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陈轩就被隔壁房间传来的脚步声吵醒。
他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昨天是第一天进宫,今天才是真正开始适应的时候。”他一边穿衣一边自言自语,“得早点出门,别给人留下懒散的印象。”
走出房门,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洗漱、打水、整理衣物。陈轩混在人群中,一边装模作样地刷牙洗脸,一边悄悄观察四周。
“这些人看起来都挺规矩的,但眼神里多少有点藏不住的心思。”他心里想着,“估计不少人都和我一样,不是真心来做杂役的。”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正是昨日那个小太监。
“哎哟,这不是昨晚那位热心大哥嘛!”陈轩笑着迎上去,“真是巧啊,没想到你也在这个院落。”
小太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你啊,我还以为你昨晚晕倒了呢。”
“哪能呢?”陈轩摆摆手,“就是有点不习惯,睡得不太踏实。”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厨房方向走去。路上,陈轩有意无意地问起了一些关于宫中的人事安排。
“你说这宫里头,哪个部门最吃香?”他笑嘻嘻地问。
小太监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要说吃香,当然是御膳房和乾清宫那边。御膳房不仅掌管皇帝每日膳食,还常有外派采办的差事,接触权贵的机会极多;而乾清宫则是皇帝日常起居之地,能在那儿当差,意味着随时可能被上头注意到。”
“听起来都不错。”陈轩点头,“不过我这种新人,怕是连边都摸不到吧?”
“你还年轻,慢慢来。”小太监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勤快点,总有机会。”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走到了厨房门口。厨房里早已热气腾腾,锅碗瓢盆叮当作响,几个厨娘正忙碌着准备早膳。
陈轩站在门口,嗅着空气中飘来的饭菜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心想,这御膳房不仅伙食名不虚传,更是个权力交汇和情报流通的重要渠道,要是能混进去,不仅能吃饱饭,还能多接触关键人物,不过真正进入里面做事,还得看有没有合适的契机。
正想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陈三!”
陈轩回头一看,原来是赵德海。
“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赶紧过来帮忙!”赵德海催促道。
“来了来了。”陈轩应了一声,转身跟着赵德海进了厨房。
厨房里人多眼杂,陈轩不敢太过张扬,只能一边干活一边偷偷留意周围的情况。
他一边切菜,一边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自己到底处在原著剧情的哪个节点。”他心里想着,“如果按照原著发展,鳌拜这时候应该已经权倾朝野,而康熙也快开始筹备擒拿鳌拜的事宜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紧张。
“如果我不能提前布局,恐怕到时候会被卷入未知的风险之中。”他暗自提醒自己,“必须尽快行动,找到突破口。”
傍晚时分,干完一天活的陈轩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坐在床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这一天过得真不容易。”他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也好,至少对宫中的基本运作有了一定了解。”
他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回忆《鹿鼎记》的剧情。
“原著中,韦小宝最初也是个小厮,后来通过各种手段一步步爬上了高位。”他想着,“而我现在的情况,和他很像,甚至比他还更有优势——因为我熟知剧情。”
他回忆起原著中的一些关键节点:鳌拜专权、康熙智擒鳌拜、天地会与韦小宝的合作、以及后续的一系列江湖恩怨……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到底处在哪个时间点?”他皱眉思索,“如果是康熙亲政之前,那还有机会参与擒拿鳌拜的计划;但如果已经错过了这个时机,那就得另想办法。”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陈轩睁开眼,看见昨日那个小太监模样的小贵子走了进来。
“嘿,陈三,你在发什么呆?”小贵子笑嘻嘻地说道,“今天干得怎么样?”
“还好还好。”陈轩笑了笑,“就是有点累。”
小贵子在他旁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第一天,往后还有得你受的呢。”
“我知道。”陈轩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听说宫里有个叫‘海大富’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小贵子闻言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打听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听别人提起过。”陈轩不动声色地说,“据说这个人很有本事,连王公公见了都要行礼。”
小贵子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这事你最好别乱打听。海大富……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
陈轩心中一动,越发确定此人身份不简单。
“看来,他已经出现在宫中了。”他心想,“那说明剧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陈轩见小贵子反应如此,便暂时按下心中疑惑,沉默片刻后,笑着转换了话题:“听说御膳房那边经常有人调去伺候皇帝?”
小贵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那是当然!我听说御膳房的李公公和乾清宫的张公公关系不错,只要能搭上他们的线,前途不可限量。”
“这么说,你是有门路?”陈轩试探性地问。
小贵子得意一笑:“嘿嘿,我爹在御膳房有个熟人,等我这边手续办妥了,就能调过去了。”
陈轩闻言心中一震。
“原来如此,难怪原著中小贵子能顺利进入御膳房。”他心想,“看来我得加快脚步了,否则一旦他正式调走,我就彻底失去了顶替的机会。”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那你可得请我喝一杯,祝贺你高升。”
“没问题!”小贵子爽快答应,“等我调过去那天,请你吃顿好的。”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然而,陈轩心中却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拖了。”他心想,“明天,就得开始行动。”
夜深人静,陈轩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的横梁,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日所听到的一切。
“小贵子即将调往御膳房,海大富已经在宫中出现……”他喃喃自语,“看来,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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