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红楼:死气加点,从庶子杀成魔神 > 第十一章 妖魔将军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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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和殿外,汉白玉阶上还凝着晨露。

“朔方游击将军贾琰,奉诏觐见!”

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朝堂的寂静。殿内文武百官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殿门,文官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武将们则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战鼓般敲在每个人心头。当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时,几个站在前排的御史已经脸色发白。

贾琰没有换朝服。

他穿着一身残破的玄铁铠甲,甲片上凝结着黑褐色的血痂。战靴踏在金砖上,每一步都留下暗红的泥印。许久未修剪的黑发随意束在脑后,露出棱角分明的面容。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殿内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两簇未熄的炭火。当他目光扫过时,几个胆小的文官已经双腿发软。

“臣,贾琰,叩见陛下。”

他的声音不大,却震得殿内梁柱嗡嗡作响。跪拜时,铠甲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隐约能听见里面骨骼错位的“咔咔”声。

承德帝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他早就听闻贾琰形貌有异,却没想到竟是这般......非人。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那具躯壳下蕴含的恐怖力量,都让他既惊且喜。

“爱卿平身。”皇帝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朔方一战,爱卿立下不世之功......”

“陛下!”都察院左都御史李守中突然出列,“贾琰衣冠不整面圣,实乃大不敬!更兼身上血气汹涌......”

“李大人此言差矣。”北静王水溶轻抚着伽楠念珠,嘴角含笑,“贾将军星夜兼程回京复命,连铠甲都来不及卸下,这份赤诚,难道不该嘉奖?”

几位勋贵武将纷纷附和。牛继宗的至交、五军都督府佥事更是高声道:“边关将士血战归来,难道还要先沐浴熏香才配面圣?”

文官们脸色难看。他们不是没见过武将,但贾琰身上那种源自血脉的压迫感,让他们本能地感到恐惧。就像兔子遇见猛虎,哪怕猛虎在打盹,也会不寒而栗。

承德帝抬手止住争论,目光灼灼地看向贾琰:“爱卿阵斩敌酋三千,朕心甚慰。着即......”

“太上皇口谕到!”

尖利的嗓音打断了皇帝的话。满朝文武顿时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夏守忠手捧黄绫圣旨缓步而入,目光在贾琰身上停留片刻,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那浓重的血腥气让他这个见惯宫内生死的大太监都心头一颤。

“奉太上皇口谕——朔方游击将军贾琰,忠勇可嘉,封朔方军节度副使,从四品,特赐镇武伯爵位,世袭罔替!”

朝堂上一片哗然。朔方军节度副使自是应当,但世袭伯爵!这可是开国以来少有的恩典!

贾琰却一动不动,仍旧面向御座跪着。他宽厚的背脊如同一堵铁墙,将太上皇的恩典挡在身后。

夏守忠脸色一沉:“贾将军,还不接旨?”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文官们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个不懂规矩的武夫,勋贵们则暗自捏了把汗。北静王把玩念珠的手指微微一顿,注视着贾琰。

承德帝眼底泛起一丝涟漪。他当然明白贾琰这个姿态意味着什么——这个桀骜不驯的猛将,在向他表忠心!

“爱卿。”皇帝的声音温和了几分,“太上皇的恩典,你且受了便是。”

贾琰这才重重叩首:“臣,谢太上皇恩典!”

他起身时,铠甲缝隙间掉出几粒沙尘——那是朔方大漠的沙,混着敌人的血,如今落在了金銮殿上。

...

龙首宫内,太上皇听完夏守忠的禀报,手中的龙泉青瓷茶盏摔到了珍贵的地毯上。

“好,好得很。”老人浑浊的眼中寒光闪烁,“一个贾家庶子,也敢在朕和皇帝之间站队?”

夏守忠额头渗出冷汗:“太上皇息怒,那贾琰毕竟是武将,不懂......”

“不懂?”太上皇冷笑,“他懂得很!”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裂纹。

......

