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渣哥!”
“听到了!”
年轻人们齐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干劲。
阿渣刚带着那十五个新人马仔离开金福夜总会没几分钟,托尼就皱着眉头,走到陈浩天身边,看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毫不掩饰地表达不满。
“契爷,这帮小子,毛都没长齐,走路都晃悠,一看就不能打!留着他们有什么用?真打起来,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崇尚实力,对这些新入门的菜鸟充满鄙夷。
陈浩天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废话!谁他妈生下来就能打?不都是从菜鸟过来的?没点人手,地盘谁去看?保护费谁去收?光靠你们三个,天天跑断腿?”
他嘴上训斥着托尼,心里却在盘算。
有系统在,只要舍得花时间和金钱砸下去,总能把这些青瓜蛋子练成能打的刀手,甚至红棍。关键,就是时间和钱。
正说着,夜总会那扇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托尼像一头被惊动的猎豹,瞬间绷紧身体,眼神锐利地扫向门口,屁股都离开了椅子,似乎随时准备扑出去!但看清来人后,他又失望地坐了回去,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
进来的不是东兴的人,而是两个姑娘——十三妹和阿润。
十三妹依旧穿着那身中性的夹克,短发显得干练,只是眼神比上次少了几分桀骜,多了些复杂。
阿润则怯生生地跟在后面,穿着素净的连衣裙,像只受惊的小鹿。
陈浩天靠在沙发上,看着她们,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哟?这不是飞机场和……阿润吗?胆子不小啊,这时候敢跑出来?不怕东兴的人找你们麻烦?”
十三妹被他那句“飞机场”气得眉头一竖,但这次没像上次那样暴跳如雷。
她梗着脖子,嘴硬道。
“怕什么!东兴?一群卖粉仔而已!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只是这狠话听起来,底气远不如上次足。
“呵,口气不小。”
陈浩天笑了,带着点戏谑。
“那正好,今晚东兴的人要是来了,就让你打头阵,给我们亮亮你的本事?”
“你!”
十三妹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气呼呼地将手里提着的两个装着快餐盒的塑料袋。
“啪”地一声扔在陈浩天面前的茶几上。
“吃你的吧!噎死你!就知道看热闹!”
她嘴上骂着,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上次咸湿敢肆无忌惮地动她们,就是算准了她们背后的红星社团不会为两个小角色出头。
如果不是陈浩天碰巧路过……她和阿润的下场,她连想都不敢想。
这次来,就是抱着履行那句“命给陈浩天”的诺言,哪怕是以卵击石。
陈浩天没在意她的恼怒,目光转向阿润,语气温和了些。
“阿润,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危险。”
阿润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
“我…我担心…多个人,多份力…”
她抬起头,飞快地看了陈浩天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脸颊微红。
“虽然…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陈浩天还没说话,十三妹就抢白道。
“是她非要跟来的!我拦都拦不住!”
就在这时!
“哐当——!!!”
夜总会那扇厚重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个身材高瘦、染着一头杂乱黄毛、敞着花衬衫露出排骨胸膛的年轻男人,脸上带着嚣张到极致的贱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正是东兴五虎之一的乌鸦!
他身后,如同潮水般涌进来密密麻麻、手持钢管砍刀、眼神凶狠的汉子!
瞬间将夜总会宽敞的大门和整个前厅堵得水泄不通!粗粗一看,足有近百号人!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
乌鸦歪着头,用大拇指随意地指了指门外,对着陈浩天贱兮兮地笑道。
“俏天?哈哈!门口那两个泊车的马仔,是你新收的小弟吧?啧啧,太不抗揍了!我就轻轻碰了一下,就躺地上起不来了!不好意思啊,出手重了点!”
他语气轻佻,充满了挑衅。
大厅里仅剩的几个卡座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缩回包厢。
“砰”地一声关紧了门,只敢从门缝里惊恐地往外张望。
唯有最大那个包厢的门开了。
老板四哥站在门口,脸色凝重地看着大厅里这悬殊到令人绝望的对峙局面。
他目光扫过陈浩天身边那可怜的十几个人,再看看乌鸦身后那黑压压一片、杀气腾腾的近百号人马,心里瞬间就下了结论。
俏天完了!输定了!
他暗自盘算。
双倍装修费肯定拿不到了,不过…陈浩天手下那些姑娘,尤其是露露那几个头牌,价值可远不止那点装修费!自己绝对不亏!
他今天特意来夜总会,就是怕东兴的人真打过来,把场子砸了,顺带伤了他的“摇钱树”——那些姑娘!
他来,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能“保护”住自己的利益。
看着这悬殊到极点的场面,四哥忍不住脱口而出,声音带着点“担忧”和“惋惜”,但更多的是在陈述一个他认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我的天!这么多人!
俏天!你这…你这怎么抗啊?!”
乌鸦嚣张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他带来的那近百号人如同嗜血的狼群,无声地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大厅里仅剩的灯光似乎都因为这沉重的压迫感而变得昏暗。
十三妹在看到乌鸦和他身后那黑压压一片人头的瞬间,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就褪尽了!
刚才嘴硬说要“打十个”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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