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林间的雾气尚未散尽。贾琰立于营帐外，闭目凝神。死气强化过的五感敏锐异常，十余里外的动静清晰可闻——马蹄声、金属碰撞声、压低的人语声，至少几千人正朝这边靠近。
【检测到大量生命波动】
【死气系统激活】
【建议：全歼敌军，吸收死气】
贾琰嘴角微扬，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死气。自从青山关一战后，这具身体已经越来越接近人类极限。每一次杀戮都让他的力量更加恐怖，皮肤下青黑色的血管如蛛网般蔓延，骨骼密度远超常人，肌肉纤维重构得近乎完美。
“爷？”焦狗蛋揉着惺忪睡眼凑过来，腰间新配的雁翎刀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刀是贾琰前日赏的，刀鞘上缠着金丝，刀身寒光凛冽。“这么早拔营？”
贾琰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抽出陌刀。刀身出鞘的刹那，一缕缕黑雾从刀锋渗出，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他的手臂。这些死气是他杀戮的证明，也是力量的源泉。
【当前死气储备：987/1000】
【即将突破碳基生物极限】
【杀戮效率提升200%】
“有客到。”贾琰转身掀开帐帘。帐内，柳红绡蜷缩在锦被中，青丝散乱，杏眼里满是惊恐。她脖颈上还留着昨夜的红痕，箭袖短打皱巴巴地堆在一旁。
“你爹带人来送死了。”贾琰的声音冷得像冰。
柳红绡猛地坐起，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随即又警惕地缩了缩身子。“你...你想怎样？”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嘴唇因为昨夜的折磨而微微肿胀。
贾琰随手将她的衣物抛过去：“穿好衣服，随我去见你爹。”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若他识相，你们父女都能活命。”
柳红绡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她颤抖着穿好衣物，腰间那条红绸带却怎么也系不好。贾琰见状，冷哼一声，一把扯过绸带，三两下便系了个死结，勒得她闷哼一声。
“记住你的身份。”贾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热气喷在敏感的耳垂上，“从昨夜起，你就是本伯的女人了。”
...
半个时辰后，黑松岭主峰下。
贾琰一行刚转过山坳，便见前方山头乌泱泱站满了人马。刀枪如林，旌旗猎猎，少说也有两千之众。为首一名虬髯大汉端坐马上，身披黑铁鳞甲，一柄九环大刀横在马鞍前，正是威震绿林的“黑山虎”柳天霸。
“贾伯爷！”柳天霸声如洪钟，抱拳行礼，眼中却闪烁着凶光，“小女无知冒犯虎威，柳某特来赔罪！”他一挥手，身后喽啰推出十辆大车，箱笼敞开处金光灿灿——南海明珠、西域美玉、蜀锦苏绣，甚至还有一箱方玉。
“这是南海明珠十斛，西域美玉二十方。”柳天霸指着最前面的箱子，强压着怒气道，“另有黄金五百两，权当给小女赎身。”
柳红绡眼睛一亮，刚要呼喊，却被贾琰一把按住肩膀。他似笑非笑地扬声道：“柳寨主好大的手笔。”突然抓起柳红绡的腰带将她高举过头，“可惜本伯不缺钱财，独爱这胭脂虎。”
山头上顿时一片哗然。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拍马而出，手中狼牙棒直指贾琰：“狗官！放开我们大小姐！”话音未落，他胯下战马突然人立而起——贾琰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畜生便如同见了天敌般惊惶不安。
柳天霸脸色铁青，九环大刀“铮”地出鞘三寸：“贾琰！你别欺人太甚！我黑山三十六寨的弟兄们——”
“唰！”贾琰的猩红披风突然无风自动。他单手将柳红绡夹在腋下，另一只手缓缓抽出陌刀。刀身出鞘的刹那，森然杀气如实质般席卷山野，惊得群鸟乱飞。
“柳寨主。”贾琰的声音不大，却压得数千人鸦雀无声，“本伯给你两个选择。”陌刀指向山巅，刀尖竟泛起诡异的黑雾，“要么带着这些土鸡瓦狗送死...”刀锋一转，轻轻挑起柳红绡的下巴，“要么受朝廷招安，你女儿还能当个伯府姨娘。”
柳天霸的络腮胡剧烈抖动，铜铃般的虎目圆睁，死死盯着女儿脖颈上那抹刺目的红痕。他粗糙的大手青筋暴起，九环大刀“铮”地一声彻底出鞘，刀背上九个铜环哗啦作响，在晨光中闪着森冷的光。
“竖子安敢辱我！”这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山谷回声阵阵。柳天霸猛地一夹马腹，战马人立而起，“弟兄们，杀——！”
“杀啊！”
“救回大小姐！”
数千土匪的呐喊声瞬间响彻山谷，刀光剑影如潮水般向贾琰涌来。冲在最前面的是黑山寨八大金刚，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匪，此刻全都红了眼。
贾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缓缓按在陌刀刀柄上。就在第一个土匪冲到他面前三步时，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了——
“唰！”
一道寒光闪过，冲在最前的“开山斧”赵猛突然僵在原地。他的巨斧还高举在半空，右臂却齐肩而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直到断臂“啪嗒”落地，赵猛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体魄 0.5】
【当前死气：987.5/1000】
“第一个。”贾琰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在众人眼中仿佛同时出现在三个位置。陌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蓬血雨。死气从尸体中涌出，汇入他的体内，让他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结阵！结阵！”柳天霸嘶吼着，额头青筋暴起。土匪们慌忙组成战阵，刀盾在前，长枪在后。但贾琰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猛地一脚踹在面前的一具尸体上，那具沉重的躯体如同炮弹般飞出，直接撞碎了土匪的盾阵。
“放箭！快放箭！”柳天霸声嘶力竭地喊道。
数百张强弓同时拉满，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贾琰却丝毫不乱，他的身形在箭雨中飘忽不定，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避开箭矢的轨迹。偶尔有几支箭命中，却只能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白痕，随即被强健的肌肉弹开。
