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欢乐杀局，震荡炮破阵
铁堡号刚驶出黑市范围，天空突然响起刺耳的电子音，像劣质喇叭被强行调频：“【管理员公告：欢乐谷‘小丑狂欢夜’活动开启——存活3小时，即可获得‘畸变核心’奖励。温馨提示：迟到的玩家，会成为小丑们的开胃菜哦~】”
林默猛地踩下刹车，抬头看向东北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欢乐谷的过山车轨道，像锈蚀的钢铁骨架刺破云层。
“畸变核心？”苏芮皱眉，“那是改造载具能量核心的关键材料，能让铁堡号功率提升50%！”
“但‘管理员’的任务从没好事。”林默握紧方向盘，那电子音里的戏谑感让他头皮发麻，“欢乐谷以前是亲子乐园，现在……恐怕变成怪物窝了。”
权衡片刻，三人决定冒险——铁堡号急需升级，畸变核心是无法拒绝的诱饵。
半小时后，欢乐谷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旋转木马的彩灯还在诡异地闪烁，摩天轮的座舱歪斜地挂着，地上散落着褪色的气球和血迹。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焦糖味，混合着铁锈和腐烂的气息，说不出的诡异。
“滴——玩家林默、苏芮、小宇已抵达战场，计时开始：02:59:59。”电子音再次响起。
林默刚把铁堡号停在过山车轨道下，就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一群身影从碰碰车乐园里涌了出来。
是小丑。
但不是游乐园里的可爱形象——他们的脸被缝合得扭曲变形，嘴角咧到耳根，眼睛里塞着发光的玻璃珠，手里握着生锈的链锯、喷火器，甚至还有人拖着带钉子的棒球棍。最可怕的是他们的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
“是扭曲小丑！”苏芮脸色发白，“资料里说他们对声音和光线敏感，攻击性极强！”
“哐当！”第一只小丑挥舞链锯冲过来，狠狠砸在铁堡号的侧装甲上，火花四溅。
“焊死的装甲撑不了多久！”苏芮大喊着，启动了铁堡号的防御系统——车身上弹出几根钢管，暂时逼退小丑。
林默扫视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打地鼠”游戏机上。那机器的外壳已经开裂，但内部的弹簧和锤击装置似乎还能用。
“苏芮，稳住三分钟！”他大喊着推开车门，冲向打地鼠机。
小丑们立刻注意到这个落单的目标，三只小丑放弃铁堡号，狞笑着围过来，链锯在地上拖出火星。
林默脚下不停，左手按向打地鼠机的控制台。银蓝色的烙印光芒爆发，机器的金属外壳、内部弹簧、电路瞬间分解重组——原本用来砸地鼠的橡胶锤，变成了三根粗壮的合金撞针；控制台的按钮转化为瞄准装置；整个机器折叠变形，最终化作一门半人高的“震荡炮”，炮口闪烁着低频蓝光。
“尝尝这个！”林默扛起震荡炮，对准冲在最前面的小丑扣下扳机。
“嗡——！”
一道肉眼可见的低频冲击波呼啸而出，正中小丑的胸口。那小丑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像被无形的巨手拍中，瞬间僵直，玻璃珠眼睛滚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后面两只小丑被冲击波波及，动作明显迟滞，链锯也卡壳了。
林默趁机调整炮口，连续两炮轰出！两只小丑同样被震晕，抽搐着倒地。
“有效！”他心中一喜，这震荡炮的原理是通过低频波震碎生物体内的神经节点，对付这些变异小丑正好合适。
铁堡号那边，侧装甲已经被锯出一道裂缝，苏芮正用扳手卡住链锯的锯齿，额头全是冷汗。
林默扛着震荡炮冲回去，对着围攻铁堡号的小丑群扣动扳机。低频冲击波横扫而过，前排的五只小丑瞬间僵直倒地，后排的也被震得东倒西歪。
“快！趁机加固装甲！”林默大喊，同时警戒四周。
苏芮立刻从车斗里翻出钢板和电焊机，火花四溅中，侧装甲的裂缝被牢牢焊死。小宇则递过来备用的能量块，给震荡炮补充动力。
小丑们很快缓过神，却不敢再贸然靠近，只是围着铁堡号游走，发出尖锐的笑声，像是在等待时机。
“还有一个半小时。”林默看了眼计时，“他们在等我们耗尽能量。”
苏芮焊完最后一块钢板，擦了擦汗：“震荡炮太费电，最多还能开十炮。”
林默看向游乐园深处，那里传来更密集的笑声，显然还有更多小丑在聚集。他的目光落在过山车的轨道上，突然有了主意。
“苏芮，能算出过山车的滑行轨迹吗？”
苏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想利用轨道？”她迅速拿出纸笔计算，“可以！但需要精准控制刹车和转向，风险很大！”
“没时间了。”林默扛起震荡炮，“再撑十分钟，我们换战场！”
小丑们的新一轮围攻开始了，这一次，他们带来了更大的家伙——一只三米高的巨型小丑，手里拖着一辆燃烧的碰碰车，像举着个火球。
林默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震荡炮的炮身。欢乐谷的狂欢夜，才刚刚进入高潮。而他很清楚，这场“欢乐杀局”的真正目的，或许不只是畸变核心，更是管理员对他“万物载构”能力的一次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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