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那扇门,煞有介事:“这是…??大清第一所‘男女混汗阴阳调理中心’!专为研究‘群体式身心健康促进新疗法’而建!由皇上和怡亲王秘密立项!太医院负责效果评估!粘杆处负责安保!绝对的‘重点项目’!??”
他晃着脖子上的“听风铁疙瘩”:“看见没?这就是项目‘通行证’!不然您以为我这牌子为啥叫‘听风’?就是听听这阴阳调和的气运之风!评估项目效果!”
弘历看着那扇透着诡异热气和人影的门,再看看刘二驴脖子上其貌不扬的铁疙瘩,将信将疑:“可是…父皇和皇叔…搞这种…研究?还设在这种地方?”
“哎呀我的四阿哥!您还是太年轻!”刘二驴语重心长,“这叫大隐隐于市!您想啊,正大光明开个男女澡堂子搞研究?还不被那帮腐儒骂死?所以只能秘密设在华清池!借用民间场地!这叫…??灵活变通!科研先锋!??皇上日理万机,还要为国为民研究这种高科技养生术,您说容易吗?这要是让外人瞎嚷嚷出去,坏了皇上的科研大计,那可真是罪过大了去了!”
这番鬼扯,比上次“反腐教育基地”还要离奇十倍!把男女混浴上升到“国家级秘密科研项目”的高度,简直是糊弄学的又一次史诗级突破!
弘历毕竟年少,被刘二驴这通连蒙带唬,加上刚才搓澡搓得有点懵圈,竟然…开始有点信了!他看看那扇门,眼中充满了敬畏:“原来…如此?!父皇他…用心如此深远!为了黎民百姓的健康福祉,竟然…在此间研究如此…大胆的课题?!儿臣…儿臣刚才失言了!刘师傅放心,我一定保守秘密!绝不多言!”
刘二驴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这就对了四阿哥!咱们就当没看见!接着汗蒸咱们的去!顺便思考一下,如何将您今天体验的‘搓澡排浊技术’也写进项目建议书里,争取纳入‘阴阳调和套餐’!”
弘历郑重点头:“有理!那位叫和珅的伙计,搓得是真好!手法值得研究推广!”
而墙角,刚刚给弘历搓完澡的少年和珅,正端着茶水,恰好听到了后半段什么“听风”、“阴阳调和”、“大项目”…他低着头,眼神却闪烁着惊人的光芒,牢牢记住了这位脖子上挂着怪铁疙瘩、口若悬河能把澡堂子拔高到国家战略高度的刘行走,还有他那气质非凡的“表侄儿”…
养心殿里。
“啪!”雍正狠狠摔下一份粘杆处密报,报告的内容正是“刘行走携少年贵人在华清池出现,曾短暂行经男女混浴区门外”。
“这头蠢驴!!!”雍正额头青筋跳动,“带着弘历去澡堂子还不够?!还敢往那种地方凑?!他是活腻歪了想把水泥夜壶直接升级成水泥棺材?!”
苏培盛小心翼翼:“回皇上…粘杆处回报,刘行走与贵人并未入内,似乎只是路过,两人在门口低语片刻就转向汗蒸房了…刘行走还…还提到了您的‘阴阳调和’项目?说是您批准的?”
雍正:“……(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阴…阳…调…和?!”他低头看着案头那份自己刚批的《军机处关于整顿江南奢靡之风的条陈》,再想想刘二驴在澡堂子里给他封的“国家级养生项目负责人头衔”…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头驴,真该把他那张嘴用八百里加急的封条给贴上!!
此时此刻,刘二驴正躺在温暖的汗蒸房里,吃着和珅特意送上来的精致小点,惬意地对弘历说:“四阿哥您看!皇上多关心百姓健康!连澡堂子都这么用心经营!咱们回去,得研究研究怎么优化用户体验,搞个‘皇家澡堂严选’服务标准出来…”
弘历一边擦汗一边认真做笔记:“嗯!用户体验…服务标准…记下了刘师傅!”
刘二驴啃了口点心,美滋滋地想着:“那个叫和珅的小子…眼力劲不错,搓澡功夫一绝,是个可造之材!下次带他来军机处兼职搓个背?搞个‘御前搓澡体验日’?想想就带劲…”
养心殿里,雍正爷看着粘杆处关于刘二驴在华清池“国家级阴阳调和科研项目”的最新密报,脑瓜子嗡嗡直响,感觉再让这头蠢驴在京城待下去,他的军机处迟早得改名“御壶澡堂子研究中心”。
“苏培盛!”雍正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透着疲惫,“去!把刘二驴那坨…咳,把刘行走给朕叫来!再宣怡亲王!”
片刻,刘二驴缩着脖子,挂着“听风铁疙瘩”,跟着一脸无奈的允祥进来了。
“皇上!奴才日夜反省,深刻检讨澡堂子调研的‘片面性’,正准备写一份《论汗蒸疗法在反腐倡廉中的辅助作用》的万字心得…”刘二驴上来就表决心。
“闭嘴!”雍正打断他的驴叫,直接甩出一份奏折,“看看这个!湖南郴州永兴县,一个叫曾静的乡村塾师,撺掇他的学生张熙,跑去西安,策反川陕总督岳钟琪!还写了封什么《知新录》,里面满纸狂悖之言!说什么‘华夷之辨’,‘满人非正统’,鼓动岳钟琪造反!”
允祥脸色凝重:“此事骇人听闻!岳钟琪已将张熙锁拿,奏报朝廷。然曾静仍藏匿乡野,此等悖逆思想流毒甚广,若不连根拔起,恐动摇民心根基!”
