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红楼:死气加点,从庶子杀成魔神 > 第十二章 妖魔将军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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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封爵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荣国府。

贾母正倚在罗汉榻上闭目养神,鸳鸯急匆匆地掀帘进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老祖宗!大喜!琰大爷被圣上封了镇武伯,世袭罔替!”

手中的翡翠佛珠“啪”地掉在榻上。贾母猛地睁开眼,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当真?”

“千真万确!”鸳鸯激动得声音发颤,“宫里刚传来的消息,说是太上皇亲口封的爵!”

贾母长舒一口气,靠在软枕上,嘴角微微上扬。她赌对了。皇帝终究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权力。至于那些所谓的“清誉”?呵,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成王败寇罢了。

“去,把政儿叫来。”贾母缓缓坐直身子,眼中闪烁着久违的精明,“再让人把西跨院重新收拾一遍,按伯爷的规制来。”

鸳鸯刚要退下,又被叫住:“等等,去库房把那套紫檀木的家具取出来,再把我那对鎏金烛台也送去。”老太太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就说是我的体己,单独给琰哥儿的。”

...

荣禧堂内,贾政手中的茶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伯...伯爵?”他声音发颤,“还是世袭的?”

林之孝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老爷,千真万确。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了,说琰大爷...不,琰伯爷在金銮殿上面圣时,连铠甲都没来得及换,满身是血地就去了。”

贾政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那个庶长子出生时的场景。那时赵姨娘难产,他只在产房外站了片刻就离开了。现在想来,那个被他忽视多年的孩子,竟成了贾家唯一的指望?

“老爷...”周瑞家的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要派人去迎一迎伯爷?”

贾政如梦初醒:“对,对!快去准备”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冠,忽然又顿住,“等等,先去告诉老太太一声。”

......

梨香院内,“砰”的一声,贾琏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

“那个痨病鬼...封伯了?”他脸色忽明忽暗。

身旁的秋桐吓得缩了缩脖子:“二爷息怒...”

“怒,怒什么,二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贾琏戛然而笑,“我这琰兄弟封了伯,当了大官,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我,许是还能借两个钱花花呢。”

......

赵姨娘的小院里,贾环正发疯似的砸着东西。

“那个贱种!他也配?!”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赵姨娘缩在角落里,脸色惨白。她既为儿子高兴,又为儿子害怕。高兴的是那个被她亏欠多年的孩子终于出人头地;害怕的是...现在的琰哥儿,还是她的儿子吗?

“环儿...”她颤抖着去拉贾环的衣袖,“别这样...”

“滚开!”贾环一把推开她,眼中满是怨毒,“都是你!要不是你只是个姨娘,我怎么会...”

赵姨娘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流下。

......

王熙凤的院子里静得可怕。

平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见自家奶奶正对着铜镜发呆。镜中的美人脸色苍白,一只手无意识地抚着平坦的小腹。

“奶奶...”平儿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太太让各房都去荣庆堂候着,说是...迎伯爷回府。”

王熙凤猛地回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知道了。去把我那件大红缕金百蝶穿花的褂子取来。”

平儿愣了一下:“奶奶,那件是不是太...”

“太什么?”王熙凤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琏二奶奶见自家大伯子,自然要穿得体面些。”

她站起身,突然一阵眩晕,连忙扶住妆台。腹中那股异样的感觉越发明显了。这个孩子...究竟会是她的护身符,还是催命符?

······

暮色四合时,荣国府侧门前的灯笼次第亮起。贾琏带着几个管事站在台阶上,不住地搓着手。他今日特意换了崭新的宝蓝缎面箭袖,腰间玉佩却在不停晃动。

“琏二爷,伯爷的仪仗到街口了!”兴儿慌慌张张跑来禀报。

贾琏整了整衣冠,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他想起那个曾经在西跨院苟延残喘的表弟,如今竟成了圣上亲封的镇武伯,这世道当真可笑。

马蹄声由远及近,黑暗中先浮现的是二十名铁甲亲兵,为首的焦狗蛋腰挎双刀,脸上还带着战场留下的伤疤。随后才是那匹青海骢,马背上的身影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贾琰依旧穿着那身残破的玄铁铠甲,腰间陌刀的皮鞘被血浸成了暗红色。

“琏二哥。”贾琰勒住缰绳,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贾琏双腿一软,险些跪下去。他分明看见这位表弟的指甲泛着诡异的青黑色,脖颈处隐约有蛛网般的血纹。更可怕的是那双眼睛,在灯笼映照下泛着野兽般的幽光。

“伯、伯爷...”贾琏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子,不自觉地改了称呼,“老、老太太在荣禧堂等着...”

