

“不是我要触动,”嬴子羡望着窗外星河,手指划过竹简上“一人犯错,全家陪葬”的旧律,“是账本教会百姓——他们自己能管住自己。”他转头看向苏檀,眼里有星火跳动,“赵高玩阴谋,我玩系统……这局,他早就输了。”

同一时刻,阿房宫的书案上,嬴政翻着新呈上来的《连坐案录》。

某一页写着:“某里共记账三百日,无一户隐瞒逃税。”他缓缓合上卷宗,望着殿外渐渐刮起的夜风,低声说:“如果百姓能够自我约束,何须连坐?”

“民账核税制”写入律法三日后的清晨,咸阳宫的早朝刚结束。

中车府令的小太监捧着一个檀木匣子匆匆走进殿内:“陛下,宫门外捡到匿名奏疏,共三份。”

嬴政打开匣子,三卷竹简上的字迹力透纸背——

第一卷:“连坐法害民,某里的妇人因丈夫犯罪被处死,她的孩子才三岁。”

第二卷:“某县因为连坐,一天斩杀十二人,然而犯罪的只有一人偷了粮食。”

第三卷:“臣听说十九皇子想要废除连坐法,敢以这三个案例为证,愿意作为前驱。”

殿外的风掀起窗纸,吹得竹简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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