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痞子宰辅 > 第4章:马桶军师初显威,废太子事件我搅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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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驴在八爷府上的日常就是闻着顶级屎味、刷着御用恭桶。

某天夜班偷懒躲茅房,意外听见八爷党密谋陷害太子爷的劲爆计划。

正愁没情报交差,突然发现夜壶扣墙上能当扩音器——

“皇上!太子要造反啊!”刘二驴抱着夜壶吼穿半座御花园。

刚被鹿血补上火的康熙当场气炸,废太子诏书哗啦啦往下写。

八爷党集体懵逼:谁他妈在茅坑开新闻发布会?!

刘二驴在八贤王府的头一份差事,那真是……屎命难违。

寅时三刻,天还黑得跟锅底灰似的,王老屁那破锣嗓子就跟催命符一样在门外炸开:“驴崽子们!起粪了——!”

集体宿舍里另外仨“香友”哼哼唧唧蛄蛹起来,熟练地摸黑套上那身油光锃亮、浸透千年“醇香”的工作服。刘二驴被那味儿熏得直翻白眼,感觉自己不是来当卧底,是来给阎王爷试毒来了!他磨磨蹭蹭套上那身“生化战甲”,感觉像是把馊了仨月的泔水桶套身上了。

“麻溜的!前院正房、东西厢房、暖阁、书房……十六个院子!四十八个恭桶!卯时之前必须清空刷净复位!晚一炷香,晚饭变刷桶水!”王老屁叼着烟袋,唾沫星子混着烟灰喷刘二驴一脸。

分工?不存在的!刘二驴这“新驴”直接被分派到最“核心”的区域——八爷允禩禩本人起居的“澄瑞园”主院!外加紧邻的书房!据说这里面的恭桶,那都是景德镇特供的细白瓷,拉泡屎都带着艺术细菌!

刘二驴跟另一个叫“老蔫”的老油子搭伙。老蔫蔫吧得跟霜打茄子似的,推着一辆臭气熏天、嘎吱作响的破粪车,刘二驴负责抬桶。一进澄瑞园主院,嚯!那叫一个富贵!抄手游廊,雕梁画栋,假山流水,空气里飘着上等檀香……就是混合着那么一丝丝……嗯……富贵人家的“底蕴”味儿。

书房门口站着俩精神抖擞、挎着刀的侍卫,眼神跟刀子似的扫过刘二驴和老蔫。刘二驴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跟着老蔫熟门熟路拐进主屋侧面一个小门。

开门进去,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名贵熏香的屎尿味扑面而来!里面靠墙一排,整整齐齐摆着四个白花花的瓷恭桶!盖子盖着都挡不住那“王者之气”!其中一个格外大,格外白,桶沿儿还描着金边!桶盖上压着块沉甸甸的玉镇纸!不用说,这就是八爷御臀专用宝座!

“愣着干啥?抬啊!”老蔫有气无力地指挥,自己已经麻利地掀开一个普通桶盖,那味儿……刘二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昨天那碗猪食吐出来!他屏住呼吸,俩爪子哆嗦着伸向那个金边御用桶。手指刚碰到冰凉光滑的瓷沿……

“呕……”

一声没憋住,隔夜饭混着酸水直接喷了出来!好死不死,全喷在了那描金边的桶沿儿上!在灯光下反射出油腻腻的光泽!

“哎哟我的亲娘祖奶奶喂!”老蔫吓得脸都绿了,烟袋差点掉粪桶里,压低声音鬼叫,“作死啊你!这……这可是八爷的!你…你吐上面了?!”

刘二驴也吓傻了,看着自己那滩杰作,魂飞魄散:“咋……咋办?”

老蔫哆嗦着,从粪车底下抽出一条黑黢黢、看不出本色的破布,沾了点旁边桶里的清水(天知道那水干净不),跟擦地雷似的,小心翼翼地擦着桶沿儿,一边擦一边骂:“驴日的!手笨脚笨还管不住嘴!今儿工钱别想要了!赶紧!把这个抬走!刷干净!刷得能照出人影儿来!要是让管事闻出一点不对,咱俩都得去后院喂狗!”

刘二驴欲哭无泪,忍着恶心和恐惧,跟老蔫合力抬起那沉甸甸的御用宝桶。桶盖子一掀开,里面那黄白之物……刘二驴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看到了地狱!他几乎是闭着眼,凭着一股“不想死”的蛮力,晃晃悠悠把这“生化炸弹”搬上了粪车。等把四个桶都搬完,他感觉自己已经腌入味了,灵魂都散发着八爷的“恩泽”。

接下来的刷桶更是酷刑!在一个臭气熏天的露天大水池边,老蔫扔给他一把用秃噜毛的硬毛刷子和一块粗粝的石头(据说叫浮石?)。刘二驴负责刷那御用桶。老蔫一边刷着普通桶,一边絮叨:“看着点!用浮石沾水,顺着纹路蹭!劲儿大了留痕!劲儿小了留黄!特别是你吐过的地方,多蹭几遍!刷完了得用白布擦,不能留水渍!最后还得闻闻!有一点味儿都不行!”