贾宝玉从人群中探出头来,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妖、妖魔!”他指着贾琰脖颈处游走的血纹,脸色惨白地往后缩。王夫人急忙捂住他的嘴,整个前院顿时鸦雀无声。

贾琰冷冷扫了一眼,宝玉立刻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这个反应让他心头涌起一丝快意,但随即又压了下去——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带路。”他翻身下马,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穿过仪门时,贾琏的腿一直在发抖。他闻到了贾琰身上传来的血腥气,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压迫感,让他想起小时候在猎场见过的猛虎。

“琰兄弟...不,伯爷这些年...辛苦了。”贾琏硬着头皮寒暄,声音却越来越小。

贾琰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扫过沿途跪倒的仆役。忽然,他脚步一顿——回廊拐角处,一抹石榴红裙角一闪而过。王熙凤果然在偷看,她的小腹在裙裾下已经隐约可见。

荣禧堂内,贾母端坐在紫檀罗汉榻上,手中佛珠纹丝不动。当那股混合着铁锈与血腥的气息涌入房门时,老太太指节突然泛白。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

贾母手中的佛珠“啪”地断了。她由喜转惊,强撑着露出笑容:“好孩子...圣上恩典,光耀门楣啊...”

贾政从屏风后转出,官袍下的手微微发抖。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儿子,忽然发现对方的眉眼与自己年轻时竟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加凌厉,更加...非人。

“父亲。”贾琰行了一礼,声音低沉但还算恭敬。

贾政喉结滚动,半晌才挤出一句:“回来就好。”

“圣上赐了前朝国公旧邸,正在修缮。”贾琰淡淡道,“儿暂且还住西跨院。”

珠帘外又传来“哐当”一声。贾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王熙凤的织金马面裙下,那个正在孕育的小生命,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贾母浑浊的老眼一黯:“应当的...琰哥儿啊,我已着鸳鸯把西跨院重新布置了...”

“不必麻烦。”贾琰打断道,“原来的摆设就很好。”

老太太呼吸一滞。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等平复后却露出复杂的笑容:“琰哥儿勇武异常,只怕是两位老国公在世时也...”

贾琰嘴角微扬。聪明人,这是打亲情牌。

西跨院内,焦狗蛋正指挥亲兵们搬运箱笼。贾琰站在院中那棵老梅树下,伸手抚过树干上的刻痕——那是他十岁时刻下的“活”字。如今这个字已经扭曲变形,就像他这具躯体一样。

“爷,都安置妥当了。”焦狗蛋挠着头,粗糙的手指上还带着战场留下的茧子,“就是这被褥...”

贾琰站在西跨院的老梅树下,月光透过枝桠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伸手抚过树干上那道歪歪扭扭的“活”字刻痕,指腹下的树皮早已皲裂变形。

“狗蛋。”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可认识江湖上的朋友?”

焦狗蛋一愣,随即压低声音:“回爷的话,小的从前在府里当差时,常跟几个道上厮混的泼皮吃酒。虽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但有个叫钻山鼠的,专做黑活,还算靠得住。”

贾琰眼中闪过一丝红光:“明日带他来见我。”

“是!”狗蛋刚要退下,又想起什么,“爷,小的...想去看看我爹。”

“去吧。”贾琰摆摆手,“带着弟兄们在城里耍耍,今夜不必回来值守。”

待狗蛋领着亲兵们离开,西跨院顿时安静下来。夜风拂过梅枝,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贾琰忽然转身,猩红的眸子直视院门阴影处:“看够了?”

石榴红的裙角在月光下一闪,王熙凤扶着腰慢慢走出来。虽未显怀,但她的行动略显笨拙,不过那双丹凤眼中的锐气丝毫未减。

“伯爷好大的威风。”她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连老太太都要看你脸色。”

贾琰没有答话,只是死死盯着她那尚未显怀的腹部。那里孕育着他的骨血,是这具妖魔之躯与人间最后的联系。他能听到胎儿微弱的心跳,甚至能嗅到那小小生命散发出的、与自己同源的气息。

王熙凤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下意识护住肚子:“看什么看?这是贾琏的...”

“呵。”贾琰突然冷笑,一步跨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你不担心这孩子将来生下来是什么模样?”

王熙凤脸色瞬间煞白。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若生下来的孩子也带着那些非人特征...

“你!”她猛地抬头,却在撞上贾琰目光的瞬间僵住了。那双猩红的眸子里,竟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夜风突然变大,吹灭了廊下的灯笼。黑暗中,王熙凤感觉到一只滚烫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腹部。那手掌粗糙得吓人,却不可思议地温柔。

“我会护着你们。”贾琰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王熙凤心头剧震。这个在战场上生啖人肉的妖魔,此刻竟流露出如此人性的一面。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触到了贾琰铠甲缝隙间裸露的皮肤——滚烫、粗糙,还有那些游走的血纹...

“奶奶!”平儿的声音突然从院外传来,“老太太找您呢!”

王熙凤如梦初醒,慌忙后退两步,却不小心绊到台阶。贾琰一把揽住她的腰,那张狰狞的面孔近在咫尺。

“我会解决所有的问题。”他低声道,“记住,莫要做不该做的事。”

王熙凤挣脱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直到出了西跨院,她才靠在假山上大口喘息。

荣庆堂方向传来更鼓声。王熙凤摸着肚子,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在害怕这个孩子降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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