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政路,从买假证开始 > 第二章五毛钱的希望与贰大爷的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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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磊心头一凛,迅速收敛心神,意念一动,那蓝色的系统界面如同出现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快步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属于原身的怯懦和茫然,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门外,身材微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背着手、挺着肚子的刘海中正一脸不耐地站着。他身后几步远,站着精瘦、戴着眼镜、手里还捏着本旧书的叁大爷阎埠贵,脸上带着惯有的、仿佛在算计什么的表情。再远一点,中院通往后院的月亮门边,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脸一闪而过,显然是在看热闹。

“贰…贰大爷,叁大爷。”林磊低着头,声音带着点沙哑和畏缩,“您…您找我?”

刘海中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像在审视一件不合格的产品,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找你?哼!是组织上关心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日上三竿还窝在屋里,不学习,不进步,不参加劳动!你这思想觉悟很有问题啊!”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磊脸上。林磊低着头,看着自己露着脚趾的破布鞋,指甲再次掐进掌心。他需要忍耐,必须忍耐。

“老刘,消消气。”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开口,目光却扫过林磊身后空荡荡的屋子,“小林啊,贰大爷也是为你好。这新社会了,人人讲劳动,讲奉献。你这么年轻,总这么晃荡着,不是个事儿啊。街道王主任昨天还问我你的情况呢,说再没个着落,下个月的救济粮…可就不好说了。”

救济粮!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林磊心上。那是他现在唯一的、岌岌可危的口粮来源!

“我…我知道错了,贰大爷,叁大爷。”林磊把头埋得更低,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我…我这两天有点不舒服,起晚了。我…我这就去找活干,真的!”

“不舒服?”刘海中嗤笑一声,“我看你是懒病犯了!找活干?就你这样的,大字不识一箩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能找什么活?哪个单位敢要你?别出去给我们四合院丢人现眼!”

句句诛心。

林磊能感觉到周围几户人家虚掩的门窗后,投来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他在这四合院里,就像一块碍眼的垃圾。

“行了老刘,少说两句。”阎埠贵再次充当和事佬,但话锋一转,“小林啊,光嘴上说不行。你得拿出实际行动来。这样,你要是真有心,我帮你留意留意,看街道那边有没有糊纸盒、纳鞋底之类的零工,虽然挣不了几个钱,好歹也是份营生,也能换点粮票,总比闲着强。不过…”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林磊,“人家招零工,也得看看人是不是老实本分,手脚是不是干净利索。你这名声…啧,可不大好办。”

林磊心里明镜似的。阎埠贵这话,半是提醒,半是施压,甚至可能带着点暗示——想让我帮忙说好话?得有点表示。

“谢谢叁大爷!谢谢您费心!”林磊连忙点头哈腰,姿态放得极低,“我一定改!一定好好干!绝不给您丢脸!”

刘海中哼了一声,似乎对林磊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还算满意,又训斥了几句“要深刻反省”、“要端正态度”、“要向院里积极向上的同志学习”之类的套话,这才背着手,迈着官步,心满意足地走了。

阎埠贵又“语重心长”地“点拨”了林磊几句做人要勤快、要懂得感恩的道理,也踱着步子离开了。

月亮门后,贾张氏“呸”了一声,似乎没看到更大的热闹,也缩了回去。

后院瞬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林磊一个人站在破败的门口,承受着四面八方无形的目光和寒意。

他缓缓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刚才刻意维持的怯懦和茫然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羞辱?鄙夷?生存危机?

他低头,摊开手掌,看着掌心被自己掐出的深深月牙印。

“零工?糊纸盒?”他低声自语,带着一丝嘲讽,“阎埠贵,你的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他的目光转向屋里那个掉漆的搪瓷脸盆,还有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几乎看不出原色的旧棉袄。

“看来,启动资金,还得靠自己‘变废为宝’了。”林磊的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名为“希望”和“狠劲”的火焰。他需要钱,需要那五毛钱!小学毕业证,是他撕掉“文盲”标签、撬动命运的第一块基石!

逼仄的小屋里,霉味似乎更浓了。

林磊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再次扫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破桌子、破水缸、墙角麻袋……最终,定格在那件挂在墙钉上的、灰扑扑硬邦邦的破棉袄,以及地上那个掉了大半搪瓷、露出黑铁底子的破脸盆上。

这两样,是除了他自己和那几张粮票外,仅有的、勉强能称之为“财产”的东西。

“就你们了。”林磊走过去,取下那件破棉袄。入手沉重,冰凉,一股陈年的汗味和说不清的馊味扑面而来。棉絮板结发硬,像一块块冰冷的石头。袖口、肘部、前襟,大大小小的补丁覆盖了原本的布料,针脚粗糙,显然是原身自己缝补的。

他掂量了一下,又弯腰拿起那个破脸盆。盆底磕碰得坑坑洼洼,边缘几处搪瓷脱落的地方,黑色的铁皮裸露着,已经开始泛起点点锈迹。盆底还有一圈洗不掉的水垢黄渍。

这东西,放在前世,丢垃圾堆都嫌占地方。但在这个年代,尤其是物质极度匮乏的四合院里,任何一点能用的东西,都可能有人需要。

“收废品…或者…换点钱。”林磊脑子里迅速盘算着。原身残留的记忆碎片里,隐约记得胡同口好像有个老头推着板车收破烂,什么破铜烂铁、旧书废纸、碎玻璃都收,但价格压得极低。另一个选择,就是去更远一点的信托商店(旧货商店)碰碰运气,那里东西稍微值钱点,但需要票证,而且手续麻烦。

信托商店暂时不用想。收破烂的老头,是唯一现实的选择。

他不再犹豫,脱下身上那件同样破旧、但好歹还能蔽体的单衣,忍着刺鼻的气味,将那件硬邦邦的破棉袄套在身上。七月的京城,暑气已经蒸腾,厚重的破棉袄刚一上身,林磊就感觉一股热气裹住了全身,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但他咬着牙忍住了。

拿起那个破脸盆,他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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