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李山还没进门,大嗓门就先传了进来。
朱桢皱起眉头,平时稳重的李山怎么慌成这样?他放下手里的活:“李山,出什么事了?”
“公干先生!果酒价格涨了十倍!”
李山急得直跺脚,这话一出口,周围干活的人都围了过来。
“十倍?!”
朱桢猛地站起来,“谁干的?”
“王家!他们垄断了应天的果酒生意,”
李山擦着汗解释,“就算去外地买,卢家把持着运输,运费一加,成本更高。王家和几大大族联手,咱们根本绕不开。”
朱桢冷笑一声:“果然是他们。看咱们无忧酒卖得好,想卡脖子。”
“那怎么办?成本涨十倍,利润起码少三成!”
李山急得直搓手,“要不报官?或者找户部帮忙?”
“没用。王家在朝堂有人,”
朱桢眼神一冷,“要解决就得釜底抽薪。无忧酒还能卖多久?”
“最多二十天。”
“足够了!你现在带人去买粮食,大米小米按这个比例,明天必须到位!”
朱桢唰唰写下清单。
李山一脸懵:“买粮食?咱们不是做果酒生意吗?”
“果酒涨价,咱们就自己酿酒!粮食出酒率高,十来天就能出酒,”
朱桢胸有成竹,“王家想卡咱们脖子,这次就让他们砸手里!”
李山刚要走,又匆匆折返:“王阳来了!就是王家那个主事的,现在在门口!”
“来得正好。你先去买粮食,我倒要听听他说什么。”
朱桢往椅子上一坐,等着这位不速之客。
……
王阳一露面,朱桢眼皮都没抬。王阳低头就愣住了——满屋琉璃摆件,连墙面上都镶着琉璃片。
“好小子!拿几十个店面骗我!”
王阳跳脚。
朱桢冷笑:“说话得有证据,我怎么骗你了?”
“这些琉璃什么成色?给我的全是次品!拿这个抵店面,十个都不够!”
“我又不卖,铺地用的。你那些放着能涨价。”
“涨价?得有人买才行!”
王阳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当宝贝的东西,人家拿来铺路。
“王阳,之前买卖两清。你今天来干嘛?”
王阳憋了口气:“给你指条路!最近果酒涨价的事,你知道吧?”
“王家干的?”
王阳顿了顿:“消息挺灵通。”
“有话直说,磨叽什么?”
王阳心里犯嘀咕,这人怎么不求着降价?但还是软下语气:“想和你谈生意。我供果酒不要钱,无忧酒利润分我一半。”
朱桢直接怼回去:“王阳,你想钱想疯了?拿点货就要分一半,做梦吧?”
“你!大胆!”
“这里是我地盘,再嚣张立马滚!”
王阳脸涨得通红:“公干!王家势力多大你清楚,今天这么对我,你会后悔!”
丘福“唰”地抽出明刀,王阳吓得往后退。
朱桢摆摆手:“收刀。王阳,后悔的该是你吧?”
“宫里三分之一的人都和王家有关系,一封信就能让你关门!”
“你敢动我,郭宁妃和陈汉都别想活!王家在宫里的人,我全给清出去!”
王阳僵住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想打商战尽管来,玩阴的?谁还没点靠山?”
王阳突然想起开业那天,两大国公和翰林院学士都来了……
“你会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告辞!”
“不送!赶紧滚!”
看着王阳气冲冲离开,朱桢没当回事。没想到第二天,徐达和汪广洋又找上门来了。
……
这天热得要命。虽说入秋就凉快,但眼下太阳还是毒得很。
徐达满头大汗冲进亭子,扯着嗓子喊:“公干先生!公干先生在不在?!”
“喊什么喊!我在这儿!”
朱桢咬着冰砂,冲他翻了个白眼。
话音刚落,徐增寿、汪泽跟着汪广洋也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随从。
“你们这是干啥?”
朱桢问。
徐达擦着汗说:“西市那俩店面谈下来了,我和国公一人一个。执照文书都办妥了!”
“然后呢?”
“先给杯可乐解解渴!快渴死我了!”
朱桢招呼人上饮料,等众人喝完,徐达才接着说:“店面装修好了,招牌也挂起来了,就叫‘长明酒业西市分部’!就等您供货开业了!”
汪广洋也说:“连夜赶工的,想着今天就开张!”
朱桢直摇头:“哪有这么急的?总得让人知道你们开店吧?上来就开业,全是本钱!得想办法打广告!”
“打广告?咋打?”
徐达一脸懵。
朱桢问:“长明集团开业那会儿,都用了啥法子?”
徐增寿抢答:“舞龙舞狮!半个应天都知道!”
汪泽说:“大伙口口相传,早几天就传开了。”
“对!能让人知道,还能勾起兴趣的,都算广告。”
朱桢顿了顿,“这样,我写个开业计划,你们照做。三天后再开业。”
徐达立马跑去拿纸笔:“我给您磨墨!”
汪广洋也赶紧帮忙铺纸。
朱桢唰唰写完,徐达看不懂,直接塞给汪广洋。汪广洋越看越激动:“好!按这个来,开业肯定爆火!还能顺带打响长明集团的名头!”
“真这么神?国公可得教我!”
徐达急得直搓手。
“先抓紧准备!货我会安排人送。”
朱桢说着掏出两副眼镜,“眼镜也给你们留着呢。”
徐达一把抢过戴上,汪广洋戴上看着还挺精神。徐达美滋滋要走,被汪广洋拽住。
“差点忘了,我和老徐商量,让俩孩子来你这儿帮忙,跟着你学本事。”
朱桢点头:“行!都是自己人。”
正说着,外头传来喊声:“公干先生,粮食到了!”
徐达和汪广洋对视一眼:“囤粮食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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