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红楼:死气加点,从庶子杀成魔神 > 第五章 朔方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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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内,龙涎香混着墨汁的气味在鎏金穹顶下盘旋。

“啪!”

承德帝将奏折重重摔在紫檀御案上,震得青玉笔架嗡嗡作响。戴权连忙跪下,额头贴着冰凉的汉白玉地面。

“这就是朕的好臣工!”皇帝指着奏折上猩红的阵亡数字,”三千将士埋骨青山关,换来的就是这群蛀虫的敷衍了事?”

戴权偷眼瞥去,奏折上各家勋贵派出的名单简直触目惊心——镇国公府出了个嫡系的傻儿子,理国公府送了个兔爷儿,最可恨的是南安郡王,竟把个十三岁的庶子充数。

“万岁爷息怒。”戴权捧起参汤,“老奴听闻荣国府倒是出了个像样的...”

皇帝指尖敲打着紫檀案几,忽然顿住,“何人啊?”

戴权连忙膝行半步:“回万岁爷,是荣国府庶长子贾琰。说来稀奇,前些日子还是个咳血的主儿,突然就能在演武场单手举鼎了...”

“哦?”承德帝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奏折上”朔方军先锋营”几个朱批大字,“贾代善的孙子...有点意思。”

戴权偷瞄皇帝神色,小心翼翼道:“要不要...”

“不必。”皇帝抬手打断,”军功不是儿戏。传旨给牛继宗,好生操练这些勋贵子弟。”

一旬后·官道之上

十辆鎏金马车排成长龙,为首的镇国公府车驾镶着象牙窗框,牛家三少爷牛承嗣正搂着个歌姬调笑。

“三哥,你这翡翠扳指成色不错啊!”理国公府的柳芳探出车窗,腰间玉佩叮当作响,说罢,还朝不远处的贾琰泡了个媚眼儿。

牛承嗣懒洋洋地晃着鎏金酒壶:“小玩意儿!要不是老爷子逼着,谁稀罕来这鬼地方?”说着突然将酒壶掷向路旁枯树,”啪”的一声惊起群鸦,“看什么看?爷砸个响儿听不得?”

后方马车里,南安郡王府的霍晟正抱着铜盂呕吐:“呕...这什么破路...我们王府的马厩都比这干净...”

贾琰独自骑马跟在队尾,冷眼看着这群纨绔。焦狗蛋小声道:“爷,他们...”

“噤声。”贾琰突然勒马。前方尘烟中,朔方军的玄色旌旗猎猎作响。

朔方军大营

牛继宗一脚踹翻青铜灯架,火星四溅:“把这群废物带上来!”

帐帘掀起,浓烈的脂粉味先飘了进来。牛承嗣打着哈欠走在最前,衣领还沾着胭脂印。柳芳更绝,竟带着个描金梳妆匣,边走边往脸上扑粉。

“参见大帅!”贾琰抱拳行礼,声音清越。

牛继宗眯起眼——这年轻人甲胄齐整,腰间佩剑的鲨鱼皮鞘他认得,是贾代善当年随身那柄。

“牛三!”牛继宗突然暴喝,“给老子滚出来!”

牛承嗣一个激灵:“堂、堂叔...”

“啪!”九节钢鞭抽在牛承嗣脚前:”军营里只有上下级!”牛继宗络腮胡气得直抖,”就你们这些废物,也配当将门之后?”

众纨绔噤若寒蝉。贾琰却上前一步:“末将请命,即刻赴先锋营报到。”

“先锋营?!”牛继宗看到贾琰的调令时,惊得山羊胡都翘了起来,”贾存周是疯了不成?”

副将低声道:“听说没走兵部的门路...”

牛继宗长叹一声无话可说。这些纨绔若是全折在战场上,他这统帅怕是要被各家勋贵生吞活剥了。

牛继宗盯着贾琰,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贾代善教他练刀时说的话:真正的杀器,从来不起眼。

“准了。”牛继宗扔过令箭,”别给你祖父丢人。

先锋营驻地

朔方军先锋营的驻地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臭、铁锈和劣酒的气息。贾琰刚踏入营门,一只沾满泥垢的臭靴子便破空飞来,在空中划出一道肮脏的弧线。

“又来个送死的公子哥儿!”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一脚踹翻身旁的木桶,浑浊的酒液泼洒在沙地上,”老子们在前线拼命,你们这些蛀虫......”