刘二驴听得云里雾里:“啥?曾静?张熙?岳钟琪?…哦!懂了!就是村头老曾头,忽悠他徒弟小张,去找西安的大官老岳,合伙开赌坊?结果老岳不干,把小张扣了?老曾头跑了?”
雍正和允祥:“……”虽然比喻粗俗,但好像…是这么回事?
雍正强压火气,盯着刘二驴:“朕知道,你路子野。对付这种藏在犄角旮旯、煽风点火的刁民,或许…你那套‘接地气’的法子,比正经官差更管用。”他顿了顿,下了决心,“朕命你为钦差,全权处置曾静案!品级…嗯,还是你的‘御壶诗仙’,但赐王命旗牌!便宜行事!务必将此案办成铁案!将那曾静及同党,一网打尽!扫清流毒!”
刘二驴一听“钦差”、“王命旗牌”、“便宜行事”,眼睛瞬间比夜壶还亮!这玩意儿他懂!跟赌坊“见牌如见老板”一个意思!可以横着走!
“嗻!奴才领旨!”刘二驴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皇上放心!对付这种老赌棍…啊不,老秀才!奴才手拿把攥!保管让他把裤衩衩都输…啊不,把同伙都吐出来!”
雍正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累地挥挥手:“滚!速去办差!办不好…你就别回京了,直接去郴州开个分坛,研究你的‘阴阳调和’去吧!”
刘二驴屁颠屁颠地滚了。允祥忧心忡忡:“皇上…让刘二驴去…真行?”
雍正面无表情:“死马当活马医。他那套歪门邪道,对付下九流,或许…歪打正着。总比派个书呆子下去,被刁民耍得团团转强。”
刘二驴出了宫,直奔华清池。他得找个帮手!弘历阿哥是带不走了,但那个搓澡搓得贼溜、眼神贼活泛的小子和珅,绝对是个好苗子!
找到和珅时,这小子正给一个老主顾修脚,手法细腻,嘴甜得像抹了蜜。刘二驴二话不说,掏出王命旗牌往和珅面前一亮:“小子!跟本钦差走!去南方办个大差事!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这儿搓泥儿有前途!”
和珅看着那金光闪闪的王命旗牌,再看看刘二驴那张写满“跟着哥混没错”的驴脸,心脏狂跳!钦差?!御壶诗仙?!这泼天的富贵!他扑通一声跪下:“奴才和珅!愿为钦差大人效犬马之劳!”
刘二驴满意地拍拍他肩膀:“好小子!有眼光!以后你就叫…‘听风搓澡特派员’!专门负责给本钦差搓澡放松,顺便…听风辨位抓反贼!”
和珅:“嗻!”
临行前,刘二驴还得去跟他的“大金主”弘历告别。弘历一听刘二驴要远赴湖南办差,小脸瞬间垮了,眼圈都红了。
“刘师傅…你这一去…何时能归?”弘历声音带着哽咽。他觉得刘二驴虽然行为艺术,但真心为他好,是他在紫禁城为数不多的“知音”。
刘二驴一看弘历这架势,戏精附体!他握住弘历的手,一脸悲壮:“四阿哥!奴才此去,风萧萧兮易水寒!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为了扫清那蛊惑人心的‘老赌棍’,奴才就算刀山火海,也得趟过去!您…您要保重啊!勤学苦读!多洗澡!保持身心通透!奴才…会想您的!”
弘历感动得稀里哗啦,从腰间解下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塞到刘二驴手里:“刘师傅!这个你拿着!路上换点盘缠!千万…千万要平安回来!我还等着跟你去体验‘皇家澡堂严选’呢!”
刘二驴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玉佩,心花怒放!嘴上却推辞:“使不得使不得!四阿哥!这太贵重了!奴才…”
“拿着!”弘历执拗地塞给他,“不然…不然我就去找皇阿玛,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别别别!”刘二驴赶紧把玉佩揣进怀里,“奴才收下!收下!四阿哥的心意,奴才…暖在心窝里!”
和珅在旁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我的天!这位“表侄儿”随手就是羊脂玉佩?!还直呼皇上“皇阿玛”?!!这…这绝对是大贵之人!自己这次…真是抱上龙腿了!不,是抱上龙腿旁边的驴腿了!但驴腿能通龙腿啊!
最终,在弘历依依不舍、刘二驴一步三回头、和珅内心狂喜的复杂氛围中,“御壶诗仙钦差专列”(其实就是一辆破马车加几个临时凑的护卫)晃晃悠悠地驶离了京城,向着南方的“老赌棍”曾静,进发了!
马车里,刘二驴翘着二郎腿,手里盘着弘历给的玉佩,美滋滋地对和珅说:“小和啊!看见没?跟着本钦差,前途无量!等到了地方,本钦差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道至简办案法’!保管让那曾老头,乖乖把裤衩衩…啊不,把同伙名单交出来!”
和珅恭敬地递上一杯热水,眼神亮晶晶:“嗻!奴才一定好好学!大人,咱们…具体怎么抓那反贼?”
刘二驴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那个“听风铁疙瘩”,在手里掂了掂:“看见没?核心机密!就靠它‘听风’了!”
和珅看着那黑黢黢的铁疙瘩,肃然起敬!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听风神器”!果然深不可测!他伺候得更殷勤了,连刘二驴脚上那点泥都恨不得给舔干净。
千里之外,湖南永兴县某个阴暗潮湿的小屋里,正在奋笔疾书写“造反小作文”的曾静,没来由地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嘟囔道:“怪了…怎么感觉…后背有点凉飕飕的?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他哪知道,盯上他的不是什么鬼神,而是一个揣着夜壶、挂着铁疙瘩、带着搓澡工,正准备用赌坊思维收拾他的“御壶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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