贾琰走出皇宫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个兵部的官员远远躲开,而镇国公府的牛继宗侄子牛城却主动上前见礼。

“贾伯爷!”牛城挤出一个笑容,“家叔来信说您在朔方......”

贾琰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牛城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神,而是某种掠食者在打量猎物时的目光。

“改日。”贾琰吐出两个字,翻身上马。

夕阳的余晖为紫禁城的琉璃瓦镀上一层金边,贾琰刚跨上青海骢,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贾伯爷留步!”

戴权小跑着追上来,拂尘一甩,脸上堆满笑容:“万岁爷在乾清宫召见,特意嘱咐老奴来请伯爷。”

贾琰眉头微动,余光瞥见不远处几位尚未散去的朝臣纷纷驻足。兵部侍郎手中的笏板“啪嗒”掉在地上,牛城更是瞪圆了眼睛——新封伯爵即刻得蒙单独召见,这份恩宠实在罕见。

“臣遵旨。”

穿过重重宫门,贾琰残破的铠甲在汉白玉地面上投下狰狞的剪影。乾清宫前,九阶丹陛在暮色中泛着暗红。侍卫们不自觉地绷紧身子,这位新贵身上散发的血腥气,连龙涎香都压不住。

“爱卿来了。”承德帝竟亲自迎到殿门口,伸手扶住贾琰的臂甲,“快进来暖暖身子。”

殿内地龙烧得正旺,四角青铜仙鹤香炉吞吐着御制龙涎香。皇帝拉着贾琰生满老茧的大手,引他到西暖阁的黄花梨圈椅就坐。这个逾矩的举动,让随侍的戴权眼皮直跳。

“前线将士饮冰卧雪,朕在宫中每每思之,寝食难安。”皇帝亲手斟了盏参茶推过来,“爱卿细细说与朕听,朔方战事究竟如何?”

贾琰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略一迟疑,便从遭遇战说到夜袭敌营。说到阵斩敌酋时,他下意识握紧拳头,铠甲缝隙间渗出几粒干涸的血砂。

“好!好一个死战不退!”承德帝听得入神,竟拍案而起,在御案前来回踱步,“骑兵对骑兵,主将为锋矢,古之名将不过如此!”突然转身问道:“军中可缺粮饷?将士冬衣可足?”

烛火跃动间,君臣二人一问一答,竟说了大半个时辰。贾琰说到战死的亲兵时声音微哑,皇帝立即命戴权记下抚恤章程;提及鞑靼新式箭簇时,又亲自取来疆域图与他推演。

“朕欲赐你一座宅院。”皇帝突然指着图上西城一处,“前朝国公的旧邸,虽不及王府规制,却也轩敞。待爱卿再立新功...”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大虞开国以来,异姓封公者不过双手之数。”

贾琰心头一震。他自然明白这话的分量——皇帝这是在许诺未来的国公之位!

“臣...愧不敢当。”

“当的起。”

皇帝又细细打量贾琰:“朕观爱卿仪表堂堂,可有表字?”

“臣...自幼不受重视,未曾取字。”

殿内烛火忽然一跳。承德帝沉吟片刻,突然走到御案前,提笔在洒金宣纸上挥毫泼墨。贾琰看得分明,那是一个铁画银钩的“镇”字。

“古有云国之干城,朕赐你表字镇之。”皇帝将宣纸递来,眼中精光闪烁,“望你如擎天玉柱,为朕镇守这万里河山。”

贾琰双手接过,只觉掌心发烫。作为穿越者,他从未真正效忠过谁,但此刻面对这位知遇明君,胸腔里竟涌起一股久违的热流。

“臣...镇之,定不负陛下所托!”

承德帝满意地点头,忽然压低声音:“三日后午时,你从神武门入宫,朕有要事相商。”说罢拍了拍他的肩甲:”去吧,换身衣裳,你这一身血腥气,把朕的熏香都盖住了。”

当贾琰捧着御赐墨宝退出殿门时,星月已上中天。他摩挲着玉镇纸上未干的墨迹,忽然觉得掌心发烫——这具穿越而来的身躯里,第一次有了真切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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