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锦鲤福运首辅大人的团宠小娇妻 > 第9章 药香暗藏玄机,首辅亲自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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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锦棠盯着那枚玉印在阳光下泛出的最后一抹金光,指尖微微发颤。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檀香,那是谢临渊离去时带起的衣袂余香,却像一根细针,扎进了她的心口——

“或许……她是来讨债的。”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连风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窗外的竹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低语,像是谁在耳边呢喃。

小翠小心翼翼地上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小姐,谢首辅他……怎么会对您感兴趣?”

温锦棠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缕阴影,像夜色悄然降临。

“若想帮我,先保命。”

谢临渊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钝刀,不致命,却足够让人疼得清醒——他是在警告,还是在试探?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口中的“帮我”,是指她昨夜冒死净化玉印之事,还是指别的什么?

温锦棠的心沉入了冰湖。寒意自心底蔓延,指尖冰冷如霜。

她与谢临渊,一个是见不得光的温家庶女,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云泥之别,天壤之隔。

她之所以铤而走险,不过是想在这盘死局里,为自己和唯一的亲人小翠博一条活路。

她的能力,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气运流转。

每当夜深人静,那些或明或暗的气息便会在她眼前游走,如同织网般交错纠缠。

半月前,她偶然窥见父亲温思远头顶官气黯淡,隐有黑气缠绕,便知温家大祸临头。

那一瞬,她几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而这黑气的源头,竟牵连着当朝首辅谢临渊。

她耗费心神,日夜推演,才终于发现,症结出在谢临渊随身佩戴的那枚螭龙玉印上。

玉印上缠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死气”,这死气如跗骨之蛆,不仅侵蚀着谢临渊的气运,更通过玉印,间接影响着他呈递给圣上的奏章,从而扰乱国运。

谢临渊若倒台,作为他门下走狗的父亲温思远,必定第一个被清算。

届时,整个温家都将覆灭。

她别无选择。

昨夜,她借着向王氏献舞的机会混入谢府,以秘术引动自身心头血,隔空净化玉印上的死气。

她赌的就是谢临渊本人气运强盛,能够压制住秘术发动时的异象。

她成功了,却也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与生气,落得如今这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她本以为这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万万没想到,谢临渊的感知竟敏锐至此。

他不仅察觉到了,还精准地找上了门。

他没有当场拆穿,甚至还送来了救命的药。

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首辅大人,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她,则是网中那只已经暴露了行踪的蝴蝶,每一次振翅,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小姐,药……”小翠端着一个白玉小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

碗中盛着半碗深紫色的汤药,一股奇异的馨香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那香气浓郁而不刺鼻,仿佛是从深山老林中采撷而来,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这正是谢临渊送来的那盒珍稀补药中的一味,只取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熬煮出的药力便已如此惊人。

温锦棠挣扎着坐起身,接过药碗。

药汤入口,没有丝毫苦涩,反而像一道温暖的细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随即化作一股磅礴的热力,涌向她冰冷僵硬的四肢百骸。

皮肤仿佛重新苏醒,指尖传来久违的触感。

原本麻木的身体逐渐恢复温度,连心跳都变得有力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她苍白的脸上就泛起了一丝微弱的血色,原本虚弱到几乎无法感知的手指,也重新有了知觉。

“好厉害的药……”温锦棠低声喃喃,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这药是救命的良方,也是催命的符咒。

她收下了,便等于默认了与谢临渊之间那层心照不宣的联系——一条无形的锁链,从此拴住了她的咽喉。

“小姐,您感觉好些了吗?”小翠见她气色好转,喜极而泣。

温锦棠点点头,将空碗递给她,目光却落在窗外。

夜色渐浓,远处主院的灯火亮了起来,那是继母王氏的住处。

灯火明明灭灭,像一双窥视的眼睛。

她轻声吩咐:“小翠,这药的药性太烈,香味也太过霸道。以后熬药,须得将门窗紧闭,药渣也要立刻深埋到院子角落的桂花树下,万万不能让任何人瞧见。”

她深知,相比于远在天边的谢临渊,近在咫尺的继母王氏,才是她眼下最直接的威胁。

自己病重虚弱的消息一旦传到王氏耳中,那位惯会捧高踩低的继母,定会想出千百种法子来折辱磋磨她,甚至可能直接将她这个“病秧子”打发到城外庄子里自生自灭。

“奴婢明白!”小翠重重点头,端着碗快步走了出去。

她刚把药渣处理好,一转身,却见院门口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谁?”小翠警惕地喝问。

院外静悄悄的,只有几声虫鸣。

那声音细碎而密集,像某种不安的预兆。

小翠疑心是自己眼花了,摇了摇头,快步回了屋里,将房门紧紧关上。

而在院墙的另一侧,王氏的心腹张婆子,正悄无声息地缩回了身子。

她低头嗅了嗅自己衣袖上沾染到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那香味馥郁奇特,绝非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

她三角眼一转,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转身快步朝着灯火通明的主院走去。

屋内,温锦棠并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逼近。

药力让她恢复了些许精神,但心头的重压却丝毫未减。

她躺在床上,一遍遍地复盘着今日与谢临渊的短暂交锋,试图从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字眼里,揣摩出他的真实意图。

她忽然想起一事,侧头问道:“小翠,首辅大人送来的那封信呢?”

小翠连忙从梳妆匣里取出那张薄薄的信笺。

温锦棠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七个字,笔锋凌厉,力透纸背——“下次,别一个人来了。”

之前她心神恍惚,只觉得这话没头没尾。

此刻冷静下来,在药力的滋养下,她的神思也清明了许多。

她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的重点,或许不在于“别一个人来”,而在于“下次”。

他还想有“下次”?

他究竟要她做什么?

温锦棠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收紧,一个大胆而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难道,他需要的,正是她这种能窥破“气运”的能力?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颤,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又隐隐生出一丝无法言说的兴奋。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人人避之不及的“不祥”之力,或许……将成为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依仗。

夜深了,风吹动窗棂,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命运的脚步声。

温锦棠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藏入枕下。

不管前路是刀山火海,还是九死一生,她都必须先养好身体。

正如谢临渊所说,想做什么,都得先保住性命。

而此刻,她还不知道,就在她下定决心要好好养伤的这个夜晚,一张针对她的、来自温家后院的阴谋之网,已经悄然张开。

那浓郁的药香,非但没能成为她自保的秘密,反而成了引来饿狼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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