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链锯战马，铁蹄裂阵
“哐当——！”
铁堡号的履带彻底卡死在过山车轨道的缝隙里，齿轮卡涩的刺耳声响里，还混着小丑们越来越近的、令人牙酸的怪笑。林默猛打方向盘，履带徒劳地空转，溅起一片铁锈和碎石——刚才为了躲避巨型小丑的火球，他急打方向，没想到轨道接缝处有个半米深的凹槽，正好咬住了履带齿。
“履带销子断了！”苏芮趴在车底检查，声音带着焦灼，“至少要十分钟才能修好！”
十分钟？根本不可能。
三十米外，那个三米高的小丑首领正一步步逼近。他的脑袋是用两个拼接的玩偶头缝成的，一边笑着一边哭着，手里那柄锈迹斑斑的巨斧足有半人高，斧刃上还挂着碎布和毛发，每走一步，地面都跟着震颤。
“桀桀桀……小老鼠，跑不掉了……”小丑首领的声音像是破旧风箱在拉，巨斧拖地的“刺啦”声，像死神的倒计时。
周围的小丑们也围了上来，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链锯、喷火器对准铁堡号，就等首领下令。小宇缩在驾驶座后，死死攥着扳手，指节发白。
林默深吸一口气，左手手背上的烙印烫得惊人——绝境往往能逼出更强的力量。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旋转木马，那玩意还在慢悠悠地转着，彩灯忽明忽暗，木马上的骑士雕像早已被啃得残缺不全，但底座的钢铁支架和旋转轴还完好。
“苏芮，掩护我！”林默抓起震荡炮，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苏芮大喊，立刻启动铁堡号顶部的机枪，子弹扫向最近的几只小丑，逼得他们后退半步。
林默没回头，借着旋转木马的掩护，几个翻滚冲到木马群中。小丑首领注意到他，巨斧猛地一挥，一道劲风擦着林默的头皮掠过，砸在旁边的海盗船残骸上，木屑飞溅！
“抓住他！”首领咆哮着，巨斧再次扬起。
就是现在！
林默猛地扑向最外侧那匹白色木马，左手死死按在马头雕像上，精神力毫无保留地注入烙印！
银蓝色的光芒瞬间爆发，像潮水般淹没整匹木马！
“万物载构——！”
肉眼可见的变化在发生：木马的木质躯体被撕裂重组，底座的旋转轴延伸变形，化作两条一米长的履带，带着尖锐的防滑齿；支撑木马的立柱瞬间收缩、硬化，顶端弹出三排旋转的链锯轮，锯齿泛着冷冽的金属光；马头雕像则被压缩加固，变成流线型的防撞甲，眼睛的位置嵌着两小块从震荡炮上拆下来的能量晶核，闪烁着红光。
短短三秒，一匹狰狞的钢铁怪物取代了原本的木马——【链锯战马】！
林默翻身跃上战马，金属座椅自动贴合他的身形，扶手处弹出缰绳状的操控杆。他猛地拉动缰绳，链锯轮“嗡”地一声启动，带着刺耳的尖啸！
“这是什么鬼东西？！”小丑首领愣住了，玩偶脸上的笑容凝固。
林默没给它反应的机会，双腿夹紧战马腹部（那里的金属板自动弹出固定带），操控战马猛地冲向包围圈！
“让开！”
链锯轮高速旋转，撞上第一只举着链锯的小丑时，几乎没遇到阻力——那小丑的身体像被切黄油一样被撕开，墨绿色的血液溅了战马一身，却顺着防撞甲的导流槽滑开，没沾到林默身上。
“苏芮，抓紧修！”林默大喊着，操控战马在小丑群中穿梭。链锯轮扫过之处，小丑们的肢体、武器纷纷被绞碎，尖啸的怪笑变成惨叫。
苏芮看得眼皮直跳，手里的扳手差点掉了——这战马设计得也太粗暴了！链锯轮转速快得能看见残影，履带齿上还带着倒钩，跑起来颠簸得能把人骨头震散。她一边拧着履带销子，一边忍不住吐槽：“这设计能把骑手脊椎震碎！林默你悠着点！”
林默没空理她。他的目标是小丑首领。
战马猛地加速，撞向那三米高的巨物！首领反应不慢，巨斧横扫过来，带着破风的呼啸。林默操控战马侧身闪避，同时猛地拉动右侧缰绳——战马右侧的链锯轮突然抬起，像螳螂的镰刀般狠狠劈下！
“噗嗤！”
链锯轮精准地劈在首领没来得及遮挡的膝盖上，合金锯齿瞬间绞碎了它缝合的腿部，露出里面缠绕的铁丝和碎布。
“嗷——！”首领惨叫着单膝跪地，巨斧脱手而出，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林默抓住机会，操控战马转身，用硬化的马头防撞甲狠狠撞向首领的胸口！
“咔嚓！”
首领胸前的木板铠甲被撞碎，露出里面填充的稻草和碎骨。林默再一拉缰绳，战马后腿站立，链锯轮居高临下地猛劈下去！
三秒后，首领的玩偶头颅滚落在地，眼睛里的灯泡闪烁了两下，彻底熄灭。
群龙无首的小丑们慌了神，林默操控战马又冲散了几波，剩下的纷纷尖叫着逃窜，很快消失在游乐园深处。
“搞定！”林默跳下马背，链锯战马的光芒褪去，变回普通木马的样子，只有几处金属部件还泛着余温。他走到首领的尸体旁，从它胸口摸出一颗拳头大的、墨绿色的晶体——畸变核心，表面还在微微搏动。
“履带修好了！”苏芮擦着手上的油污走过来，看到畸变核心眼睛一亮，“这玩意能让铁堡号的能量核心效率翻倍！”
小宇也跑了过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默哥，你刚才太帅了！那马比过山车还快！”
林默把畸变核心递给苏芮，看着欢乐谷入口的方向，那里的计时牌显示：【剩余时间：00:12:34】。管理员的声音没再响起，显然任务已经完成。
“该走了。”他拍了拍铁堡号，“下一站，城郊净水站。”
苏芮愣了一下：“去那干嘛？”
“净水机的滤芯快到期了。”林默发动铁堡号，履带重新转动起来，带着轻快的节奏，“刚才黑市老板说，净水站有批新到的陶瓷滤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捷足先登。”
他的目光落在远方的地平线上，那里隐约有几道越野车的影子在移动，车身上似乎还挂着掠夺者的骷髅旗。
下章预告：
净水站前，掠夺者小队早已布下陷阱，锈蚀的油罐和裸露的电缆暗藏杀机。林默为夺滤芯冒险深入，却在仓库深处发现更棘手的东西——几只被铁链锁住的“活体实验体”，它们的脖颈上，都戴着刻有“罗”字的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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