刘二驴拿着浮石,感觉自己像在给祖宗牌位抛光。那冰凉的浮石蹭在滑腻的瓷壁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配合着那若有若无的残留味道,简直是精神肉体双重折磨!他刷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痛,手上被浮石磨得火辣辣疼,感觉比在雍王府挨猪鬃刷还痛苦!好不容易刷完,按照老蔫指示,凑近桶口使劲闻……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混合着极其顽固的……底味……还是有点冲。

“再刷!”老蔫鼻子灵得很,头也不抬命令道。

如此反复三遍!刘二驴感觉自己的嗅觉已经失灵了!那桶刷得能当镜子照!老蔫亲自凑近闻了闻,又对着光看了又看,才勉强点头:“凑合吧,赶紧送回去!”

等他们抬着刷得锃光瓦亮、几乎能闪瞎人眼的恭桶,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送回澄瑞园各屋原位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八爷书房那边似乎有了动静,隐约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刘二驴累得跟条死狗似的,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手上火辣辣的疼,身上的味儿经久不散。早饭?想屁吃!一人发了个比石头还硬的杂粮窝窝头!刘二驴啃着这玩意儿,感觉像是在嚼木头渣子,就着冷水往下咽,噎得直翻白眼,胃里那点酸水又开始造反。看着远处亭台楼阁里飘出的点心香气和丫鬟小厮们穿梭的身影,他悲愤地想着:这他妈叫什么事儿?老子是来当密探的!不是来当掏粪工的!雍阎王你个老阴比!给老子等着!等哪天……

还没等他诅咒完,王老屁的破锣嗓子又响了:“都别装死!上午歇班?想得美!后园子茅厕!该刷了!还有各处的夜壶!天黑前都得拾掇干净!”

刘二驴眼前一黑,感觉人生一片灰暗。

日子就在这无穷无尽的“香氛”熏陶中熬着。刘二驴白天不是在抬桶刷桶,就是在去抬桶刷桶的路上。晚上就挤在那臭烘烘的集体宿舍里,听另外三个“香友”吹牛逼,内容离不开“东院小翠的屁股真翘”、“西厨张妈偷偷藏了半只烧鸡”、“管家王扒皮昨儿又克扣了工钱”之类的鸡毛蒜皮。别说八爷党的核心机密了,他连八爷允禩禩本尊的脚丫子都没见着过!怀里那个当暗号的夜壶,更是半点用武之地都没有,天天被他藏在铺盖卷最底下,生怕被人发现当尿壶用了。

转眼到了九月初。京城秋老虎还挺猛,那恭桶发酵起来更是威力倍增。刘二驴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升华了,嗅觉系统彻底报废,看啥都带着一层屎黄色的滤镜。唯一的好处是,活儿干熟了,不像刚开始那么要死要活。这天半夜,轮到他和老蔫值夜班,主要是负责巡视各处,防止哪个不开眼的奴才半夜随地解决污染环境,还有就是准备寅时开工。

月上中天,王府里静悄悄的。刘二驴跟着老蔫蔫蔫地瞎转悠,转到后园子一处僻静的假山后面。这里有个挺大的公共茅厕,白天刚刷过,味道还算“清新”。刘二驴实在困得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肚子还饿得咕咕叫。

“蔫……蔫哥……我……我进去蹲会儿……实在……顶不住了……”刘二驴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有气无力地对老蔫说。这茅厕虽然刚刷过,但总比外面安全点,关键是能坐着歇会儿!

老蔫自己也哈欠连天,摆摆手:“去去去,快点!别掉坑里!我去前面抽袋烟醒醒神。”说完自顾自走开了。

刘二驴如蒙大赦,赶紧钻进那茅厕,找了个看着还干净的坑位,裤子都没脱.主..要是嫌脏,一屁股坐在冰凉的石蹲沿上,靠着隔板就准备眯瞪一会儿。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刻意压低、但还算清晰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不止一个人!