话音未落,贾琰右手一抬,五指如铁钳般精准扣住飞来的靴子。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让周围几个眼尖的老兵瞳孔一缩——那靴子飞回来的力道,足以砸碎普通人的鼻梁骨。

“砰——!”

贾琰手腕一抖,靴子如炮弹般反掷而出,三十步外的箭靶应声断裂,木屑四溅。整个营区瞬间死寂,连风声都仿佛凝滞。

贾琰面无表情地翻开名册,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轻轻一划:“先锋营第三队百户,王猛。”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钝刀刮骨般让人脊背发寒,“去岁腊月,遇敌三十骑就丢了烽燧台。按军律......”他抬眼,漆黑的眸子锁定刀疤壮汉,“当斩。”

王猛脸色瞬间铁青,脖颈上的青筋暴突:“放你娘的屁!那是......”

“现在。”贾琰突然解下腰间佩剑,随手抛给身后的焦狗蛋。鲨鱼皮剑鞘在阳光下划过一道冷光,“我空手。”他缓缓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盘虬的肌肉,“你们......”目光扫过周围渐渐围上来的百余名老兵痞,”一起上。”

场中寂静了一瞬。

“操!弄死这小白脸!”王猛一声怒吼,抄起地上的铁链就扑了上来。仿佛信号般,百余条精壮汉子同时暴起!有人抡起狼牙棒,有人抽出腰间短刀,更有阴损的已经抓了把沙土准备扬人眼睛。

贾琰动了。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切入人群,第一个照面就击碎了王猛的鼻梁骨。那汉子“噗通”坠地的同时,一记肘击轰在另一个老兵胸口,众人清晰地听见”咔嚓”的肋骨断裂声。有个独眼老兵趁机抡起狼牙棒砸向贾琰后脑,却见他不闪不避,反手一抓——

“嘎嘣!”

精铁打造的狼牙棒竟被硬生生掰成两截。贾琰抓着断裂的尖端,顺势捅进独眼老兵的肩胛,鲜血顿时喷溅在他冷峻的侧脸上。他没有擦拭,任由血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沙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

“再来。”

这声低语成了催命符。贾琰的招式毫无花巧,每一拳都带着骨骼碎裂的闷响,每一脚都有人影倒飞出去。有个机灵的想从背后锁他咽喉,却被他抓住手腕一拧——整条胳膊顿时像麻花般扭曲变形。惨叫声中,贾琰拽着这条“人鞭”抡了半圈,扫倒五六个扑来的兵痞。

半柱香后,校场上再无站立之人。

贾琰站在横七竖八的躯体中央,呼吸平稳得可怕。晨光穿透尘土,照在他被汗水浸透的白色中衣上,勾勒出块垒分明的肌肉轮廓。一滴汗珠顺着他的眉骨滑落,在下巴悬了片刻,最终砸在一个试图爬走的老兵手背上,吓得那人浑身一抖。

“还有谁?”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让整个先锋营鸦雀无声。王猛捂着断掉的肋骨挣扎爬起,突然”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沙地上:

“将军神武!属下......属下愿效死力!”

染血的沙粒黏在他颤抖的嘴唇上,这位曾经桀骜不驯的老兵痞,此刻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在他身后,百余条汉子或跪或趴,有几个伤重的甚至拖着断腿往前蹭了半步,生怕表态晚了。

贾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死气在经脉中奔涌的感觉逐渐平复,他弯腰捡起名册,在王猛的名字旁用指甲划了道刻痕。

“明日卯时。”他转身走向大帐,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听得真切,”我要看到先锋营的刀,比胡虏的骨头硬。”

焦狗蛋小跑着递上佩剑,偷眼瞥见沙地上蜿蜒的血迹——没有一滴是属于将军的。少年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怀里抱着的剑鞘烫得吓人。

中军大帐

牛继宗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贾琰一个人放倒了整个百人队?”

亲兵咽了口唾沫:“回大帅,废了几个人,王猛那帮杀才现在正跪着给贾将军擦铠甲呢...”

牛继宗望向帐外飘扬的“贾”字旗,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初见贾代善的场景。那时老国公也是这般,单枪匹马震慑三军。

“几个卒子么,废了就废了,且去库房取我那套重戟来。”牛继宗突然道,“再备两坛烧刀子!”

当夜,中军大帐的灯火亮到三更。没人知道牛继宗和贾琰谈了什么,但值守的亲兵听见老将军醉醺醺地念叨:

“贾家...终于再出猛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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