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吞噬众禽怨气崛起 > 第18章:暗夜飞渡,鹏翼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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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轧钢厂西墙根,荒草没膝。一截废弃的蒸汽管道锈迹斑斑,斜倚在高耸的砖墙上,成了绝佳的梯子。林默像只夜行的狸猫,手脚并用,无声攀上管道顶端。冰冷粗糙的铁锈硌着手心未愈的伤疤,带来细微的刺痛。

墙外,是荒凉的厂区边缘,一条冻得硬邦邦的土路蜿蜒伸向浓墨般的夜色。土路尽头,一点微弱的红色光点在黑暗中明灭,是车尾灯。

林默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纵身跃下!

咚!双脚稳稳落在冻土上,溅起些许霜尘。他毫不停顿,朝着那点红光疾步走去。

距离拉近。一辆深绿色帆布篷的嘎斯69吉普车静静蛰伏在霜雾里,引擎低沉地轰鸣,尾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烟。驾驶室车窗摇下,陈卫国冷峻的侧脸在仪表盘微光中如同石刻。他没看林默,目光盯着后视镜里漆黑的原野。

副驾驶车门无声推开。

林默闪身坐进车内,一股暖气和浓烈的烟草味扑面而来。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严寒。

“处理干净了?”陈卫国声音像砂纸磨过铁器,目视前方,发动了车子。吉普车低吼着,碾过冻土,驶上坑洼的土路。

“根子里的泥,翻出来见了光。剩下的,厂里自己能扫。”林默声音平静。他脱下那件沾着张彪扭打痕迹和灰尘的旧工装外套,团成一团。

陈卫国没再问,从军大衣内袋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丢到林默腿上。“林海。津港红旗机械厂,三级技术员。档案齐全。”他顿了顿,从后视镜里瞥了林默一眼,“轧钢厂那边,你是‘因伤自愿支援三线建设’,今早的火车。”

吉普车颠簸着,车灯劈开浓雾,照亮前方结着薄冰的护城河。浑浊的河水在寒冬里缓缓流淌,死气沉沉。

林默打开档案袋。里面是崭新的工作证、介绍信、几份盖着红章的档案表格,还有一叠全国粮票和工业券。照片上的人与他有六七分相似,眼神略显木讷。他抽出那张印着“红星轧钢厂一级钳工林默”的旧工卡,塑料封皮已经磨损。

车窗摇下,刺骨的寒风灌入。林默手一扬,那张旧工卡旋转着飞出窗外,像一片枯叶,悄无声息地坠入漆黑冰冷的护城河水中,冒了几个泡,消失不见。

从此,林默死了。

活着的,是奔赴“三线”的技术员林海。

吉普车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疾驰,将四九城庞大的轮廓彻底甩在身后。

津港。咸腥冰冷的海风如同刀子,刮过空旷的货运码头。巨大的吊臂在灰蒙蒙的晨雾中如同怪物的骨架。远处,一声悠长浑厚的汽笛撕裂沉寂,“RMSCathay”号邮轮庞大的灰色身影在雾霭中显现,像一头浮出水面的钢铁巨鲸。

林默——现在是林海——穿着档案袋里那套半新的蓝色工装,拎着一个不起眼的帆布提包,随着稀疏的人流走向登船口。提包里只有几件衣服、洗漱用具、那本真正的《东德电子技术通讯》,以及贴身的船票和用油纸包好的几枚关键锗管样品。

海风带着铁锈和鱼腥味,也带来混乱驳杂的情绪波动:离别的愁绪、对新生活的憧憬、跑单帮的紧张、底层劳工的麻木…如同浑浊的浪,拍打着林默的感知。

【吸收:驳杂群体情绪(码头)\...EC 0.1/秒】(微弱持续)

他走到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系缆桩旁停下,这里避开了主要人流。远处,邮轮放下舷梯的撞击声沉闷传来。

是时候了。

林默从贴身处摸出油纸包,打开。两枚玻璃封装的锗晶体管静静躺在掌心,在灰暗的晨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泽。这是旧身份的烙印,也是新航程的燃料。

他五指猛地收拢!

咔嚓!咔嚓!

脆响被海风撕碎!

锋利的玻璃碎片瞬间刺破掌心旧痂和新肉!剧痛传来!鲜血混着透明的晶体碎屑涌出,顺着手掌纹路滴落,砸在系缆桩下冰冷潮湿、沾着油污的海水泥地上,晕开几朵小小的、转瞬即逝的暗红。

几乎同时!掌心血珠中爆开一团浓郁的金光!那是他体内储存的最后一点PE愉悦能量!金光如有生命,顺着手臂汹涌而上,狠狠撞入意识深处!

【消耗PE:3点!】

【PE:1.0!】

【兑换:粤语精通(LV1)!】

【兑换:香江势力分布图(初级)!】

庞大的信息流轰然冲入脑海!九声六调的粤语发音法则、市井俚语、音像资料瞬间烙印!紧接着,一幅动态的香江黑白地图展开:港岛中环摩天楼群标注着英资洋行;九龙城寨如同巨大的毒瘤,盘踞着三合会字头“和联胜”、“14K”;尖沙咀码头附近“义群”的地盘用红色勾勒;零星散布的“大圈帮”据点;还有浅水湾、半山那些权贵云集的区域…势力范围、主要人物、灰色产业,如同清晰的脉络,瞬间被点亮!

【吸收:深沉期许(娄振华-锚点链接)\...PE 0.5!】【PE:1.5!】

锚点再次传来娄振华的情绪,比之前更加凝重,仿佛山雨欲来。

“呜——!”

“Cathay”轮最后一声启航汽笛长鸣,震耳欲聋!催促着最后的旅客。

林默甩了甩手,将掌心血污和玻璃渣在系缆桩粗糙的表面蹭掉。他拿出船票,走向舷梯。检票员麻木地撕下副券。

踏上钢铁舷梯的瞬间,海风骤然猛烈。

他回望。津港码头在浓雾中迅速后退,灰蒙蒙的陆地轮廓最终被翻滚的灰绿色海水吞没。

前方,维港两岸如犬牙交错的天际线,已在海平线上露出冰冷的轮廓。摩天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初升的阳光,如同巨兽鳞甲。

林默扶住冰凉的船舷,海风灌满他单薄的工装。

脑海中的香江势力图与眼前真实的景象缓缓重叠。禽兽的怨气在身后,化作了脚下的风。

他摊开受伤的手掌,迎着咸腥的海风,掌心结痂的伤口在朝阳下,宛如一枚新铸的勋章。

巨轮轰鸣,劈波斩浪,朝着那片布满黄金与荆棘的锯齿海岸线,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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