刘二驴一个激灵,瞌睡虫瞬间跑光!这大半夜的,谁来这犄角旮旯的茅房?肯定有鬼!他下意识地把身子往隔板阴影里缩了缩,屏住呼吸。

脚步声停在了茅厕门口附近,似乎在假山石后面站住了。

“九哥、十哥,这么急叫弟弟来这‘雅静’地方,所为何事?”一个温润平和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笑意,但刘二驴听着却莫名觉得有点假。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那天在雍王爷车底下听到的那个说“老八那边蹦跶得欢实”的调调?只是现在更温和些。老八?允禩禩?!

“八哥!”另一个声音响起,又急又冲,跟炮仗似的,“还等什么啊!老爷子(康熙)这回木兰秋狝,老大(胤禔)那莽夫在皇阿玛跟前嚼蛆,说二哥(太子胤礽)窥视御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咱得加把火!”

“就是!老十说得对!”又一个声音响起,阴恻恻的,像毒蛇吐信,“八哥,弟弟我可打听到了,太子爷最近手头紧,又犯了老毛病,跟内务府那帮奴才伸手要钱要狠了,惹得不少人怨声载道。咱不如……”声音压得更低,刘二驴支棱起耳朵也听不清了。

“九弟、十弟,”允禩禩那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紧不慢,“稍安勿躁。老大急功近利,不足为虑。太子失德,皇阿玛心中已有芥蒂。我们要做的,是让这把火烧得更旺,更合情合理。”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冰冷的算计,“九弟,你素来与内务府那帮人交好,让他们再放出些风声,就说太子不光索贿,还私下抱怨皇阿玛……嗯,就说抱怨皇阿玛‘老而不死,占着位置’……”(刘二驴在隔板后听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他妈是要往死里整太子啊!)

“高!实在是高!”那个阴恻恻的九弟拍马屁。

“嘿嘿!还得是八哥!”老十也兴奋地附和。

允禩禩似乎笑了笑,声音依旧温和:“另外,十弟,你明日一早快马出京,务必赶在御驾回銮前,把京里这些‘民怨’……尤其是关于太子的‘怨言’,想法子透给老大身边的人。老大那性子,得了消息,必然会在皇阿玛面前添油加醋。到时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二哥这储君之位,只怕……”

后面的话刘二驴没太听清,他已经听得浑身冷汗直流了!妈呀!这真是捅破天的阴谋啊!八爷、九爷、十爷!三位爷大半夜不睡觉,跑茅厕门口密谋怎么搞垮太子爷?!这情报……绝对够劲爆!比粪坑炸了还劲爆!

他心脏狂跳!机会!这他妈是翻身的机会啊!雍王爷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可……可怎么把消息送出去?明天寅时就要开工,根本没机会溜出府!就算溜出去,怎么去“驴打滚”铺子?就算去了,怀里这夜壶……难道塞粪桶里当信物?

正急得抓耳挠腮,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外面那几位爷似乎密谋完了,脚步声准备离开。

“等等!”允禩禩突然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刚才……里面是不是有动静?”他目光如电,扫向黑黢黢的茅厕入口!

刘二驴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从蹲位上滑下去!膀胱一紧,一股热流差点失控!他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停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被发现了!要灭口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噗噜噜噜——咣当!”

隔壁坑位传来一阵极其响亮、悠长、还带着点水花溅落尾声的……拉肚子声!紧接着是几声满足的叹息。

“谁?!”允禟的声音带着惊怒。

“妈的!哪个不开眼的奴才!滚出来!”允?直接开骂。

刘二驴吓得一哆嗦,隔壁坑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睡眼惺忪、提着裤子的小厮迷迷糊糊走出来,看到门口三位爷,吓得“噗通”跪在地上:“爷……爷饶命!奴才……奴才晚上吃坏肚子了……实在……实在憋不住了……”

“滚!”允?没好气地踹了那小厮一脚。允禩禩眉头微皱,但看着那小厮狼狈样,似乎也信了是意外,没再多问,挥挥手带着允禟、允?快步离开了。

刘二驴瘫在冰冷的地上,后背全湿透了,冷汗混着茅厕的潮气。他大口喘着粗气,感觉从鬼门关爬了回来!隔壁那小厮真是救命恩人!拉屎都拉得如此及时!

等小厮也走了,老蔫蔫蔫地寻了过来,骂骂咧咧:“死驴!掉坑里了?磨蹭什么!赶紧干活!”

刘二驴心不在焉地跟着老蔫蔫巡夜,脑子里翻江倒海全是刚才听到的惊天大阴谋!八爷他们要搞太子!就在这两天!木兰秋狝!老大当枪使!必须把消息送出去!怎么送?怎么送?!

他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茅厕的墙壁……又扫过怀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夜壶还在裤腰里硬邦邦地硌着)……再扫过墙壁……

一个大胆到离谱、荒谬到极致的主意,像一道闪电劈进了他那被屎尿浸泡多日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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