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阿虎不再多问,发动车子。面包车驶离了弥漫着鱼腥味的小渔村,朝着钵兰街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香江另一处豪华的办公室内。
大D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雪茄,正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大声嚷嚷。
“……古惑伦!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咸湿那死肥佬不讲规矩在先,强行扣我兄弟的人,还动手!结果自己没本事,被打死了,怪谁?啊?!现在人死了,地盘也丢了,那是他活该!这事,我大D管定了!你看着办!”
电话那头,东兴的白纸扇古惑伦眉头紧锁,声音带着压抑的不满。
“大D哥,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吧?咸湿是我们东兴在钵兰街的坐馆!俏天是你和联胜的人没错,但鱼头标都没替他出头,你凭什么替他扛?”
“凭什么?”
大D嗤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嚣张无比。
“就凭我是大D!就凭我看他俏天顺眼!就凭咸湿他妈的不守规矩!够不够?!古惑伦,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就说,这事,你们东兴打算怎么解决?划下道来!”
古惑伦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
他当然不想为了一个死掉的咸湿,跟势头正猛、又蛮横不讲理的大D直接开战,那不符合东兴的利益。
他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大D哥既然这么说了…行,按江湖规矩。咸湿死了,他手下的人要报仇,我们东兴不能拦着,否则人心就散了。
这样,三天之内,如果咸湿的人能找回场子,干掉俏天,那钵兰街的地盘,我们东兴拿回来。如果干不掉…”
他顿了顿。
“那算他俏天本事大,地盘归他,这事就此揭过。我们东兴,绝不再插手!”
大D咧开嘴笑了。
“好!痛快!古惑伦,这话可是你说的!三天!就三天!咸湿手下那些废柴,能干掉俏天,算他们本事!我大D绝无二话!要是干不掉,你们东兴再敢唧唧歪歪,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一言为定。”
古惑伦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古惑伦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他当然不会真的指望咸湿那些不成器的手下能干掉陈浩天。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声音冰冷地吩咐道。
“喂,骨头吗?听着,咸湿死了,他留下的位置,现在空出来了。我给你加派三十个人手,都是好手。三天之内,给我把钵兰街俏天的人头提回来!谁办到了,咸湿的位置就是谁的!”
电话那头,骨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和狠厉。
“明白!伦哥!您放心!俏天死定了!”
金福夜总会。
往日喧嚣震天的舞池此刻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喝酒,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咸湿出事、陈浩天刚刚接手、东兴虎视眈眈的消息早已传开,客人们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敢轻易过来寻欢作乐。
最大的包厢里,夜总会老板四哥正愁眉苦脸地喝着闷酒。
露露、棠棠、阿红、小美四人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他倒酒,说着宽慰的话。
露露脸上的伤还没完全消,但精神头不错,正低声跟四哥保证,等风头过去,一定多带姐妹过来撑场子。
大厅中央,陈浩天坐在一张高脚凳上。
他面前,整整齐齐地站着十五个年轻人。
这些小伙子大多十八九岁,穿着廉价的T恤牛仔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脸上带着初入江湖的青涩、紧张,还有一丝对新大佬的审视和好奇。
他们是阿渣这两天费尽心思招揽来的新马仔。
陈浩天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十五张年轻的面孔。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些人的忠诚度普遍不高,大多在30-50之间徘徊。
这也正常,刚加入,自己脚跟还没站稳,前途未卜,能跟着干就不错了。
阿渣能在这种情况下拉来十五个人,已经让他有些意外。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崭新的千元港币大钞,动作随意地开始点数。
每数出五张,便递给面前的一个年轻人。
“拿着。”
“这是…契爷?”
第一个接到钱的黄毛小子看着手里五张红彤彤的钞票,眼睛都直了,声音有些发颤。
五百块!
这可不是小数目!道上规矩,新人入门,大佬给个几十块红包意思意思就算不错了。
契爷一出手就是五百?!
“入门红包。”
陈浩天语气平淡,继续点钱,发钱。
“以后跟着我陈浩天混,好好做事,不会亏待你们。”
“谢谢契爷!”
“多谢天哥!”
“契爷豪气!”
一个个年轻人接过那厚实的五百块,脸上的紧张和审视瞬间被激动和兴奋取代!
看向陈浩天的眼神也立刻变得热切起来!
忠诚度数字在陈浩天的感知中,普遍上涨了10到20点!
钱,永远是最直接有效的敲门砖和稳定剂。
发完钱,陈浩天收起剩下的钞票,对站在旁边的阿渣吩咐道。
“阿渣,人交给你了。带他们去熟悉熟悉咸湿以前罩的那些场子,麻将馆、游戏厅、小酒吧…告诉他们规矩。现在地盘是我们的了,该收的保护费,该维护的秩序,一样都不能少。让他们尽快上手。”
“明白!契爷!”
阿渣精神一振,拍着胸脯保证。
“您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带好!”
他转身对着那群还沉浸在拿到五百块巨款兴奋中的年轻人,粗声吼道。
“都听到了没有?!跟着渣哥我,去巡场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给契爷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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