“就这点本事？”贾琰冷笑一声，突然抓起地上的一具尸体作为盾牌，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弓箭手阵营。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在土匪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杀入阵中。
陌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银色闪电，每一次挥动都带走数条性命。他的招式毫无花巧，却招招致命，将战场杀伐之术发挥到极致。一个使双刀的土匪头目刚摆开架势，就被贾琰一记肘击轰在胸口，胸骨塌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拦住他！拦住他！”柳天霸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惊恐。他亲眼看着自己最得力的几个手下接连倒下——“铁掌”李三被一拳打碎了天灵盖；“快刀”刘五的弯刀砍在贾琰肩上，却连皮都没划破，反被一记手刀劈断了脖子；最勇猛的“黑熊”张魁抱住贾琰的腰，却被直接拎起来砸向人群，压倒了七八个土匪。
贾琰越战越勇，他的呼吸平稳，动作却越来越快。一个漂亮的回旋踢，三个土匪同时飞了出去；反手一刀，又斩断了两杆刺来的长枪。他的战斗本能仿佛与生俱来，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计算过角度和力度，没有任何多余的浪费。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疯狂，只有冷静到极致的杀意。就像一头猛虎在戏耍羊群，从容不迫地收割着生命。
“砰！”
柳天霸终于亲自出手了。他的九环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向贾琰后心。这一刀凝聚了他三十年的功力，就算是铁人也能劈成两半。
贾琰却像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刀。“铛！”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柳天霸只觉虎口剧痛，九环大刀竟然断成两截！而贾琰的陌刀去势不减，在他胸前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柳天霸惨叫一声，踉跄后退。他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人，是怪物！是战神！
山道上，尸横遍野。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鲜血汇成小溪，顺着山坡流淌。幸存的土匪尚有千余人，却全都瘫软在地，有些甚至吓得失禁。他们看向贾琰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尊从地狱爬出来的杀神。
突然，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警告：碳基生物极限突破在即】
【死气系统即将升级】
【升级期间无法吸收死气】
【预计耗时：未知】
贾琰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我贾琰能走到今天，全凭自身努力。”他甩了甩陌刀上的血迹，“与你何干？”
贾琰立于血泊之中，陌刀滴血。他的战袍已经被鲜血浸透，却更添几分凶悍之气。晨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一道冷酷的轮廓。
“现在”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还有谁想试试？”
整个黑松岭鸦雀无声，连风都仿佛静止了。柳天霸跪在不远处，胸前的伤口汩汩流血。这位威震绿林数十年的豪强，此刻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柳红绡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是怎样的存在——这个男人，是真正的万人敌！
“爹...爹！”柳红绡挣脱亲兵，踉跄着扑到柳天霸身前，泪水夺眶而出，“别打了！我们...我们投降！”她的箭袖早已被鲜血浸透，发髻散乱，哪还有半点绿林大小姐的威风。
柳天霸颤抖着抬头，看向贾琰。此时的贾琰，妖魔之相尚未褪去，口中利齿可见，眸中血光未消。他缓缓迈步，每一步都踏在血泊中，发出“啪嗒”的声响。
“柳寨主。”他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现在，本伯再问你一次——”
“要死，还是要活？”
柳红绡死死抱住父亲的手臂，哭喊道：“爹！投降吧！他真的会杀光所有人的！”她指着满地尸骸，“您看看三叔、五叔他们...都死了...全都死了......”
柳天霸看着满山尸骸，又看了看女儿惊恐的脸，终于，缓缓低下了头。
“...降。”
贾琰嘴角微扬，妖魔之躯渐渐收敛，重新化作人形。他伸手，一把将柳红绡拽到身前，捏着她的下巴，低声道：“记住，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黑山寨的大小姐。”
“你是本伯的女人。”
柳红绡浑身发抖，却不敢挣扎，只能咬着唇，点了点头。她的眼中还噙着泪水，却已经认命般垂下了眼帘。
贾琰满意地松开手，转身对焦狗蛋下令：“传令下去，黑山寨受朝廷招安，编入前锋营。”他踢了踢脚边一具尸体，“把这些垃圾收拾干净，别污了本伯的眼。”
他回头，看向柳天霸，冷冷道：“三日后，随本伯北上。”
“是...伯爷。”柳天霸艰难地应声，眼中仍有不甘，却再也不敢反抗。他颤抖着站起身，看着满地昔日兄弟的尸体，突然老泪纵横。
贾琰翻身上马，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向北方，眸中血光一闪而逝。
“该去会会那些鞑子了。”
柳红绡被亲兵搀扶着上马，临行前最后望了一眼生活了十八年的黑松岭。山风呜咽，仿佛在为死去的亡魂哀悼。她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绿林大小姐了。
焦狗蛋凑到贾琰马前，谄笑道：“爷，这些降兵怎么处置？要不要...”
贾琰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土匪们，淡淡道：“愿意从军的留下，其他的...”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你知道该怎么做。”
“得令！”焦狗蛋狞笑着抽出腰刀，朝那群降兵走去。
夕阳西下，将整座黑松岭染成血色。贾琰一夹马腹，青海骢长嘶一声，载着他向北方疾驰而去。在他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寨旗，以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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