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胡充妃正给朱元璋磨墨。
最近朱元璋总爱让她伺候，胡充妃猜，可能和儿子朱桢有关，之前她帮朱元璋搞到琉璃制作方法，地位也跟着升了。
胡充妃看着朱元璋写字：“陛下的字越写越好了。”
朱元璋笑着说：“陈汉也这么说，看来真有进步。”
“可不是，陛下的字在妾身见过的书法里，那都是头一份儿。”
朱元璋听得高兴，伸手逗了逗胡充妃下巴。
就在这时，太监在外头喊：“陛下！老先生到！”
朱元璋心里直犯嘀咕，刘伯温这会儿来干啥？今天他不是去长明集团了吗？
刘伯温拎着十瓶酒大步进来：“陛下，老臣回来了！”
朱元璋盯着酒瓶，愣住了：“老先生，拿酒来做啥？”
胡充妃却突然指着刘伯温脸上：“老先生，您戴的啥？把琉璃放眼前，能看清路吗？”
刘伯温得意地说：“这叫眼镜！戴上看远看近都清楚，没想到六殿下用这法子治好了我的眼！”
朱元璋坐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昨天还笑话朱桢办不成事，这下被打脸了。
“您现在真能看清楚了？”
朱元璋还是不信。
“那当然！穿针引线都不在话下！而且戴上还显年轻！”
胡充妃赶忙附和：“确实年轻不少，看着气质都不一样了。”
“胡充妃都这么说！我刚才照镜子，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正说着，太监又通报：“陛下！陈汉求见！”
陈汉一进门，就看到刘伯温戴着眼镜：“老先生，您戴着这东西，看着年轻多了。”
刘伯温又把眼镜和长明集团夸了一遍，得意过头，忘了陈汉不是什么好人。
朱元璋黑着脸问：“那酒又是咋回事？”
“这是殿下送我的！比宫里的无忧酒好喝多了！”
陈汉瞧出朱元璋尴尬，赶紧说：“陛下，长明集团产这么多无忧酒，怕是要影响百姓，不如禁了？”
刘伯温立马怼回去：“陈汉，你这话不对！菜刀能切菜也能杀人，总不能因为能杀人就不让切菜吧！”
胡充妃也跟着说：“老先生说得在理。”
陈汉还想劝：“臣是为大明着想，酒要是上瘾，怕生乱子。”
“你这叫因噎废食！”
刘伯温没好气地说。
朱元璋也表态：“暂时没事，无忧酒不能禁，以后还要赏给大臣呢。”
陈汉只好应下：“是。”
刘伯温准备走，朱元璋叫住他：“留一瓶让朕尝尝？”
“当然行，老臣可不小气！”
刘伯温留下一瓶酒，狠狠瞪了陈汉一眼，转身走了。
刘伯温走后，朱元璋问陈汉：“你这次来还有啥事？”
“科举推广大明数字的事，臣觉得能再缓缓……”
“朕已经让周颠加快办了！这事必须推进，别再说了，没事就退下吧。”
陈汉一头雾水，他哪知道，朱元璋急着推广大明数字，就是想打破大族垄断，让穷人家孩子也能读书。
此时，周颠正站在长明集团门口……
……
长明集团门口，周颠急匆匆赶来。上次他因为四果汤的事和伙计们吵过架，大家都怕他再来闹事。
“公干先生在吗？”
周颠问。
伙计们一听松了口气：“在呢！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有劳了！”
周颠客气行礼，倒让大伙有点不自在。
一会儿，伙计回来说：“周颠，公干先生在院里等你，别乱跑，小心有危险！”
周颠进了院子，没看见公干，倒撞见袁珙。他俩是老搭档，合作写过不少书，周颠愣住：袁珙怎么在这儿？
袁珙正训话呢：“你们当班长的，得用心带下属。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升厂长，工资能翻十倍！”
见周颠来了，袁珙挥挥手：“今天就到这儿，以后定期开会。”
等众人走了，袁珙先开口：“你咋来了？”
“我还想问你！你个朝廷命官，咋跑这儿来了？”
“陛下都同意了，有啥不敢？”
周颠更纳闷：“放着宫里好日子不过，为啥？”
“良禽择木而栖，我认准公干先生了。”
袁珙没提打赌输了的事。
他接着说：“我看你也别干别的了，加入我们吧！”
“不了，我有自己的事。”
“行，公干先生在里面，我还有事，先走了。”
袁珙说完就走。
周颠正迷糊，李山来了。“李山，公干先生在哪？我找他有事。”
李山一指：“那不就是？”
周颠看着戴黑琉璃片的人，认不出来：“这是公干先生？他脸上戴的啥？”
“这叫墨镜，能护眼，酷吧？”
公干先生开口解释，打发走李山。
周颠一头雾水：“酷是啥意思？”
公干先生反应过来，这些新词古人听不懂：“算了，你找我啥事？”
周颠这才说起正事。他不知道，自从袁珙来了，琉璃厂进度加快，以后眼镜、琉璃这些稀罕物，老百姓都能用上了。
……
“陛下打算大力推广大明数字，还想把它纳入明算科目。”
“就这事？”
我皱起眉头，周颠专门跑一趟，至于吗？不过是我做了点小改动，又没别的事。
“公干先生，这可不是小事！往后明算科会更强，对大明意义重大！”
对方急得直搓手。
“好事归好事，和我有啥关系？”
我往椅子上一靠，懒得多费口舌。
“陛下推广数字，您不该觉得自豪吗？”
周颠一脸不解。
“早料到他会这么干。他要做的事，我自豪啥？”
我直接喊朱元璋“他”，反正屋里没外人。
周颠卡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我拿起墨镜摆弄，琢磨怎么改进，随口说：“没事就走吧，我忙着呢。”
“有事！还有事！”
他赶紧拦住我，“陛下推广花了不少钱，还希望……”
“想让我去讲课？”
我头也不抬。
“您可太神了！什么都瞒不过您！”
他立刻开始夸。
我直截了当地问：“他打算出多少钱请我？”
我的时间可不是白给的。
“讲课还要钱？”
他瞪大眼。
“凭啥不要？”
我反问，“多少人听课？我好报价。”
“大概一百人。”
“一人一百两，一学期三个月，每月十天课。”
这钱该赚就得赚，谁让是朱元璋要请。
周颠犹豫了：“我得回去和陛下商量，明天给您回话。”
“现在不定下来，明天就涨到五百两一个人！”
我不能让他回去扯皮。
“这……教学的人都是高价请来的，涨价根本凑不齐人！”
我心里有数了，说：“把请高价人的钱给我，找穷书生来。两百人以内，还是一万两，能找来我就教。”
“两百人以上行吗？”
“最多两百！人再多教不过来。”
我摆摆手，“先交钱，再办事。”
周颠匆匆往户部跑，刚走，李山又慌慌张张来了，还带来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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