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政路,从买假证开始 > 第13章 傻柱的饭盒与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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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林磊屋内。

林磊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光着的脚底板传来地面刺骨的凉意,身上那条散发着异味的肥大工装裤空荡荡的。

卖鞋的两毛钱,被他死死攥在手里。

“咕噜噜…”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饿,很饿。

林磊地捂住肚子,额头抵在冰冷的膝盖上,或许这样会好受一些。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林磊的门口。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不重,但很清晰。

“林磊?林磊在屋吗?”一个略显粗犷、带着点京腔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是何雨柱!傻柱!

林磊的心猛地一跳,傻柱来干什么?看笑话?还是刘海中派他来打探虚实的?

“我,傻柱。”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带着一丝迟疑,“开下门?找你说点事。”

林磊依旧沉默,没有回话。

门外安静了几秒。就在林磊以为傻柱会像其他人一样,骂骂咧咧地离开时,门板下方那条不算严实的缝隙里,突然塞进来一个东西!

一个长方形的、沉甸甸的铝制饭盒!

饭盒外面还带着温热,一股混合着油脂和饭菜的诱人香气,蛮横地钻进林磊的鼻腔!

“唔…”林磊的胃部发出一声哀鸣,唾液不受控制地疯狂分泌。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门缝底下那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饭盒!

“咳…”门外传来傻柱一声不自然的干咳,声音压低了些,“那啥…食堂中午剩的…一点白菜帮子炖粉条,还有俩窝头…没人要,倒了也浪费…你…你要是不嫌弃,就…就对付一口。饭盒…饭盒你回头放门口就行。”说完,脚步声响起,快速远去了。

林磊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那个饭盒。傻柱?给他送饭?食堂的剩菜?白菜帮子炖粉条?窝头?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他的心头!有被施舍的屈辱,有对食物的极度渴望,但更多的…是一种猝不及防的、带着温度的冲击!

在这个所有人都在鄙夷他、算计他、打压他的四合院里,竟然是这个平时看起来混不吝、嘴巴臭的傻柱,在他最绝望、最狼狈的时候,默默地塞给他一盒救命的饭菜!

没有居高临下的怜悯,没有趁机索要好处的算计,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没人要,倒了也浪费”。

林磊的鼻子猛地一酸,他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

随后走过去,颤抖着手,将那个还带着傻柱体温的铝制饭盒从门缝里拿了进来。

饭盒沉甸甸的,盖子盖得很严实。

背靠着门板,林磊慢慢打开盖子。

一股更加浓郁、混合着猪油、酱油和食物本味的香气扑面而来!

饭盒里,不是什么“白菜帮子炖粉条”!

而是一层油汪汪、炖得软烂入味的五花肉片!虽然不多,但每一片都肥瘦相间,下面是晶莹剔透的宽粉条!还有几片青翠的白菜叶点缀其间!角落里,是两个白胖喧软的二合面大馒头!不是粗糙的窝头!

这哪里是剩菜?这分明是傻柱特意给他留的、油水十足的好菜好饭!

林磊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颤巍巍的五花肉,送进嘴里。

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酱油的咸鲜在口腔里爆开!肥肉入口即化,瘦肉软烂不柴!这滋味…是他穿越以来从未尝过的美味!

林磊再也控制不住,狼吞虎咽起来!滚烫的粉条,吸饱了肉汁的白菜,暄软香甜的馒头…风卷残云般被他扫荡一空!胃里被温暖的食物填满,驱散了寒冷和饥饿,更驱散了阴霾。

放下空荡荡的饭盒,林磊靠在门板上,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傻柱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像一颗火种,重新点燃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

他不能放弃!

为了傻柱这顿饭,他也不能放弃!

为了撕掉“废物”的标签,为了狠狠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的脸,他更不能放弃!

林磊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他再次调出系统界面。

【安全操作规程证(通用)】:售价:0.1元

【初级钳工理论合格证】:售价:0.3元

总计:0.4元。

他手里,只有卖鞋得来的两毛钱。

还差两毛!

“两毛…两毛…”林磊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再次扫过这间破屋的每一个角落!桌子、水缸、土炕、墙角那堆被他翻过无数遍的杂物…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被他丢在角落的那件散发着异味的破棉袄上!

这件棉袄,收破烂的老头嫌弃,拆了卖扣子也只换来一分钱…等等!扣子!林磊猛地想起,昨天他拆下来卖给小孩的,是前襟和袖口的扣子!但是…棉袄里面,那些用来固定内衬的…布带子呢?

林磊猛地扑过去,抓起那件破棉袄。棉袄很沉,内衬是用更粗糙的布缝的,为了固定棉絮,里面缝着几条用来系扣的布带子。

这种东西…收破烂的肯定不要。但如果是…需要结实布条的人呢?比如…纳鞋底?或者捆扎东西?

一个模糊的想法在林磊脑海中形成。他需要验证!

林磊不再犹豫,拿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碎瓷片,开始小心翼翼地拆解棉袄内衬上的那些布带子。动作很慢,尽量不破坏布带本身的完整性。

很快,几条长约一尺、宽约一寸的粗布带子被他拆了下来,虽然沾着棉絮和灰尘,但整体还算完整结实。

林磊拿着这几条布带子,又看了看自己卖鞋得来的两毛钱。

“鸽子市…边缘…”林磊眼神一凝。这次的目标,不是卖粮票那种高风险物品,而是这种不起眼的旧布带子,或许…可以试试?

再次离开小屋。这一次,林磊的步伐虽然依旧沉重,但眼神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避开大路,专挑背街小巷,忍受着脚底板传来的刺痛和路人诧异的目光,再次来到了鸽子市边缘那个混乱的角落。

林磊没有像卖粮票那样缩在角落,而是选择了一个相对人流稍多、能看到一些人在交易旧衣物、碎布头的小路口。

他蹲下来,将几根粗布带子摊开在地上,旁边用一块小石头压着。

这一次,他同样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沉默地等待着。他在赌,赌有需要的人能看到。

时间一点点流逝。

就在林磊几乎要再次绝望时,一个推着独轮车、车上装着几捆柴禾的老农走了过来。老农的裤腿用草绳扎着,但一只裤脚明显开了线,露出里面的破衬裤。

老农的目光扫过林磊地上的布带子,脚步停了下来。他拿起一根布带子,用手抻了抻,试了试韧劲,又看了看自己开了线的裤脚。

“这个…咋卖?”老农操着浓重的口音问道。

林磊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强压住激动,抬起头,尽量平静地说:“老伯,您看着给。给点钱就行。”他不敢要高价。

老农看了看林磊光着的脚和身上不合体的破工装裤,又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布带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布袋,解开,里面是几个烤得焦黄、散发着麦香的杂粮饼子。

他拿出两个饼子,递给林磊:“两个饼子,换你这几根布带子,中不中?”

不是钱,而是饼子!两个实实在在、能填饱肚子的杂粮饼子!

林磊看着那两个还带着余温的饼子,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中!中!谢谢老伯!”他接过饼子,将地上的几根布带子全部塞到老农手里。

老农没再说话,拿着布带子,蹲下身,很快就用它把自己开了线的裤脚利索地扎紧了,然后推起独轮车,吱呀吱呀地走了。

林磊紧紧攥着那两个杂粮饼子,感受着它们沉甸甸的分量和温热的触感。

将两个饼子小心地揣进怀里后,林磊眼神灼灼地望向鸽子市更深处。他手里还有两毛钱的本金!或许…可以试试那个传说中的方法——以物易物,低买高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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